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章 S.VS.S-1

……不,也不会想啦,毕竟人家都说‘热也只是热七天’嘛。那么说也就是活得那么急也没有损失了……啊,不行,这里怎么好像更热了。”

  操场上,被雾栖推倒了的贯井不知什么时候滑溜了出来,并完成了一招逆十字压臂的摔跤动作。她之所以含着眼泪,大概是因为那件新衣服沾满了沙子的缘故吧。雾栖的撞身攻击竟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实在是可怕之极。

  ……说句题外话,那个没大脑的大小姐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直到所有事情都完结之后的2006年,我才知道她曾经认真热心学习过护身术。

  那么遥远的事情就先不说吧,今天的最高气温是三十五度,降雨预测显示这一周里基本上没有下雨的可能性。虽然我已经彻底输给了那毫不留情面的盛夏太阳,但是只有贯井那精神饱满的样子跟往常毫无变化。

  ◇

  都市区域的夏天,其炼狱程度正在逐年增加。

  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的高楼大厦挡住了大部分的风,再加上里面的人们到处安装空调而释放出大量的热气,建筑物的侧面也化作一面反射阳光的巨大镜子尽情烤灼着地面。对既不是能受惠于空调的公司职员、在经济上也没有宽裕到可以进入紧急避难地带(小餐厅)消磨时间的学生们来说,这也许可以说是一个很难度过的季节了。不,冬天也同样要为冷飕飕的寒风头疼,可以说一年四季都不怎么好受。

  不过并非流浪汉的我们也还有自己安全的家,所以只要在家里悠哉游哉地过日就行了。不过怎么说好呢,年轻的青春并不允许我们这样子消磨时光,还有父母也不允许。

  父亲会把毫无干劲在床上睡懒觉的儿子赶出外面,母亲也会狠狠地斥责窝在房里忘我地做着聊天和诗歌图画网页的女儿。

  就这样被迫沦为街头难民的年轻人们,因为觉得一个人太没趣,于是就跟伙伴们会合在一起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四处徘徊。我跟贯井她们碰上头,也都是因为这种没什么特别的缘由。

  “哎呀,学长你也很空闲吗?”

  “那是当然的啦,我本来以为到盛夏之前都要帮你们的忙。时间也已经预空了出来,正考虑着接下来是不是该去找份兼职呢。”

  “真走运!那么我就把学长你的一天买下来吧!”

  “啪”的一声,订金一万日元就被交到了我的手上。在苦恼的同时,我的头却由于这过于丰厚的利益还原率而不由自主地点了几下头。时间是上午十点。想起来,我才能的发挥也似乎太早了点。

  ◇

  就是这样,我被加入了闲人集团的一员,在贯的提议下来到了这样的学校。

  “好厉害!蝉叫好厉害啊!这帮家伙怎么好像开始合唱起来了。喂,们至今为止到底躲在什么地方啊?难道是在地里面?该不会是丧尸吧?不管怎样,你们明明刚起来就开始叫个不停,就连海兵也会被吓坏的!好,我欣赏你们,你们就到我家来跟几个哥哥们耍几手吧!”

  坐在树荫底下,一边抬头看着那些蝉一边大叫的贯井。

  “喂,石杖学长,我想喝点水啊。不是水道水,而是矿泉水的那种。可不可以请你走进里面,利用学长的权限带一点过来啊?”

  呈“大”字形横躺在同一棵树下,以毫无霸气的样子轻轻挥动着手的雾栖弥一郎。

  实在是糟糕透顶。

  简直是让人不堪入目的三人组。

  在不久之前还怀抱着光辉耀眼的夏季计划的这几个人,没想到竟然在一天之内就彻底变成了无所事事的闲杂人等。所谓的命运还真是够残忍的。潜入了操场上的这些闲人们根本没事可做,只能遥望着天空上涌现出来的积雨云。

  繁忙的日子结束了。

  我们的计划也因为大人们敲着的如意算盘变成了一张白纸。

  虽然是仅限于C县的事情,但是在一部分狂热爱好者中掀起了狂潮的天才对决,也在碌碌无为中化作了泡影。

  “说起来,考拉的第四战好像是今天吧。”

  “对啊。王牌的驹切、加上未来的超高校级投手铸车和弓夜都会出场。恐怕是不会有什么闪失的吧。可以说是拿定了地区冠军了。”

  “呜呜,毕竟从考拉那里拿过分的就只有我们的全垒打而已啊。真不甘心,真是可惜。我真想看看我们学校的首次天才对决啊。”

  “少说蠢话了。重击手的话,孔德院的权堂也亳不逊色啊。那家伙的变化球也不是一般的强,而且是本季度的最高打击率呢。虽然全垒打是比较少啦。”

  “啊,权堂的确是个优秀的左击球手。虽然不怎么适合对付铸车的转角变化球。如果他的手脚像雾栖那么长的话,或许就能够得着了。”

  “哼,我对那种单纯的击球手没有兴趣。我只喜欢那些全打席全垒打、全打席反投手、全打席不死三振、全打席死球之类的极端击球手。还有,雾栖的手脚这么长,还真象猴子呢,我到现在才察觉到。”

  啪嗒!贯井从竖起膝盖的坐姿转换成了躺在地上的姿势。这家伙还是应该对自己是女孩子这件事注意一下。

  “啊哈哈,很抱歉,我早就察觉到了啊,你这个女人是完全不值得敬爱的家伙。”

  雾栖早就整个人躺在地上,虽然在听到贯井的那句多余话时暴现出青筋,但还是不作理会。

  “…………”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野孩子啊?不过,光是自己坐着的话也有点那个,所以我也躺在了地上。

  熟悉的泥土味道传进了鼻孔。

  这里只不过是树荫底下,也没有长着草坪,只是平常的聊天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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