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像就是你吧?”
“——什么嘛。原来你发现了啊。”
“结束之后我才发现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巧合成这样的吧。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早就让人一眼看穿了啦。”
“好过分,别看我这个样子,比起以前来说在耍手段方面可以说已经有了巨大进步了哦?”
这个根本是在胡扯。虽然把自己说得像个恶人似的,但是自己这辈子绝对会是个不折不扣的善人。世上只有真正的恶人、邪恶的善人以及善良的善人而已。
“哦,出来了……啊!那个笨蛋女人,还真是鸡婆啊。”
贯井从棒球部里借来了球,向着活动室的墙壁开始玩起接球来。似乎是在模仿投手的动作……真希望她能够懂得察言观色一点,没事干吗偏偏要模仿侧投动作来着?
就那样看着贯井,看了好几分钟之后——
“——啊啊,原来如此。
练习投球的话,一个人也行啊……”
透着无力感的声音。雾栖唐突地自言自语着。
“……是啊。怎么了?”
“不,没什么。小时候的事情而已。为什么当初会说一起玩这句话呢……我都已经忘了。原来如此,一个人能够玩的游戏,也就只有那个了啊……”
他茫然地说道。
然后对话就此断开,两人的目光凝视着以可爱的姿势投着球的贯井。收回前言,那家伙,也未免太懂得察言观色了吧。
“但是,没有什么可以做的呢。
“是啊。说得也是。”
似曾相识的炎夏午后。
雾栖盘腿坐着,我则站在那里看着远方的塔形云。
“好,那不如我们来打棒球吧?”
太突然了,连反对的说话也哽住了。
雾栖慢慢地,用造作的动作伸长了手。
“什么嘛,所在,打发一下时间而已,有什么关系?你看那边的笨蛋在那里以及忍不住,自己玩起来了啦。”。
这样啊。事情就该这样发展的是吧。我不禁苦笑起来。
“既然已经决定了的话那就赶快开始吧。喂,贯井,我们要打棒球了——!”
我大声喊道。贯井大喊一声“我早等着呢”,然后径直跑进了活动室。雾栖则慢慢地站起身来。
……就在这一瞬间,视野的某个角落,看见了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像在眺望远方,又像在目送再也不会回来的列车远去似的,不知为什么,总让人觉得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哟,我们走吧,雾栖。”
装做没有看见,开口喊了他一声。雾栖用_如既往的不逊的表情点了点头。
幸亏现在是白天。现在的悲伤,到了晚上就能忘记了。不管是值得欣喜的幸运还是难过的悲痛,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本来必须记住的种种事情,也会成为只有此刻才能收藏的记忆。
“学长——!快点快点、今天我绝对要把这个大猩猩打得落花流水的!对了,你为什么要住在学长家里啊?你是故意要惹我生气的吧?故意的是不是?哼,我最讨厌你了,要是你下次敢来我们家的话,你就和数量变少了的哥哥们一起打个够吧!”
贯井一边从活动室里拿出球棒和手套,一边扔向雾栖。
沉浸在感伤里的时间就到此为止吧。带着蓝色忧郁的回忆就在这里断开。三个人的棒球游戏吵闹地开始了,苦闷的感觉消失在蓝天的彼方。
当然,至于站在击球区上的是谁这一点,应该不用说了吧。
SinkerVSSlugger一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工厂的噪音在遥远的地方回响着,穿越无人的施工现场传向远方。
设置在通道上的镜子碎裂了。
击球手不知是不是因为会心一击引起的后遗症,从极度的紧张中解放出来之后就失去了意识。只不过是暂时昏迷,对生命并没有威胁。
投手像是崩溃了似的整个人倒在通道上。这边虽然还勉强残留着意识,但是生命力正在急剧消失,恐怕性命难保了。或者说不是生命力在流失,而是被右臂上附体的东西夺去了。也许是比起母体的生命活动,更优先于保全于自己的性命吧。作为寄生体来说,是勿庸置疑的弑亲行为,但是那本来就是恶魔。也只能这样来解释了。
“————”
然后,绕到了投手那边的通道上,到比赛结束为止一直在建筑物外面等了大概二十分钟。
这段时间看似短暂,感觉却无限漫长,光是站在那里忍耐就需要莫大的意志。
步行在通道上,脚步声在四周回响。由于镜子已经破碎,无法看见自己的身影。这也好。总是能够看见自己的样子的话肯定会觉得疲累不堪。尤其是现在,看不见会比较好过一点。
“——是你吗。”
倒在地上的他听见脚步声,有了反应。模糊的视线回头看着通道这边。
不知是太阳落下了,还是窗户关上了,身后的通道一片漆黑,令人害怕。
“喂,不要就这样子失去意识啊,铸车。一旦这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