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体上的规则已经明白了。
虽然.应该还有其他许多细节规定,不过这还真是相当清晰明了的规则。更重要的是“被选中的十八人”这种字句,也会让参加者产生一种为其打气的意欲。
“很厉害吧?发展到这个地步可是花了半年的时间啊。这个月因为配合夏季甲子园的预选赛,游戏还会变得更加激烈。来,所在选手。”
他随手就丢过来一台金色的手机。
在那有点恶心的金灿灿的表面上写着“4”——真是个不吉利的编号。
“——这是什么?”
“就是刚才说的击球手方的手机啊。我把这个给你,明天我们一起去看吧。然后,你就代替我参加。”
“啊?”
我的眼睛马上变成了两个圆点。
难道这家伙实际上是为了这个才来的?、
“为什么?我的样子看起来真的那么喜欢棒球吗?”
“虽然不是啦。刚才我不是说过那个冒牌石杖所在的事吗?我希望你把这个当作善后工作参加一下。”
“那才是不合道理吧?为什么要我去?而直那卖药者跟SVS什么的没关系吧?”
“吵死了,这是规定的问题。石杖所在跟雾栖弥一郎已经达成协议。同时作为证据而参加了SVS。然后,你在公开场合输掉的话,不知道冒牌货的家伙也会明白过来,认为石杖所在的集团输掉之后彻底解散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吧?至少以后关于卖药的问题对你心怀怨恨的愚蠢家伙也会减少嘛。”
“………………”
虽然,在道理上的确是讲得通。
“你不是傻瓜吧,我怎么可能作为击球手参加?我连左手也没有啊?”
“我知道,我并不是要你恢复以前的状态,而是随便装上义手,站在那里当个稻草人就行了。”
由于是为了输球而出场,所以连挥棒也没必要,是这么会是事吧。
“……真没有办法,球棒和手套就由你来准备吧。因为我现在什么也没有。”
“——还真是吓我一跳。你明明是那么么珍惜的啊?”
嗯。因为被户马的差点杀死的某个杀人狂,一边说说什么“你的来来就像这样子彻底粉碎”,一边把过去是球棒的一堆粉末送到了我的病房。简直是开玩笑。奥里加的医生老是对她百般照顾,恐怕是偷偷把现场证物送了给她吧。
“那么明天,晚上八点正在车站前等吧。可别迟到啊,义手可以由你那边准备吧?”
“……真没办法。我把事情说消楚,想办法让对方允许我带到外面一天吧。”
“那就这样定了。虽然说这说那,但你还是答应得这么爽快,真的帮我大忙了。”
雾栖从纸箱上站了起来,慢慢向门口走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把哑铃放在那里不动。
“——我说,虽然明知不可能,但还是要问一下。”
雾栖背着脸说出了一句多余话。
“那个,真的无法恢复了吗?最近的义手性能不是越来越高了吗?”
真的没有办法。
在瞬间加速到接近一百四十公里,产生出几百公斤冲击力的击球运动,在现代医疗工学中还没有能承受得起的精密义手。如果有的话,那恐怕只能称之为恶魔的产物了。
(8/10)
平缓延续的绿色丘陵。
湿润而芳香的泥土和绿草味道。
在盛夏的阳光照耀下,展开着微风吹拂的一片大自然景色。
在如同绘画中看到的田园风景中,市区巴士正悠然自得地向着森林的车站驶去。
雾栖登场后的第二天,八月十日,星期二。
在这个星期以来一直都由我独占空车的巴士上,除了我之外,还坐着一个脸色苍白、身穿西服的男性。
年纪是四十出头,看样子不高不矮,面容稍显瘦削。
西装虽然是灰色的平淡色调,但是对名牌不怎么熟悉的我,也抱有“噢,看起来很凉爽,也很柔软啊”的感想,应该是一件高级品。虽然脸色不佳,但是相貌端庄,有一种约翰.布尔式的氛围。(注:出自苏格兰的一本政治讽刺小说《约翰。布尔的历史》,书中的主人公约翰.布尔是一位保守的乡村绅士。)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像是在平目的上午十点乘巴士的人种。
穿西装的男性不管怎么看都是一脸疲惫的样子。肩膀下垂,眼神没有活力,整体上没有一点霸气。是不是因为身体不适而回家呢?还是说,因为情况太糟糕而前往疗养院呢?不管是哪一样,这辆巴士也要在森林的巴士站那里掉头折返。这一带并没有民房,虽然田园风光给人一种开放的感觉,但也并不是适合郊游的休息场所。
“………………”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尽管是感觉不到危险的我,从状况上来考虑的话,也很容易预测到“将会看到不好的东西”。
结果。中年男性真的就在“鸟之笼”车站下车了。
虽然我打算隔一段时间再跟着他下车,但是那个男性本来就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于是,我也马上走下了巴士,向着森林走去。那身穿灰色西装的男性就走在前面离我五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