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你对什么事情都是这么冷冰冰吗?”
“我可不像你这种人,不模仿别人就无法生存下去。什么道理,简直是开玩笑,你这种人把顺序搞反了。人生不是应该先生存,然后才会考虑人生目的之类的吗?”
“……那么,难道石杖不是这样的吗?”
“我不是。看到你们这些人,我已经明白了,我会努力快乐地生活。连呼吸都要理由,这种蠢事我可不干。”。
“哟,石杖,看来你变了。你以前可是比现在悲观啊!不说这些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呢。昨天应该有晚报吧?那个记住不要扔掉,他会检查的。虽然半年都没碰了,不过你先记下来吧,肯定会派上用场的。”
“……报告?这个卡路里测量仪是干什么用的?还有什么爱吃和不爱吃的食物是什么,想买的漫画是什么,这些都有什么用啊?”
“这是为了取悦他啊。不过都不行,没效果的,真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会搞这些玩意。”
“哦,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呢?”
“这是迦辽向我提出的最后一个请求,我应该努力帮他实现啊。还有,你妹妹让我给你传话,说她要等到更加强大时才能出来,在她出来之前你可不要被别人杀了。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后会有期,石杖。”
“好的,再见,——可是你,你究竟是谁呢?”
“……真是的!结果你还是把我给忘了,你这个糊涂虫!”
切,我咂咂嘴从电话亭里出来了。
应该履行的义务终于履行完了。可是有点不甘,我应该告诉他我是山田的,当然是假名,然后和他继续谈下去。对了,忘记告诉他最重要的一句话。
石杖,我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他。我脑海中的石杖,到最后的最后还是要踩到地雷。如果我的模仿不出差错的话,我们之间的友情也不会持续下去。
“在被你妹妹杀掉之前,那边更优先吗?希望你能坚持上一年,石杖。”
我必须赶快清洗大脑。一旦恢复到自己的思考方式就要灭亡,我要平静下来慢慢拧紧螺丝。
已经没有挑选的余地了,无论如何,必须先找到一个能暂且模仿的对象。
装饰戏我\终
\35\Self(R)
吧唧一声。
我听到了海从灰色天空掉落的声音。
全身被侵蚀,我就好像掉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以至于所有的细胞,都已经浸透了酸雨。从头顶到脚跟,都好像被搅拌机切得粉粹。
“呀——啊——”
近乎于快感的拷问,就连呻吟也已经断断续续。
我用已经被分解成立方体的眼球,看到了支离破碎的灰色斜阳和海水,月牙般的笑脸,以及穿梭于地下室的鱼的倒影。
“那——……个?”
是幻影。
我既没有被溶解也没有被分解。
抬头一看,水槽没有任何变化,地上也没有留下任何海水落下来的痕迹。地板墙壁上没有一滴水珠,但既有趣又恐怖的是,我全身湿得像只落汤鸡。
“那——刚才,玻璃碎了吗?”
“玻璃?”
没有手脚的孩子把头探过来。
我们之间在认识上略有差异。凡我觉得是玻璃的东西,他都会认为是水;我认为是水的东西,他却觉得不应该叫水这个名字。
“你的口气一点都没有悲哀的感觉……也是,你早就习惯了别人的唾沫。”
灰色的阳光显得更加幽暗,头顶上的水槽,不知道什么时候,游过来一条大鱼。鱼影,宛如眼珠一般,静静地盯着我看。
“呼——呼!这是哪来的鱼?很像那个怪物……是的,就是这条鱼!我说怎么觉得这么怪呢。”
透明得就像天空一样的水槽里居然会有这么大的一条鱼。比这更奇怪的是,这条鱼是被装到什么样的笼子里才能被运进来呢?
“唉,我又错了。”
不应该有杀他的念头。这家伙,至少在这个地下室是无敌的,说不定我反倒会被他杀死。出手攻击自然会遭到反击,这是自然法则。
“喂,发什么呆呢,久织卷菜?你要模仿我也可以,不过如果原物还在的话你就永远无法变成本物,而如果原物不在的话,那谁向你灌输他的思想呢?”
刀子突然掉在了地板上。我像只灰溜溜的老鼠,只能心悦诚服地接受迦辽的说教。
“本来就是这个道理,如果取代了原物,还向谁模仿呢?漂亮地模仿别人,是你的目的,你如果取而代之,那你不也就失去了模仿的动力了吗?”
言之有理啊!我虽然迫不及待想找到下一个模仿目标,可是如果目标都死掉了,还怎么模仿呢?那样就会又出现现在这种窘状。我要做的事是模仿他人,如果模仿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能存活下来的不是久织卷菜自身吗?’
“你说得对。我并不是想坐到椅子上,我只是坐在一边看椅子土的人就足够了。对不起,我下次会记住的,你就看在我会记住教训的份上,能不能放我走呢?”
“可以啊,不合口味也不是你的错。用刚才那种东西来互相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