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简素、实质高价的休闲服装。因为跟周围的反差过大,反而成了防止被搭讪的防御壁的大小姐式的赌徒。不必多说,那正是兴高采烈地投入于赌博游戏中的贯井未早小姐了。
◇
“……唔——不管怎样,我想说的话还有很多。”
贯井鼓起两颊,交替地注视着我和雾栖的样子。她似乎是对我们两人走在一起感到很气愤。
“烦死了,我们这边可是有正经事要做。跟在赌博比赛里玩耍的笨女人没关系。”
“我当然也是很正经的。而且雾栖,面对隔了一年没见的朋友,你却突然就叫人家笨女人,我看你已经快老得不成样子了吧?你那公鸡一样的脑袋,已经变得像百岁老人那样滑溜溜了吧。”
“嘿。不过你还真是一点没变!……要不是有别人看着的话,我真想给你一脚。不愧是贯井,果然是我第一个甘拜下风的苯女人。”
两入一边哈哈哈呵呵呵地互相发着笑,一边狠狠地互相盯着对方。在高中时代,雾栅和贯井经常陂入说是被下了“一辈子互相谩骂”诅咒的两人。虽然这个诅咒到现在还没有解开,不过两人好像从高中毕业之后就完全没见过面。
“那么我去了,雾栖。”
“啊,哦,拜托你按照计划进行吧。”
投手土台上的茶发小伙子已经等得十分焦急了。
明明听说是正式比赛而精神振奋地来到这里,可是对手却是代替雾栖上场的新手,而且还跟身为观众的女孩子谈得起劲,那么感到焦躁不耐烦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呜啊!?学长你要出场吗!?”
“唔,总之我先去三振了再说吧。”
“什么……!”
贯井的眼睛突然发光。
虽然不明白事情原由,但大概是看到我跟雾栖在一起就领悟到其中的不轨图谋了吧,贯井马上径直奔向赌球券的贩卖所,买下了大把的赌球券。我则用右手愈着球棒,向击球手待机区走去。
贯井立刻奔回了特等席——
“学长,虽然我不明白个中缘由,不过拜托了!请你丧气地来一次……吧!”
我也懒得去想那“……”的部分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了。
我在击球手待机区伸了伸腰,然后用左手贴在球棒上。雾栖和贯井都“哦~”地发出了佩服的感叹声,还惊讶地说“最近的义手原来还能做到这种地步”。为了向周围人做个样子,我挥动了几下球棒,然后走到了击球手的方框区域。也许是看到了刚才的挥棒,察觉到这个击球手不是自己对手吧,那个茶发的投手从满脸焦急变化成了窃笑的表情。
于是,游戏开始。
比赛在三球之后就干脆地结束了。
◇
茶发青年是个典型的右掷型肩上投球的投手。所谓肩上投球就是把手臂挥到上方再把球投出去,是大部分投手的投球形式。这种投法适合于快速球和纵向变化球,也同时被称为正式投法。
茶发青年也不例外,是一个擅长快速球的投手。毕竟是被挑选为参加正式比赛的选手,在球速上的确有他的惊人之处,已经轻而易举的超过了130公里。恐怕最高时速可以达到140公里吧。由于这样的自信,他并没有投出观察性的投球,连续两球都落在了好球区内。
第三球,他摆出非正面投球的姿势,暗带笑意的立起了一条腿。作为轴心的另一条腿没有任何晃动,这就是他经历了认真训练的证明。作为轴心的体干没有丝毫动摇,作为投球关键的腰部——腰肌也似乎锻炼的很出色。
嗯,的确是很了不起。
抬起来的脚向前踏出,在扭动着横起来的身体的同时向里收拢,力量从脚踝传到了指尖。人体的所有机能都浓缩在直径七厘米的球体之内。
非常精妙。第一球、第二球……那毫无偏差的动作,完全没有任何犹豫的投球。充满了自信和力量的低外角高速直球。茶发青年的投球轨道,是只要成功投出就不会被击中的理想轨道。
“————”
配合着球的释放而踏步并进,然后轻松地把重心向后移动。
可是,我还是想请他等一下。以0.5秒掠过的快速球的确足以作为决定性投球,可是你毕竟并不是击球练习中心的机器,每一球都这么不加修饰地投出来,那么就算被打到也不能怨别人了吧。
“唔——嘿哟!”
就像这样,到了第三球,我就能勉强对上轨道了。
锵的一声,球棒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于是,胜负就在第三球被决定了下来。
看到自己的直球被击了回来而一脸愕然的茶发青年。
发出“噢噢——”的惊叹声的观众。
“——好球!这实在是无比沉痛的一击啊,学长!”
扔掉了一大堆押错宝的赌球券,发出了谜样惨叫的收场担当员。
◇
“总是这样子!所在学长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辜负大家的期待!”
场所转移到附近的酒吧。
我们正在名为“星云”的酒吧里,为今晚的壮举开庆祝会。
“不,抱歉抱歉。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看到了对方太笨拙而不由自主地动了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