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认错。行人只能一直跟她说「没事,没事」。
梅梅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泪水,但仍依然不停地抽抽噎噎。
「但、但是……你跟我这种东西黏在一起……」
「喂,怎么可以说自己是『这种东西』呢?这样不行!」
「行人先生……?」
「不能用右手的确是有点伤脑筋啦,不过我并不会特别讨
厌跟梅梅黏在一起啊。」
为了消除她的不安,行人故意举起跟梅梅的左手黏在一起
的右手,用轻松的口吻这么说。梅梅的脸瞬间火红,左手的手
指不安分地扭动着。看到她的反应,以及手指上传来的麻痒感
,行人也害羞似的笑了。
从旁人看来,这根本就像是一对感情深厚的情侣在彼此调
戏。
「好痛!」
啪,行人额头猛地被小铃一打,大吃一惊.
「妳、妳干嘛啊,小铃?」
「……啊?」
「啊什么啊?」
「啊……呜喵,那个……呃嗯!」
或许是出自无意识,小铃自己也不懂那行动代表的意义,
因此说不出话。
「小铃?咦……对了,远野呢?她不是跟妳一起去玲玲那里
求救了吗?」
并不想再深究下去的行人,突然想到这点。
「啊,远野跟我在回来的路上就分手了……她好像去了『
东方森林』。」
「呼啊?她不是回到这条河里吗?」
梅梅目瞪口呆地问。「嗯。」小铃点点头。行人也瞪大眼
睛说:「为什么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呢?」
「嗯——因为我们听工头说,『东方森林』的深处。有个
不可思议的地方,不管是什么季节,在那里的所有树木都会开
花结果,所以如果去到那里,说不定就可以找到『梵土树』的
花蜜了……」
「工头?玲玲的奶奶啊?是喔……原来远野去采花蜜了……」
「她要我跟梅梅说,再快也要明天才能回得来,所以要妳
先忍耐点。」
「啊、啊,是!……远野……真是厌激不尽~~」
梅梅举起另一只自由的手,放在胸前。炽热的友情,让她
不禁热泪盈眶。
——接着故事就回到先前远野的那个场面。
~傍晚~
于是今天一整天,梅梅得要留宿在小铃家.
远野将梅梅托付给小铃照顾。非常诚惶诚恐的梅梅,对负
责照顾她的小铃表示她想要帮忙。只可惜手跟行人黏在一起的
她,什么忙也帮不上。
到了傍晚,小铃开始准备晚餐。她从九张榻榻米大的广大
木板房间,下到泥土地,站在流理台前开始准备煮味噌汤,并
开始剁起萝卜。左手边那个已经充满岁月痕迹的大灶上、锅子
里的水正在咕嘟咕嘟地沸腾着。
在柜子的拉门前,行人坐在座垫上,他用还能灵活运用的
左手摸着膝盖上的猪排。对于行人而言小铃正在准备食物的背
影,是已经习以为常的日常生活,但对梅梅面百并不是。
她似乎真的很抱歉似的,一直无法冷静下来。
「对、对不起……小铃姐~~我……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啊哈哈,反正我喜欢做菜啦,所以妳可以不用在意。」
双手流畅地作业的同时,小铃带着开朗的笑声转向梅梅。
同时偷偷瞄了行人跟梅梅黏在一起的右、左手,有点害羞
地苦笑:「这也没办法啊……」看到小铃这样的表情,行人的
胸口隐隐作痛:「我也不是自己想要这样子的啊……这是意外
,是意外!」
虽然脑子里这么想心痛却半点都没有消减,依然隐隐刺痛。
而在这种情形下,今天小铃亲手烹调的晚餐是——
萝卜味噌汤、炖车头、水煮菠菜、鲹鱼干、白米饭。
据说小铃每次都是根据记忆里『妈妈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