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和石杖君没有任何关系呢。”
“是啊!所以,我想让你给我作证,就说我从昨天起一直在这里……不,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能让我一直藏在这里,我也就不用为外面发生的事情而烦恼了。
“证词?你在说什么啊?这话有点不对劲哦?”
他嘻嘻地笑了。
一头乌黑长发的生物就这么笑嘻嘻地看着我。
“久织伸也的事不是和石杖所在没有关系吗?杀害伸也的是他的姐姐卷菜,外面的人,都是这么议论的吧?”
最不想听到的事情,被最想听到的声音明确地说出。
“所以说啦,人家没有杀他——”
不知不觉变回了女性口吻,面具就这样被剥落下来。
我吞吞吐吐地说着。然而——躺在床上的生物完全不在乎我的失言。
“要是那样就不用担心了。不管你是所在还是卷菜,如果没有杀人就是被冤枉的。事实明确的杀人案,警方调查的结果肯定是经得起推敲的,如果有物证就会比较清楚,即使没有物证也会让案件更加水落石出,总之在没有调查出案件真相之前,警方是不会罢手的。更何况,这种事情肯定会备案的。”
“——啊?”
什么啊!这个生物,什么都知道了!
废掉的右臂突然隐隐作痛,痛得我嘴角不由得往上一歪。
“……什么意思?你刚才说什么呢?”
“我是说,久织卷菜的冤案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不过即使如此,这之后也不可能很顺利了。多半会为了暂时限制自由而被送去医院,即使本人没有任何过错,那家医院也还没有宽大到要再次赦免恶魔附身患者这种地步。”
这当然是说都不用说的。汪汪汪汪,沉睡在沙发下面的黑狗,因为我憎恶的眼光而睁开眼睛。
原来如此。这条狗,只有这样才会有反应。
“——这么说来,你是伸也的同伙了?”
“他昨天来的时候,只交待了我善后的事情,说是等一切都结束以后,如果零还能见到你,就让我代他向你说明。既然是死者的托付,不听的话睡觉也不踏实啊。”
他现在毫无防备,就算是婴儿也比他更容易活下来。虽然想过要阻止他喋喋不休的废话,但他能做的也只有说话,还是让他再说一点吧。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久织卷菜的?”
“我现在才知道你的真名,不过一开始就明白你不是本人。因为不知道你叫什么,就只能称呼为石杖了。”
“……你把我搞糊涂了。海江,你那里有石杖的照片吗?”
“没有啊。只不过一年半以前,不,差不多两年前,他的事情在报纸上刊登过,我当时只把它当作一般的新闻。”
两年以前吗?那个时候我已经是隔离医院的病人了。
“可是,那和我不是本人有什么联系吗?我和石杖都是独臂……啊,莫非是左右的差别?”
“你们哪个是左是右我也不清楚,谁是谁只是单凭感觉。石杖所在是受害者,而你看起来就比较强悍,怎么看也不像是受害的一方。顺便提一下,这和性别没关系,再说性别要怎么变都可以。”
“哇!什么嘛,你也太狠了,居然不是凭记录而是凭记忆来判断真假?”
我太高兴,也太不甘了。啊——对这个生物,假笑是行不通的。
“哦?问题问完了吗?……你还真是淡薄嘛。那么,伸也留下的遗愿我也完成了。”
“随便怎样都好,反正现在说话的就只有我和海江,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我提问,海江你就好好回答,如果回答不了,我们的谈话就到此结束。”
迦辽非常清楚,无论顺从我还是抗拒我,无论做还是不做,结果都一样。这个地下室谁都不会来,就算今天指望来人,他也必须尽可能拖延时间。这是一直以来他无视我的存在的报应,我还是希望他能取悦我,哪怕一点也好。
“嗯,那继续吧。昨天,你都问了伸也什么问题?”
“你的事情是什么都没问。伸也说他对卷菜完全不了解,所以只说了他自己的故事,说了久织伸也的过去。他还想让我把他的感受讲给你听。”
这样,我就听了久织伸也的故事。
伸也所说的久织卷菜的经历,尽管夹杂了些主观因素,但基本上没有什么错误。
和其他小孩没有差别的童年时代。
小学五年级时开始走偏。从初中开始就得了自闭症,到高中二年级开始模仿他人,从此获得了重生。
我是被恶魔附身的人,完全模仿伸也的动作举止、思考方式以至于学习运动的水平,还能做出超越人类的各种表情。如果说在久织卷菜眼中,对方只是一个凭印象所形成的记忆生物,那么她脸上的表情完全是别人的,这是伸也的推测。
“……我要刮目相看了。干得不错嘛伸也,猜对了!”
“哦,那就是你新增器官?肯定是恶魔附身患者当中最小的,对人格影响不大的机能。可是这个东西,以我们现在的医学水平,还不能除去。你之前的异常应该和被恶魔附身没有关系,不过这些对于谈论今天的卷菜都不值一提。”
他是对的。模仿这种事,只要喜欢的话谁都可以做,我只是天生能达到最高境界的人。可是久织卷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