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据说现已查明,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分两种,一种是身体机能发生强弱的变化,另一种则是身体本身发生外观的变化。
后者已经是完全的畸形儿,但即使是这样的患者,绢衣医生也能对他们亲如一家。简直就像地狱里的活菩萨。DrRoman的绰号还真不是充充面子而已呢!每次和他聊天,就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这种病也许真的能够完全治愈。
不过,就算真的能治愈,也改变不了犯过的罪。从一踏进这家医院开始,我的人生就已经彻底完蛋了。
有点太过火了呢!本来我可没打算做到那个地步。
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我一时疏忽把事情搞砸,结果被抓了起来。其实我无非是卯足了劲想模仿所谓的完全犯罪,在丝毫不脏自己手的情况下,让父母受重伤。
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家人,半年前关系愈发紧张,这成了导火索。这也是无可避免的。父母亲都刚好踩上了地雷,伤的又有点不是地方。结果,家里就躺了两具尸体。
实在可惜啊!不过姑且不论结果怎样,机关本身还是相当完美的。
可是与那些小把戏完全无关,我被查出是恶魔附身患者,就这么没劲的被逮捕了。
这一定是对我的惩罚。我的计划十分完美,要说哪里出了差错,那就是最后有了目的。结果,其代价就是我被就近在了这栋住院楼里。
不过也罢,和其他患者相比,我还有希望。
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年了,我父母的死被当作意外事故处理,也由此证明了我的无辜。既然我也算是没杀过人了,不妨把目光投向未来,更积极一点吧!
当前我的烦恼就是这病能不能尽快治好,以及治好的话我能不能到外面的世界去。
我很渴望回到社会,为此我也费尽心机。本来我的生活目的应该就是这个。虽说因为父母的事故我又绕了弯子,但现在我还是想要重塑自我。
我深刻地反省着。这次我要用一种不会伤害别人的方法,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
为此,首先我要寻找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如果没有可是不行的!?
积极调整情绪后,我抬起头,这时眼里闪过某样不寻常的事物。在通往中庭的玻璃门前面,我发现了平日里不可能看到的场景。
那是一个仿佛与阳光融为一体,单手执笔在画布上挥舞的男子,年龄大致与我相仿,却长满了白发。这位白发青年,一副懒洋洋的神情,画得也并不怎么高明。
时隔两年,我的脸上终于又露出了笑容。
青年撅着嘴挥动画笔。
不管是谁来看,都能看出他画画只不过是为了消磨时间。我该怎么办才好?那是什么?我满怀好奇,慢慢靠近他。
不好意思,我能在你旁边看吗?
嗯?
我在开始烦恼之前张嘴和他搭话了。在这家医院,和别人搭话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并非不允许和别人说话,而是即使你主动搭话,别人也不会理你。
我之所以瞬间打破这在两年间形成的习惯,或许在于青年看上去很是悠然自得。
可以啊!不过我只有一把椅子。
他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悠然自得。能与别人这么畅快的交谈,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我已经淡忘了许久,现在又回想了起来。
没关系,我坐在地上就好。能让我看一会吗?
只要别打扰到我画画就行。你还真是好奇心旺盛啊!
那个白发青年只向这边瞥了一眼,又开始专心做画。
他虽然看上去很淳朴,却目光如刀,有点凶巴巴的。也许对这个青年来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因为我是娃娃脸,对此抱有一些向往,就像是看到街头的不良少年,会觉得这种个性很新鲜。
他是哪栋楼的病人呢?在C栋没见过他,那大概不是A栋就是B栋的。应该是A栋的吧?这人看上去这么健康,不可能是B栋的。
我说,你是哪栋的?
A栋的。不好意思啊,占用了B栋的空间。因为A栋有个恐怖的大姐,我想尽可能逃到她看不见的地方。
凑近一看,他的缺点就出来了我是模范生,所以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只听过传言,说是如果有患者负隅顽抗,就会有像恶魔一样的监护医生对其进行地狱般的看管。总觉得他是那种恶魔监护医生的常客。
咦?原来你是独臂啊?
哦。来这里之前就断了。也就是因为这事才住进来的。
哇!真棒!这倒像是入院的正经理由。
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不过也真是这么想的。这里的患者都是身上长了什么东西才被送进来的,可是这个白发青年,居然受了正儿八经的重伤,堂而皇之地住进医院,成了名副其实的患者。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那只是没大脑的感想,呃
他翻着白眼看了看我。
然后愉快地咧嘴一笑没关系啊!
原来如此,这是用积极的眼光看消极的事情。要说的话,我住院是理所当然的呢!
他右手执笔,有模有样地画着线条。
我仔细观察了一阵。他似乎并不是有什么想画的东西才画,而是闲着没事,偶然发现有一套画具就顺手开画了。当然,对他来说画什么都一样,只要不让头离开画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