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章 S.VS.S-2

以把顺序提了上来。不知道今年的夏季是不是寒夏,在收拾他之后,寒气就好像变得更厉害了。

  第三个人是不必多说了。不过,似乎玩得过火了一点。血用得太多,手肘也用得太厉害了。在比赛之后,手肘也一直处于骨折状态。

  第四个人就已经开始熟悉,所以很快就找到他,也很快就收拾掉了。为了尽快回家,在享受的同时也把对方破坏了。只不过,偶尔会对自己为什么这样做感到疑问,实在很不可思议。

  第五个人——

  第六个人的时候,失去了所有的声音。手肘的复原很缓慢。过去的手肘就算是感到疼痛,也只是在一轮比赛之后发生的。可是现在每投一球就痛一次,旧伤也不断复发。没有问题,就算被折断,在投球的期间也会重新连起来。对,至今为止都是这样连起来的。

  第七个人。察觉到比赛已经结束,是在看到了飞溅的脑浆的瞬间。在那一场比赛结束、再数清楚手中的球少了四个之后,才终于回想起那一天的事情。

  “啊——啊啊——”

  他不停地进行着深呼吸。

  ……今年的夏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氧气稀薄到难以呼吸的程度,冰点以下的温度让肌肤发出悲鸣。街道就像死一般寂静,矮食桌上面吊着一个长头发的晴天娃娃。

  “———————一”

  一阵呕吐的感觉袭来,“那个”不由得甩了甩脑袋。寒夏也无所谓了。从以前开始,夏天对“那个”来说一直都是冰冷的东西。呼吸困难也无所谓,难得有这样的夏天,要是不热到那个地步的话,就没有夏天味道了。

  但是寂静却实在难以忍受。“那个”是非常喜欢喧嚣声的,喜欢那些毫无意义的嘈杂声和噪音。覆盖着全身的暴力一样的欢呼声浪潮,比任何东西都更让他感到依恋。

  现在却什么都听不到。比赛开始的话,寒冷就会消失,痛觉也会消失。但是不可思议的是,越是进行比赛,外界的声音就会变得越淡薄。

  “啊啊——”

  感受到的全都是痛苦,也想不起为什么自己会在做这样的事。右臂以愤怒为动力重新动了起来。记得在找到第一个对手的时候,支配着脑髓的就是火葬场一样的怒火。让身体沉浸在连骨头也不留下的热情中的确很轻松。那是只有在投球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实感,过去的热量也随之恢复了。但是,现在就算投球也不觉得开心。耳朵什么也听不到。那个热得令人想捂起眼睛的残酷夏日到底去哪里了呢?伸出双手,映照在镜子中的身影笑了起来,说道——

  没有那样的东西。

  那一类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啊——”

  没有快乐的记忆,从一开始就已经失去了。那是只剩下痛苦的棒球.他得到的报酬只有痛苦。那样的东西,他在六年来一直顽固地守护至今,活到了现在。

  得出了这个结论,意识终于觉醒了过来。

  寒冷让他的脑部变得僵硬。对,一切都那么没趣。有趣的只是在比赛的时候。只有比赛才觉得有趣——风帽下的嘴唇翘了起来。但是第五个人又怎么样呢?那难道是有趣的东西吗?

  第五个人——

  第五个人是计划之外的对手。他没有打算向他提出比赛要求。因为他根本如认识那个击球手是谁。可是他却很无聊,遇到的击球手个优秀的选手。当时只是纯粹地想进行比赛。但是,结果还是不得不杀掉他。现在他的棒球,就算没有那个打算,只要一旦开始比赛,就会演变成不得不杀掉对方的结果。

  “——对了——快点,找下一个——”

  ……有什么东西坏掉了,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也是这样。

  可是他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坏掉了。

  因为,他只有在比赛的期间才能恢复理性,而且即使连这种理性也几乎快要被夏天的寒冷冻结起来了。

  杀人狂Sinker向着手机伸出手来。显示着第八个人物的光点。只搭载在A号手机上的GPS,显示出了猎物的所在地。

  (8/16)

  连续路上杀人事件的牺牲者已经达到了七人之多。

  搜查本部虽然把濑仓弓夜作为嫌疑犯而采取了逮捕行动,可是在第二天却出现了第六人、甚至是第七人,搜查方针不得不做出重大变更。

  听说是换成了以户马的巡佐为搜查本部长,这个事件也被作为类激化物质异常症相关的特例事件来处理。

  警察虽然还没有查明路上杀人犯——Sinker的身份,但既然组成了搜查本部,警察顺着线索追踪到铸车和观这个人物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具体来说,最多也就是一天。判断出身份之后,要准备城市狩猎行动还需要一天。最后通过强制执行力开始强行捕获行动也是一天。

  虽然这种估计可能包含了一些主观因素,不过既然户马大姐出阵的话,在三天内解决问题已经是被过去的实绩所证明的事实了。

  “所以我就察觉到了,就只有第四个人不是参加SVS的正式赛的击球手。也就是‘哐!’的一声灵机一动啦,那实在是太可疑了。于是我调查了一下,关联性还不是一般的多。真是的,一抓一大把也该有个限度嘛。”

  在闪亮摇曳的阳光之下,一手拿着报告用纸不停嘴地发表着高论的人,正是贯井未早。

  “……我说所在,刚才的应该不是‘哐!’的一声,是‘叮’的一声才对吧……?”

  另一方面,不知道是不是对兴奋不已的贯井有所顾虑,迦辽海江悄悄地小声向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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