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里耸耸肩,露出冰冷的笑容说:
「随便你。如果警察和政府官员能帮得上忙,倒省了我不少麻烦呢。」
听她这么回答,男子一时无言以对。
「这……这什么话……如果能够重来……」
男子好不容易才吐出几个字,又被明里无情的打断。
「没有重来这回事,如果有办法离开这个房间,我早就不计代价去做了。问题是,找不到可以逃出去的方法,除非死。」
最后那一句话,足以让对方哑口无言了。
「我不会一直重复解释同样的事,所以你们要仔细听好。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死过一次,而且被这个GANTZ唤醒,没有例外,所以,我们必须照GANTZ的命令去做。平常没有战斗的日子,我们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可是随时都可能被GANTZ征召上战场。一旦被征召,就会被强制传送到某个地方执行某个任务,就像刚才那样。」
房间里一片鸦雀无声,没有人出一点声音,彷佛连呼吸都忘记了。
「也许有人认为我可以帮助大家,可是很遗憾,我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活到现在。所以,如果你们想活命的话就要记住我说的话,剩下的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知道吗?」
大树觉得胃部好像被塞了一颗铅块那般沉重,连呼吸都感到非常吃力。
这么说,刚才那种恐怖的事情。还会一再发生吗?没有逃出去的方法……意思是,他们未来必须一直战斗下去,直到死亡吗?
比刚才战斗中更强烈的绝望感打击着大树,其他人脸上也都露出同样的表情。
「怎……怎么会这样……我们还要经历刚才那种事吗?」
一名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哭着说。另外一个看起来年纪和大树差不多、满脸青春痘的年轻人也是一脸苍白,茫然地望着空中。盘腿坐着的秃头男这时候也垂下头,双手紧紧抓着膝盖,颤抖不止。
「只要穿上战斗服就能活命对吧?我刚才就是这样活下来的。」
大树故作开朗地说。倒不是想要给大家打气,而是受不了现场那凝重的气氛。
「没用的。」
明里露出不屑的笑意,毫不留情地否定了大树的说法。原本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大树被泼了冷水,只好自讨没趣地把话吞回去。
「石桥和他那帮伙伴至少还算是战力,你们能够活着回来这里,是因为他们几个人把敌人引开的缘故。可惜,他们在刚才的战斗中都阵亡了。所以下一场战斗开始,你们只能靠自己保护自己了。」
「战斗?我们要战斗吗?」
秃头男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明里。
「不想战斗也行。不过一直躲着不行动,迟早也会死的。」
大家看起来比刚才更沮丧,每个人都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明里像是想起什么似地说:
「啊,我忘了跟你们说,除了死之外,还有一个方法可以摆脱GANTZ的控制。」
「什、什么方法?」
大树不自觉的拉高了发问的声调。
「就是拿到一百分。只要打倒敌人,就能累积分数。」
听到明里这么说,大树回想起石桥他们几个人交谈的内容。他清楚记得当时他们好像有提到分数什么的。
「只要分数累积到一百分,就不用再回来参加战斗。大家可以继续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怎么样?大家听了之后,是不是可以打起精神了?」
「什么分数……又不是在打电动。」
长满青春痘的豆花脸,带着怀疑的眼神说。明里故意装出吃惊的表情,赞同的点点头。
「嗯,你说得真好!没错,也许就像在打电动一样。只不过赌注的筹码是自己的命。我们都是GANTZ设计的游戏里的一颗棋子。」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为了游戏赌上性命吗?」
豆花脸抗议的站起身来,明里还是一样冷静的看着他:
「游戏规则又不是我订的。总之,我只是告诉你们,当GANTZ需要我们时,就会把我们召唤到这里。我们必须在它给予的战斗任务中,打倒敌人累积分数。」
这时候,从刚才一直保持沉默、看起来一脸正经的壮年人开口说话了:
「可是,分数怎么算呢?像刚才的战斗现场那么乱,根本不知道自己打倒了几只。」
「我也不知道怎么算,不过GANTZ会帮我们计分。这种事解释起来很麻烦,我们还是直接问吧……GANTZ,请计分。」
明里双臂环抱在胸前,重新对那个叫GANTZ的球体说话。可是等了好一会,GANTZ并没有出现任何反应。
下一秒,GANTZ再度对着房间中央发出光束。开始传送了。好像还有人活着。
空中慢慢出现一个被复原的形体。大树记得这个人。他是石桥阵营的其中之一。
「吁、吁、吁……可恶!」
平头男完全传送完毕后,整个人痛苦地跪倒在地上,肩膀剧烈地上下起伏。
「我……我的肩膀——啊、奇怪……」
刚出现的时候,他还用左手用力地按住自己的右手臂。从那个动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