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想像力,不过铸车到底被孤立到什么样的程度,还是先别去想了。雾栖也不是希望我这么做才把话说出来的。
“可是,被打中就会死……那每打一球不就跟转动一次俄罗斯轮盘一样吗?那样子过了六年,而且还没有失败自爆过,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啊。”
铸车和观……就算是专门负责候援,防御率为零这种事还真是如有神助。虽然基本上是从第七局开始站上投手圈,但是仔细回想起来,有铸车在场的考拉丘在后半场的确是没有让对手得过一分。虽然当时也觉得很了不起,不过真没想到不仅是没失分,就连球也没有被击中过。要是从首阵就出场的话,恐怕会一分不失地全胜对手吧。
——经历、容姿、背景,全都不明不白。明明如此,却只被冠以“Sinker”外号的杀人狂。
……原来如此,也没有比这个更跟铸车和观相配的异名了。
“但是,他在高中三年级的夏天弄伤了手肘而引退了。原因是运动过度吗?”
“…………谁知道。
不管是什么原因,从那家伙的投球风格来看,简直是完全没有考虑将来。无论如何,他的受伤也是可以明显预见到的。因为我跟铸车都是自学过来的,所谓的教练就是提供效率性指导的存在,但更重要的是会为了让我们能‘长久继续下去’而进行培育。但是铸车很讨厌被人指导。他说那种悠哉游哉的东西还是留给有余力的家伙好了,自己就不需要那样的东西。”
“…………”
那也许就是生为弱者的铸车和观在无意识中进行的反抗。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地生活,正因为什么都没有,他才会亳不犹豫地迈向破灭。不需要老师的铸车和观的棒球,是为了在短期内燃烧殆尽而存在的东西。
——在最后的终点。
他的右臂终于输给了一切。
“然后那个就通过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恶魔附身而恢复过来了吗。虽然这一点十有八九都不会有错,但是你有确信吗?”
“还问我确信,你不是实际上跟他说过——啊,对了,那是白天吗。算了,你忘记吧。”
“嗯?”
雾栖像是赶虫子似的向我摆着手。
……唔。虽然不想考虑,不过我难道实际上跟那个杀人狂见过面吗?但愿不会吧,不过以后我恐怕还会跟各种精神名患者发生亲密接触,真是好可怕。
“算了,那个以后我再好好记上笔记吧。
我说雾栖,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Sinker啊。你知道了恶魔附身不能治好。既然这样,难道你打算把他交给警察?还是说就这样让他成为都市传说?”
“——没什么。如果警察要抓的话,那样也无所谓。虽然被扰乱SVS的秩序会很麻烦,不过杀人杀到这个地步的话,警察也应该会认真起来的吧。那种毫无理由杀死击球手的快乐杀人犯,无论变成怎样我都不会管。”
“……唔,虽然我作为和平主义者也觉得这个方针很好,但是要说快乐杀人的话,我想应该有点不对吧。”
“没有什么不对。认为被打中自己就会死什么的虽然是那家伙的自由.但是他不应该把这样的规矩施加在击球手的身上。”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杀死击球手的理由,我想并不是‘自己的球被击中就会死,所以你打不中也会死’啊?虽然Sinker的行动实在很鲁莽冲动,但是也有一种类似信念的东西。他锁定着目标,同时并不会夺走性命以外的东西。既没有夺走钱包,也没有折磨尸体吧?既然如此,我想Sinker应该是有着杀人以外的目的吧。至于那到底是复仇还是留恋——或者是强烈的执着,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至今为止,我遵从户马大姐的命令接触过众多患者得来的经验也不是盖的。他们虽然精神失常,但也并不是毫无理由的失常。一定会怀抱着某种作为根干的——非那样做不可的原因。
“复仇和执着吗……”
也许是想到什么线索了吧,雾栖露出了晦涩的神色。
……啊啊,真是多么容易看懂啊。这家伙果然还有什么瞒着我没说。
“我说,其实我也不太想这么说的……”
或者应该说,我不是太想跟这件事扯上关系。
“那个,你作为朋友,也应该给他一个忠告吧?”
“我才不会。我不是说过没关系了吗?”
“…………”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把我卷进来啊——这种不和谐的声音我还是先忍着吧。雾栖虽然很想阻止Sinker,但却很不愿意直接跟他见面。因为只要会面,就会很可能演变为决一胜负的局面。
“因为没关系,所以不跟他决胜负。啊啊,是这样吗,你本来就不打算再次踏在击球手的位置上呢。”
“嗯,棒球我已经不打了。如果那是以性命相搏的行为,就更加不会干。而且,那根本就不是人类能打中的球吧。”
“也对啦。问题果然就在这里吗。”
打不中就要被杀死的死亡游戏。
既然Sinker的魔球已经被判断为毫无虚假的真家伙的话,那自然也不必主动去寻死。不,对雾栖来说,比死更可怕的是完全算不上是较量的比赛。
如果打不中就没救,即使能勉强想办法战胜,只要一打中的话就会杀掉对方。
……还真是残酷的规则。从一开始,这个游戏对雾栖来说就是完全不划算的东西。
“算了,先不说陪不陪Si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