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恶魔附身者的欢喜。
崩溃前夕的巨大感情使脑中变得一片混乱,藤悟木更一直向着逃走用的车跑去。
没错。死了。死了。终于杀了他了。这次绝对杀死他了。杀了好几次,都没有死的男人。就像会从坟场复活似的不断出现的怪物,这次终于一把火把他烧成灰烬了!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现在回想起来的话简直就像是恶梦一般的三年。
女儿在自己的面前被那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狂杀害之后,自己还是不想死,不顾一切地向他求饶。后悔和耻辱。恐惧和愤怒。只要那个人还活着自己就不禁后悔得要死的悲惨日子。现在这一切终于都结束了。这种人怎么能送去奥里加纪念医院。不用自己的双手亲手杀死他的话藤悟木更就无法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无法重头再来了。自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就是为了复仇而活的。射杀护送车的司机,射杀日守秋星,然后把罪名全部转嫁到这个杀人狂头上来。这就是她当初的计划。可是,自己明明已经按照计划射杀了他了,那个男人却仍然若无其事地活着。当彼野市的警察署解散搜查本部的时候自己差点疯了。但是她还是不断跟自己说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再出现,不断安慰自己,过着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但是,日守秋星却复活了。但是在支仓市的话。她根本无能为力。而过去的事也没有什么不能让日守秋星知道的,只要自己保持沉默的话就安全了,但是一旦看见了他的样子,就停不下来了。就像在自己的房间中看到了害虫一样,不杀掉的话总觉得心中有刺。不排除的话就无法再在这间房间中生活了。蓦然回首,失去了女儿之后的生活简直是一塌糊涂。和丈夫分居,失去了生存意义的自己就像死人一般活着。而这种郁闷就发泄在日守秋星不对,应该是恶魔附身者身上了。绑架能图的居民,让他们在自己面前跪地求饶然后射杀这种行为,其实根本一点都不快乐。反而让她觉得恶心。因为她根本不想接触任何恶魔附身者。但是不这样让自己振作起来的话不行。因为她知道自己如果不变成杀人狂的话,是杀不了那个怪物的。
于是,她赌上了至今为止的人生、良知、道德,所有一切,设下了这个陷阱。然后结果终于、终于把那个
不要意思。你就在这里谢幕好了,藤悟木更。
为、什么为什么!?
那个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黑色恶魔,还以为已经收拾掉了。
为什么?为什么?
知道这个是如假包换的奥人时,藤悟木更心中最后的支柱也倒塌了。
那个是没有价值的杀人狂。
就算他不是真的不死,但是做这样子三番四次地跨越了死线活过来的话,那就应该可以称为是真正的不死之身了。
为什么你还活着啊!?
连忙拔出手枪,扣下了扳机。
早已经补充过子弹了。八发子弹连续不断地射了出来。但是这个仍然浑身冒烟的男人全部挡开了。
这是你人生最后的疑问,按照礼貌,我应该回答对吧。
没关系,既然你问我为什么会死不了的话
至今为止的那种开朗感觉已经烟消云散。
看到那个倒映在太阳眼镜镜片上,变得丑陋不堪的仿佛另一个人似的自己,藤悟木更轻轻叹了一口气。
吾乃火神,灼热的摇篮。
只要这饥渴的血液还在体内流淌,不管多少次,我都会重生
充满了严肃的声音。
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脏被扭曲的楔子刺穿的声音。
娱乐设施的三楼突然一瞬间被火海包围,是在户马的刚刚冲到停车场的时候。
户马小姐,三楼发生爆炸了!形势很不妙,火势应该会在几分钟之内烧到整个建筑物!嫌疑犯的精神状态是不是有点不妥!?
看就知道了吧!快点安排灭火啦,笨蛋!
单手提着装有短机关枪的箱子,向着通讯器大吼起来。当然,就算是在这种状况之下,户马的的步伐仍然一丝不乱。
她那有力的脚步,踏着已经堆积着二十厘米左右积雪的沥青路面向前跑去。
到达目的地用了六分钟。用跟奥运选手相比也毫不逊色的进度横穿有着六条行车线的马路,穿过二百米左右的停车场,终于到达了不知道被谁破坏的娱乐设施的入口处。
我要突入了。两分之内停止通讯!
从箱子之中取出短机关枪,数秒之间已经准备完毕,调节到可以使用状态。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好好打量情况了。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是发生爆炸的三楼上似乎有人影在动。
是藤悟木更,还是刚才那个可疑人物?不管怎么样,不进入这座建筑物的话,就什么都弄不清楚。从一处阴影到另一处阴影。户马的集中了精神,用以察万全的警戒迅速突入。从入口到一楼,从一层到楼梯,然后又从楼梯到二层。
到通往三楼的楼梯之间还有一段距离,要是一直线冲上去的话很容易让在三楼上的人狙击。一边潜伏在被爆炸的余波破坏殆尽的大型筐体的阴影中不断迂回前进,终于到达了三楼的楼梯。
从三楼传来了说话声。慎重地抓住了楼梯赶快往上跑。就在户马的把短机关枪的枪口对准了整个楼层的时候,就像跟她替换似的,黑色的人一般大小的影子正一阵助跑,飞身往下跳去。
!
虽然很想就这样跟着追出去,但是三楼有一个需要救助的人。户马的保护着受伤的少女,一直陪她到停车场,然后指示她一个人往外走。
走到那边的人行横道上的话就会有警察在那里,不要回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