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本身就是终点,所以无论怎么模仿都不会产生任何后果。可是,你却把这当成驱逐你弟弟的手段,这样的手段里面必然包含着目的。”
“笨~蛋——拜拜,伸也——”
……我承认,我当时很快乐。
即使从阳台上飞落下去的那一刻,看到伸也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我也很快乐。我自己不是也说过吗,我被判定为恶魔附身患者送进医院,是对自己仅有一次的失败的惩罚。
“嗯,也就是说,复仇的那个人是我自己。”
真是漂亮的回答。
地下室的少年,脸上一幅灿烂的笑容。
怎么说呢,我简直是自作自受。
“啊——我真是个笨蚩!”
来到这里既对我很不利,同时也许对我很有利。
昨天突如其来的变故,现在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现在我大脑里面澄澈透亮,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随便怎么样都行。总是计较过去的事情是不行的,能让久织卷菜感到烦恼的事情,永远都是另一件事。
“这就是伸也拜托我的全部事情。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呢?是逃跑还是等着被捕?如果是被抓的话,只要没有其他的罪名就好了。”
其他的罪名?昨天的那帮小鬼不知道怎么样了,应该没事吧?肯定是被人给救了。尽管这是伸也以石杖的名义作的好事,可最后还是要算到伸也头上的吧。
“还有最后一件关键的事情。石杖昨天出院了,这个时候应该正在去福利机构的路上吧。”
随便怎么样都行,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我取出背后口袋里的小刀。
握在手里,那种冷冰冰的感觉让我直打哆嗦。
还没有卸掉的白色右手让我感到血液在哗哗的流动。该怎么办呢?重新回到医院,虽然不是什么坏事,可是不行。迦辽,既然我已经发现了更为舒适的地方,追求更加优越的环境也在情理之中。
“我。我想要下一个复制对象。”
也许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希望做一件事情。
“……什么?”
他横躺在床上,仰望着我。没手没脚连逃跑都没有办法,看,果然是这种下场。
“总之,你能不能给我去死呢?”
“……为什么呢?你要想模仿我的话,就趁大家都不知道的时候,按照我的生活方式生存不就可以了?你没有必要变成我本人嘛,这不是你久织卷菜一向的作风吗?”
“话虽如此,可是,在别的地方再也找不到这种房间了。再说,海江你不是个大富翁吗?“
“……是的,我是很有钱。可是,你杀了我之后,难道要砍断自己的手脚,永远在这个床上生活吗?这种替代,似乎不太可能吧?”
“并不是非要这样的……唉,怎么有这么多麻烦!不管了,先把你杀了再说。”
手段有很多种。我想要得到这个房子,可是我不想成为他本人,因此……
“你说什么呢!看来我是不能成为你那个样子了。”
或者说,这种毫无理由的杀意和欢喜,不正是由于憧憬才产生的吗?
我全身开始发抖,小刀掉落下来,感觉世界就要崩溃了。想要杀人却先被别人杀……我的手脚,瞬间被吞食。
“——不、不会吧?”
吧唧一声。
我听到了海从灰色天空掉落的声音。
4\Self(L)
“哎,还记得早上跟你提过的义肢的事吗?”
在支仓市郊外的一片小树林里,有一个地图上没有标记的水库。在水库之下似乎有一个无人知晓的地下室。
“倒是听你说过。户马大姐还真是,怎么说呢……”
那里浪漫极了,简直无法用语言表达。话筒的对面是“番茄恶魔”,远在千里之外,声音都能大得震破鼓膜,这样说她一点都不夸张。
“……我是觉得你应该去一趟,我可是认真的和你说呢。怎么样?我现在把地址告诉你,你今天之内必须搞定。”
我把她告诉我的地址在地图上找了一下。现在,我在十三号福利机构前面的电话亭里,要到达目的地必须先回到支仓坡,然后再往郊外的田园走。
“那个,户马大姐,这里有好大的一个房子……那个字怎么读来着?叫什么,寮吗?”
“不知道你全的是什么时候的地图,那边的房子早就被拆掉了,但目前仍然是私有地。你会去拜访的事情我已经事先和人家打好招呼了,你就不要担心啦。”
“哦,那我现在要是去的话,走到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对方会高兴吗?”
“你什么时候去人家都会很高兴,尤其是太阳落山的时候人家更高兴。还有,所在,挂电话后别忘了再跟我联系。”
“……啊,行是行,可是我们又不是在谈生意。户马大姐,总是打一些没用的电话你不是会很烦的吗?”
“这可不一样,这跟时间没什么关系,是事关生死的大事。我必须确认你是生是死,否则我连酒都不会喝痛快的。”
再见。咔的一声,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