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玩那个游戏。雾栖,我是说假设啊?假如你站在击球手位置上,会怎么样对付他?”
“也没什么这样那样的。两阶段变化的下沉球无论怎样也不可能对得上吧。虽然从理论上说,不管是任何变化球,只要进入好球区的话就有办法捕捉到。但是挥棒是以秒为单位的世界。既然在看穿球种的瞬间已经完成了挥棒的误差修正,那么对于在投球之后发生的意外变化,就没有办法对应。”
……他竟然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厉害的话。
雾栖弥一郎被其他击球手评价为“那家伙简直是不合常理”的理由之一就是这个了。
这个男人,只要球进入好球区——也就是挥棒能触及的有效范围内的话,无论什么样的球种都可以轻松地准确调整位置。那恐怕应该是在超凡的静态视力、神经传达速度、瞬间爆发力和集中力的配合下才能做到的事情吧。球种虽然能看出来,但球棒却打不中球——这种普通击球手的苦恼,雾栖弥一郎却从来没有经历过。
一旦看穿了球种,就按照自己的印象去击打球身。那就是这位天才重击手的常识了。
“两阶段变化什么的,根本就不是棒球。
虽然可以看穿一次变化,但是之后的第二次变化却无法对应。第二阶段的变化是在我们确定了球种和轨道之后发生的。在修正后发生变化的球种,对‘迎合对方来击球’这种一贯的击球方式完全是不适用吧。”
“说得没错。总的来说就是这样吧,如果不想办法封住第二阶段的变化,就无法跟他较量。但是雾栖,Sinker的变化好像真的是直角啊?即使只有一个阶段的变化,不也是无法看见吗?”
“如果是第一次对阵的对手就是这样。哼,你知道我跟铸车进行过多少次较量吗?如果对手是那家伙的话,就算是直角拐弯的球,胜负几率也是五五对半。只要有一球的话,就能配合上打击的感觉。”
……原来如此,不仅限于棒球,对战型的运动都是在运动中磨练出感觉的。
投手和击球手则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存在,撇开跟对手的同步,就无法打败击球手,也不能让球棒击中球身。投手和击球手在棒球中也是比较容易达成同步的关系。而他们俩从小时候开始就进行过数千次较量,不断展开着竞争。
雾栖完全了解铸车的所有习惯。
成为恶魔附身而使得所有击球手无法接近的Sinker,对雾栖弥一郎来说却是世上最容易攻破的投手。
……这么说的话,问题还是在于第二阶段的变化,还有就是雾栖弥一郎退出棒球的理由。
“可是,那些都是无法踏人的领域。真糟糕,这次还真是只有举手投降了。”
投降啦——我边说边从纸箱上站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要退出棒球之类的问题。那自然是其他人不宜加以插手的事情。
跟挫折无缘的男人,并非因为任何人的劝告而主动放下了球棒。那就跟飞在天空的鸟儿以自己的意志舍弃了作为自己象征的翅膀一样。这种苦恼对我这种人来说自然无法明白,甚至连企图去知道的行为也是一种罪孽。
……可是,怎么说呢。
“但是你却帮助了濑仓弓夜,为什么呢?”
作为朋友,如果连这个也不问的话,我就没有立场可言了。
“那是因为工作,我收下钱才庇护了他。现在的我就是干这种工作的人啊。”
“原来如此,这一年半来你也变聪明了啊。果然学东西很快嘛。”
虽然学会的是作为大人的生存方式。大概是理解了当中的讽刺意味吧,雾栖咂了咂嘴,站起了身子。
“这些事就说到这里吧,SVS的事你就忘掉算了。Sinker就交给警察去办吧。”
仿佛在说“再见”似的背过了身子,雾栖径直向着旁边的房间走去。
然后,他就那样子躺在家里唯一的床铺上。
“——啊?”
什么,难道你不是打算赌气回家去的吗?
“不,因为我用来睡觉的卡拉OK房被警察控制了,所以没地方可过夜。你反正还有自己的老家,就暂时把这个房间借给我吧。”
这个寄居者还没等人回答就直接进入了梦境之国。
“不,虽然是无所谓啦……你还真够胖的。”
唔……这家伙是怀着烦恼而退出棒球界什么的,也许只是我多虑了吧。
(Sink)
右臂在发痛。昨晚毫不留情地击杀了第七个选手。
◇
好冷。就好像置身于吹雪之中似的,沐浴在盛夏的阳光下,他不断颤抖着身体。
醒过来的时候总是这样。唤醒“那个”的依然是刺激肌肤的寒气和艰难的呼吸。
刚醒来的“那个”跟人类相距甚远。理性和意识都被冻结了起来。就像徘徊在肮脏的废弃工厂里的亡灵一样,到洗脸台用水道水从头淋浴下去,他的意识才终于能上浮起来。
——在朦胧镜子里映照出来的,是身穿连帽外套的杀人狂。
“那个”一边确认着自己的脸,一边重新确认着至今为止杀死了的目标。
第一个人作为准备运动,为了测试自己的性能而割舍掉了。
第二个人是出于某个固定的目的,虽然优先顺序比较低,但因为偶然碰上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