常合衬。几乎覆盖了一半半裸胸膛的板状首饰和粗大的臂环,也都是精雕细刻的出色的黄金工艺品。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飞鸟就曾经想过,黄金非常适合咖啡褐色的皮肤。而且,这个男人琥珀色双眸中释放出的光芒,要比任何精巧的黄金首饰都更加耀眼。眼角周围使用了黑色和红色颜料的眼睛,因为笑容而微微眯缝起来。『今天晚上,是我们村子一年只会举行三次的大祭。除了村民以外,很少有人能够看到。难得按照马萨拉风格打扮得如此美丽,呆在这种地方的话不是太浪费了吗?』“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就算你说浪费也没办法啊。”飞鸟涨红脸孔,将通信器和照明灯收了起来。在丛林战士斯鲁瓦希强烈的建议下,飞鸟穿上了马萨拉女性的祭典装束。而科鲁奈拉以及她的部下们,则表示如果打扮成那个样子的话无法完成护卫任务,所以拒绝了盛装的建议。因为布莱纳刚才所作所为而满心恼火的尼可也坚决地摇头,所以从结果上来说,就只有飞鸟一个人出于回应村民欢迎的意义,进行了盛装打扮。因为看到她的姿态后村民们非常高兴,纷纷表示她很美丽。所以就算那些是恭维话,她觉得自己也多少完成了外交使命。可是在布莱纳仿佛能贯穿身体的锐利目光的注视下,她就觉得自己好像小丑一样,说不出的丢脸。所谓的民族服装,还是由那个民族本身的人来穿着最为美丽。从一点来考虑的话,褐色皮肤的科鲁奈拉应该更加合适。“我要回去了。”『飞鸟。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在研究所说过的话吗?』虽然不觉得这家伙有资格这么亲热地称呼自己,不过板着面孔的飞鸟还是有些粗鲁地回应道:“你说的在研究所的那个晚上,应该只有那一个晚上吧?当时说了很多。你说的是哪个?”『你说,只要能把侄女从保守派中救出来的话,什么都可以做。』“我说过。只要我能做的,什么都会做。”布莱纳带着胜利般的表情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决定了。』“什……!你等一下!你要干什么?”
飞鸟被对方强壮的手臂好像抢夺一样拉紧抱住。将并非纤细的她的身体完全收容的宽阔胸膛——『我一定会救出女孩。所以,你来成为我的女人吧。』“等……等一下!你是马萨拉人,我是地球人。不可能做得了那种事情吧!”面对逼近到可以感觉到呼吸程度的精悍美貌,飞鸟强行地用左手把对方推开。虽然对方是相当的美男子,可是她已经是不会仅仅沉迷于容貌外形的年纪。而且她自认是现实主义者。抓着始终维持抵抗态度的她的手腕,布莱纳微微拉开脸孔,挑起嘴唇浮现出讽刺的笑容。『我们是男人和女人,没有问题。或者说,你有着没法和男人做的身体吗?』——这……这家伙……!!飞鸟握紧右拳,朝着坏笑的男人下颚狠狠地送上一记直拳。因为完全没有想道会被女性纤细的手臂所殴打,这个冲击让布莱纳吃惊地松开了手。飞鸟趁着他这个破绽跳起来,撩起长长的腰布,朝着他裸露出的腹肌一脚踹了上去。布莱纳按着下颚愕然失声,因为被对方突然暴露出来的雪白大腿夺走了注意力,所以在失神之下没能维持姿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因为那一脚结结实实地踹上了,飞鸟原本以为对方会被踢飞。不过结果只是让对方跌坐下来,这让她不由有些佩服地想不愧是丛林战士。“下次再敢这样我不会放过你的!混蛋东西!”面对带着微妙的孩子气的惊愕表情仰望她的男子,飞鸟竖起中指打了个地球式的招呼,然后愤然地离开了这里。稀世的丛林战士,维持着瞪圆黄金色眼睛的状态,目送着对方摇荡着长长金发的背影,突然笑了出来。“居然会这样……和那种只会‘哭泣’的女人,还真实天壤之别呢。”“这是笑的场合吗?”从他身边传来了哭笑不得的声音。面带苦涩环手站立在那里的,是奥达村的丛林战士塔欧。因为他是其它村落的丛林战士,所以并没有穿着祭典装束。“这次是地球人的女人吗?你明明不缺女人的,为什么老是要拈花惹草?提玛之所以变得好像疯狂的老虎一样袭击我们变革派,认真说起来也是由于你抢走了他的妻子吧?丛林战士阿朵拉帕亚的火葬都还没有结束,你不要太乱来了!”“与其说那家伙是疯虎,还是叫愤怒的神鸟阿古兰兰比较合适吧?我对你的说教也已经腻烦了。”“布莱纳!”布莱纳将冷冷的手放在恼火地还要说些什么的塔欧的肩膀上。“不要内讧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计较已经发生的事情,就算不是布莱纳也会觉得厌烦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丛林战士斯鲁瓦希已经站立在那里。居住在戈多瓦村村的她,不知为什么也没有进行祭典的盛装,而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打扮。“——可是,你必须为阿朵拉帕亚报仇。布莱纳。因为你要为他的死亡负责。”受到双方责备的男人,轻轻哼了一声站立起来,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反省的样子。“当然。否则的话,我会被阿朵拉帕亚村子的先祖灵诅咒的。”“对了,他所带来的传言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吗?”在淡淡的黑暗中闪光的黄金眼凝视着女人,然后又转向塔欧。斯鲁瓦希和塔欧感觉到冰冷的东西流过脊背,都轻轻地颤抖了一下。“是不好的消息。……非常不好。”没有包含任何感情,近乎快要消失的喃喃自语的回答。两人同时试图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又突然因为触及自己的超感觉的什么东西绷紧了身体。布莱纳反而恢复了傲慢的笑容。“时隔许久的神嘱啊?我们不在场可不行。走吧。”没等说完,修长的身影就朝着广场奔了过去。
在返回到广场角落的篝火那边时,飞鸟因为注意到异变而停下脚步。
原本应该由于村民的全体出动而十分嘈杂的广场,现在已经一片寂静。
虽然还在持续演奏和舞蹈,但是淹没了广场近半外缘的村民们,全都是连一声咳嗽都没有发出地凝视着舞蹈。
她转动目光,在舞蹈的圆阵中心,有一个熟悉的少女的身影。她精彩的动作让飞鸟也不禁发出感叹。但是,如果把这一幕光景仅仅视为对于舞蹈名手看到着迷的寂静的话,未免太不自然。
带着恍惚表情的他们的眼神,全都集中在中心的少女身上。
飞鸟被强力的不安所驱使,朝着科鲁奈拉他们跑了过去。
在此期间,少女所挥动的土铃声和其他少女们的土铃声开始同步,广场的空气也急速地加剧了紧张的氛围。
——怎么回事……这个是怎么回事?
她的困惑,已经接近于恐怖。
就算从远方看去也能知道,六芒人的女佣兵和她的部下们也和村民们一样,都已经化为了咒术般的时间的俘虏,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只有尼可.马贝里克还是例外。从他苍白痛苦的表情来看,他应该还保持着清醒。
从无声地持续坐在那里的村民们背后跑过去,飞鸟终于到达了同伴们的地方。就在她试图招呼年轻医师的瞬间——
双手抱着头部的他,伴随着无声的悲鸣扎倒在地上。
略微高亢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
在尼可身边跪下的飞鸟,仰望着那个声音中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