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现在回来还真是麻烦,算了,反正现在没人。
我绕到房子后面来到厨房,试着打开窗户,发现居然没锁,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我直接打破玻璃进去的话,附近的邻居肯定会有所怀疑。本来可以和他们打个招呼,可是他们对刚从医院出来的我会有什么反应,我难以预料。虽然我的一只手还足以应付生活起居,可让我逃走的话我可不干。
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进入案件发生以来已空无一人的家里。
怎么回事?似乎都被重新修整过了。这里原来不是一片血海吗?
确实被人重新装修过了,可能是想等风头过去后,再把这房子给卖掉吧。这样的话,我的房间也应该是焕然一新了。我上了二楼,发现房间的门是新的。本来听说户马的霰弹枪把这里都变成碎末了。
耶?里面倒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
我注视着曾经是石杖所在房间的这个空间。
啪的一声,我躺在床上,凝望着天花板。
啊,还有弹痕!
装修真是偷工减料,这样可卖不了好价钱啊。
在家里逗留了三个小时,以解思乡之情。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家里发生的事情,一看也能明白了。然后,我离开了很久没人用过,如今装饰一新的那个家。
我已经开始了新生活,也不能老想着那个家的事。
何况,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又过了两个月,新的生活已经逐渐安定下来。
我对十三号公寓的两室一厅一厨的廉租房也已产生留恋,在镇上的生活也走上了正轨。虽不算舒适,但我已经非常满足。
这样一来,只剩下一个问题悬而未解。
在那家医院的隔离病房时,石杖所在就积极试用过各种义肢,可居然找不到与左臂相符的。现在已经出院了,当然要着手解决这个问题,哪怕有可能仍然毫无结果,但也不能因此就放弃。
我先来到附近的医疗机构,向他订购了符合条件的义肢,然后悠闲地回家了。在生锈的信箱里,我发现一封奇怪的信件。
咦,怎么没有发信人呢?
那是个很大的信封,用浆糊密封得严严实实,就连信封也用很高级的厚纸做成,像是特意为寄钱而设计的。
我一边苦想一边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拆开信封。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万元的现金钞票。可是对这笔钱我完全没有印象啊!
虽然脑袋里一片空白,还是用我的独臂数了下。大概八十张,这比我一年的收入还要多。
扔掉等等,好像得先还钱给新岛。
悲哀啊!每次去医院都会欠钱,这是贫困酿成的悲剧。我有时简直不能容忍面对这种露骨矛盾时的无助。
算了,这给警察就是个问题啊。
我要是大脑中有些记忆就好了,可手册里也没有任何记载。我的生活又出问题了。
先等半个月看看再说吧!
我决定先占为己有。肯定是哪里出了差错,在查清之前还是先收起桌吧,如果有人来要就还给人家,如果没人来要,半年后也该送给我了。
好像是一年吧?好像是全额赠送吧?
管他呢,这都是琐事。
到了第二个月,我又在房间的送报箱收到了一个相同的信封。
所在君,好像在烦什么事嘛?
哦,早上好。
一大早就觉得郁闷。
把门当沙袋一样敲的新岛,一看到人家头没梳脸没洗的样子就问出这种无聊的问题。现在谜之信封事件仍然没解开,我还正想问他呢!
有什么事吗新岛?我还没吃早饭呢。
哦,我来得真是时候啊!早饭浮出来了哦,所在君!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有什么话赶快说,说完快出去吧新岛。
是这样的,所在君不是在找合适的义肢吗?就是这件事,有客人在外面等你哦!
啊?
我用手抓抓头。谁会特意跑来我们这地方?是不是闲得发慌的推销员啊?
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那个人在走廊吗?
没有,在对面的Marion等着呢。你瞧,大清早的,现在不正好赶上吃早饭吗?
知道了。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合适义肢,不过Marion的早饭我还是要吃的。
我快速换好衣服,像往常一样穿过管理者的房间,走向大门。在十三号公寓的对面有一个颇有情趣的咖啡馆,叫做Marion,什么都好,就是价格贵了点,最低消费平均八百目元。
在老板欢迎光临的问候声中走进咖啡馆,我很快就发现了那个推销员,在这种时间里,不是熟客的就只有他了。
你好,我是石杖,你就是来卖义肢的那个人吗?
是的,敝姓山田。你好.石杖先生。
性别男,年龄三十七八岁.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