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因为我们都不得不应付从通道另一端突然飞出来的球。”
投手如果不把球投成直角轨迹的话,就无法到达本垒。
而击球手方面面对突然从通道对面冒出来的球,必须在0.3秒之内反应过来。作为现实问题,不可能做到的是投手方面。但是实现了这个不可能之后仍然要面对不可能事态的,是击球手一方。
面对这个愚蠢的游戏,“它”饶有兴味地笑了。
在这种没有理性的情况下,这种投球在他看来就跟赌命的搏斗差不多。
“要不要热身?”
摇摇头表示不要。
在投手区那块板的旁边有防滑垫,另外不知道对方究竟打算比赛多少场,竟然还准备了超过二十个球。
“——哈!”
他意识滕胧地笑了起来。真的需要这么多场才能定胜负吗?他向着镜子另一边的选手发出了嘲笑。
“——————”
浑浊的意识被洗得一片空白。
“那么我们开始吧,Sinker。跟你说好了,你的对手是最强的四号击球手。”
拿着手机的男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通道。
另一个真正的重击手拿着球棒走了进来。也许刚才为止他一直站在死角位置吧。
把球棒向着天空高高举起之后,慢慢挥到左肩位置。
高大的身材让人感到磐石一般的重压感以及稳定性。
摆出一眼看去静如泰山的姿势,微徽摇动着身体,观察着投手的呼吸,准备一举击败对手。
“——————”
那个身影,对他来说非常熟悉。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击球手,但是自己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就算记忆上出现了障碍,那只右手却记得清清楚楚。
和刚才那个多话的男人不一样,击球手的嘴巴抿成一个一字,紧闭着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那双鹰一般的眼睛正通过镜子,紧紧盯着投手。
比语言还要有表现力的视线。
让冰冷的体温不断上升的兴奋感。
“————哈!”
口中发出了笑声。
伴随着杂音的头疼袭了上来。
那个对手是特别的。粉碎的意识颤抖着,如此宣告。
兴奋和恐惧。
优秀的击球手站在自己面前的兴奋,以及带来毁灭的强者出现的恐惧,刺激着Sinker的大脑。
“——好吧,我就陪你玩玩好了,重击手……!”
右腕开始跳动。
血色染上了白球,掷出了第一球。
击球手是根据投手的举动来判断球种的。
反过来亦然。投手要读取击球手的思考,然后把球投向更加难打、超出对方预测范畴的地方。通过镜子面对面的两人,首先从这一阶段开始这场超越常识的战斗。
左右相反的镜子。站在弯成直角形状的通道另一端的对手。要说究竟是哪一方不利的话,首先就要数投手。
由于好球区的判断实在过于困难,首先能不能投向正中就是一个问题。仅仅依靠镜中的映像,转过直角之后,击中投手好球区,才能取胜。
一般来说,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做到的。要让球中途转向,光是能够向着击球手飞去已经是奇迹了。但是投手的名字是Sinker。就连只是作为热身的第一球,也直迫击球手怀中飞来。
“——!”
白球以超过一百三十公里的时速高位通过内角,描绘着弧形轨迹穿过转角出现的球毫无问题地从雾栖的眼前通过。
就连转过脸,或者挥动球棒也做不到。毕竟投手远在十米之外,要通过镜子把握动向进行击球的话,难度未免太高了。
然而——
“……原来如此。刚才的这一球应该是勉强过关吧……”
Sinker也许已经发现了。击球手对于刚才超越常规的一球并不是无法反应,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反应而已。
记录为一坏球。
Sinker似乎从第一球起就已经适应了这场比赛的规则。而重击手也从第一球开始全力集中,准备为胜利冲刺。
◇
“——刚才、那是——”
难道……是明知道还故意放过的吗?
Sinker甩了甩头,把头脑中闪过的这个愚蠢念头甩开了。
刚才那一球是故意投离目标的,只是为了测试一下空间距离和击球手的能力而已。在Sinker的预计之中,击球手应该会勉强反应过来,被这种决战形式的不利所吓倒,然后变得手足无措才对。
“——难道。这家伙……知道我的行动模式吗……?”
刚才的投球用了八成的力量,是为了测试击球手或者裁判,以及当天湿度而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