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咲世子的舌头移向素树的脖子,又移到白色衬衫领子下面的锁骨,然后又开始回到素树那结构复杂的耳朵,咲世子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虽然担心年轻的男人会讨厌自己,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你可别忘了,今生今世,此时此刻,别忘了我,素树,我真的很爱你。”
咲世子把脸靠在年轻男人肌肤光洁的脖颈上,分手是命中注定的,咲世子心中明白,但是,此时此刻,她幸福得快要落泪。
就在这时,素树突然起身把咲世子推倒在沙发上,紧紧拽住她的两只手说:
“为什么你要说‘别忘了我’?我们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男人的手把咲世子的毛衣撂到了脖子下面,刚才打在素树脸上的美好灯光对咲世子来说却是无情的,她不想让素树看见自己松弛的腹部和乳房。
“等一等,去卧室再……”
咲世子的嘴被男人的嘴堵住了。素树把自己的体重全压在了咲世子身上,两手开始脱咲世子的牛仔裤。在这么亮的灯光下,咲世子不想把中年女人的身体给一个年轻男人看,她拼命地摇着头表示不愿意,可是素树一点不留情,把咲世子身上的衣服就像是剥皮一样全脱下了。
咲世子全身无力地躺在沙发上,无处藏身,阴毛上沾着的透明水滴也都暴露无遗,咲世子觉得自己的脸烧到了耳根,羞愧难当,素树俯视着咲世子的全身,说:
“咲世子,你真美!”
咲世子此时才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肉体,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看,都是无妨的,这是一种无言而喻的快乐。
这天晚上,咲世子和素树两人一直到最后都没去卧室,窗外天空发白时,两人才回到床上去睡。这张沙发是咲世子已故母亲生前购置的德国货,比一般的沙发要宽敞得多,能并排躺两个成年人。
素树让咲世子躺着,或站着,或从后面,或用手。年轻男人的愿望对咲世子来说,成了绝对命令,她满心喜悦地服从着这些命令。等到所有的都结束后,咲世子稍稍哭泣了一会儿,但这不是因为悲伤。
自己的记忆中,又多了值得回忆的一晚。最近,咲世子对自己不公平的命运也开始充满了感激。
2
经过了第二个晚上以后,咲世子和素树两人的关系就像冲破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一道墙,一下子变得愈发亲密了。这层关系和海边的阳光重叠在一起,在咲世子眼里,整个世界就好像是浮在海面上的天堂,变得明快起来了。
披露山被新绿掩映着,灰蒙蒙的湘南大海也开始碧波荡漾。这个世界的中心有了素树,他总是用一种孜孜不倦的眼光在追求自己。咲世子步入成年以后也已经过了二十多个年头,可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令她从心底感到愉悦。
也许是因为爱情的力量,工作也进展得很顺利,无论是报刊上的插图,还是杂志上的小插图,都是信手拈来,创意如清泉一般不断涌出,咲世子只要把这些创意形象化即可。好几个出版社的编辑都有点纳闷地问:
“内田女士最近的版画风格好像有点变了,黑色跟以前相比变得柔和了,是有了什么好事了吗?”
每次听到这样的问题,咲世子总是笑而不语。这种时候,她的脑子里只有素树的影子,下次用什么形式去表现那个身体呢?又用什么方式去接触那个身体呢?作为一个职业版画家,她已经有了充分的创作能力和表现技术,现在则有多了一层回到少女时代般的恋情,作品中显现出强有力的光彩,这是理所当然的。
爱情能从深处去改变人,光彩耀人的不是因了外面的景色,而是由于咲世子内心世界里充满了阳光。
素树为去挂了名的电影制作公司露个脸,要回东京三天。素树走后,咲世子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来清扫房间,又洗了一大堆衣服。她本来就不是个喜欢乱摊的人,所以花了很长时间,把不想让素树看到的东西都尽量收拾干净。
刚喘了一口气,想要喝杯茶什么的时候,突然,手机铃响了。咲世子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听电话。
“对,我就是内田。”
“啊,咲世子女士,您在家啊。”
与其说是年轻人的声音,还不如说是小孩的声音,是“碧露咖啡”和素树一起打工的那个大学生西崎。
“西崎君吗?你给我打电话,可是有点稀奇啊。”
电话里传来了店里放的20世纪80年代的黑人灵魂乐,这个粗矿的歌声是泰迪.潘德葛瑞斯还是杰弗瑞.奥斯彭呢?
“您一定很忙吧,真抱歉,不过,这儿有个人,说无论如何想见见您。受美女之托,不好拒绝啊。”
听到这里,咲世子也就明白他指的是谁了,那个女人只要嫣然一笑,就能使周围的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的石榴裙下,咲世子好像看到了那对咄咄逼人的黑色眸子。
“明白了,那,诺娅小姐说了什么?”
西崎压低声音说:
“她现在就在我们的咖啡店里,说是在回东京前一定要跟您谈一谈。”
咲世子也明白,只要自己跟素树交往,那就躲避不了椎名诺娅。咲世子下了决心,用坚定的语气说:
“好,你告诉她,我大概过二十分钟左右就到咖啡店。”
从现在开始化妆也觉得麻烦了,反正自己怎么化妆,也是敌不过那万里挑一的美女的,更何况对方的年龄差不多才是自己的一半。咲世子对着镜子,只抹了口红,然后把头发塞进一定绒毛线帽子里。
拿上黑色的皮夹克衫和POLO的钥匙,咲世子带着一种去决斗般的心情出来家门,心中不免又有点自豪,能参与争夺素树的决斗,仅这一点,就能使咲世子感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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