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钱而让濑仓弓夜躲藏了起来。明知道就是那家伙破坏了铸车和观的人生,你却作为工作接受了。明明是这样,这件事你就要拒绝吗?”
为了生存,那就是向前进的意思。并不是为了让过去的后悔得到升华,纯粹是为了现在的自己而排除挡路的障碍——他是这么说的。
——到底过去和现在,你更重视哪一个?他仿佛在这样问自己。
“——”
雾栖不禁回想起西野晴墨的惯用台词。
那完全无法以极道的生存方式做人的大哥,鼓起最大限度的威胁说出来的经典话语。
还有无奈地说出“你应该是更单纯的人吧?”这句话的,雾栖所认识的世界上最复杂奇怪的朋友。
“…………真是的,我之所以拜托你,是因为我当时抱着自暴自弃的心情啊。我没办法摆平,所以就想由得它顺其自然,才带着放弃的打算把你卷进来的。可是,最后你还是会归结到这样的方向。”
“——雾栖,那不是折半,而是七三分成。我说啊,那些真心话就算真的这么想也应该摆在心里不说出来的。那么,你干?还是不干?”
他平静地笑道。雾栖弥一郎打从心底里感到没他办法,以自暴自弃的口吻说道:
“嗯,我会贯彻道义的。你说得没错,所在。扰乱自己地盘的家伙,还是要不由分说地干掉才行。”
面对终于响起的比赛开始的信号声,雾栖弥一郎点了点头。
◇
虽然有点画蛇添足,不过以下就作为补充性的题外话吧。
“……差不多了吧,两位。虽然你们谈得正欢,打扰你们我感到很抱歉。不,也不该感到抱歉吧。因为我很生气,好像发火也应该没问题……咦?怎么样呢,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我还真是不怎么明白……”
迦辽海江一边在床上侧起了脑袋,一边打断了两人的话。
“我说啊,打不打什么的就先放在一边吧,难道要让身为普通人的雾栖先生当他的对手吗?本来对手已经是占优势的Sinker,如果作为击球手有一段空白期的话,说不定三球就会被杀掉了啊?”
“那只是自作自受而已,直觉什么的就只有由本人自己找回来了。不过说真的,坚持了三球的话也已经不错了。那只不过是我为了自己的安全,想从背后悄悄接近而巳嘛。”
“——真是浪费了。”
“恩,全都坦白出来了。我想那才应该是心里想着别说出口的话啊,石杖先生。”
跟半眯着眼的雾栖弥一郎相反,迦辽海江很不可思议地恢复了好心情。
“你们俩还真投契。不过嘛,如果击球这种运动本身没有生疏的话,应该能想办法解决吧?雾栖?”
“嗯?雾栖先生,他不是已经放弃棒球了吗?”
“那是棒球啦。光看他的身体,就可以知道他每天都拼命地空挥着球棒。而且他只是说不再站上击球手席,没说过没有握起球棒吧?这家伙要干的话是不会放弃决出最终胜负的,因为他性格就是这样糟糕。”
“……哼,说了三振又打出平直球,说什么没关系又自己跑去决胜负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我。”
“行啦行啦。既然决定的话,那就事不宜迟了。从现在就开始吧,雾栖。也没必要等到晚上。在可怕的大姐包围Sinker之前收拾掉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你,到底要怎么样把他叫来啊?如果不到晚上的话——”
“来,还给你啰,雾栖。虽然我被Sinker袭击过,但是在中途被打断了。我还没有三振。参加资格还残留着一个哦。”
石杖所在拿出了金色的手机。
一切都准备周全了。
看着这个光是对别人的事毫无疏漏的朋友的行径,雾栖弥一郎一边在嘴里说出抱怨的话,一边把嘴角扭曲成感谢的形状。
“……明白了。但我也是有条件的。我会认真地握起球棒,所以你就在决出胜负之前好好呆着吧。”
“好嘞。如果你三振的话我就从Sinker的后面发动袭击。”
“还有另外一个。虽然我不会要求你救他的性命,但是在比赛之后,如果Sinker还活着的话,你就让他自首吧。如果能答应这两个条件,我就会认真地去打这场赌上性命的荒唐棒球赛。”
“——无所谓啦。不过先不说前者,后者就有点那个啦……也不知道Sinker会不会听我说。”
“我可是以正常人的姿态去啊,这点问题你就摆平它吧。我可是要跟两阶段变化的下沉球交锋啊。这样的条件,已经算是很宽松了吧。”
面对雾栖的提议,石杖所在一边说“那就没办法啦”一边点了点头。
从他的角度看来,要让他接受“那个”条件的话相当困难,但正如雾栖所说,这是正常人跟恶魔附身的比赛。如果以这个为前提交涉的话,也不是做不到的事。
“……真是的,没想到跟恶魔附身的交流技能还这么有用……嗯.人还是可以有各种各样的特技呢。”
石杖所在向并不在场的户马的表达感谢……毕竟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只把道谢的话挂在嘴边,然后向雾栖弥一郎说道:
“OK,重击手。我尽可能为你准备一个公平的比赛场地吧。不,说真的,没有浪费还真是太好了。”
“嗯?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