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松松一举越过男人最大的难关,老实讲还挺教人羡慕的。
——所以,我决定彻彻底底地将他否定到底。
「蠢驴。谁叫你用言语敷衍了事了,用言语表示那是一定要的,可是我是叫你用态度表示!」
「态度?」
「女生这种生物,不论是谁,不论在什么时候,常常都会为自己被爱与否感到不安。不只是用言语,还要用态度表示自己深爱着她是重要的关键。」
「是、是吗,那要怎么用态度表示呢?」
「蠢驴。那是你要思考的课题!」
「是喔?说得也对啦。」
不知那些随口胡扯、听起来头头是道的内容是哪个环节基于什么样的原理打动了加茂田的内心,他的脸色突然振作了起来。
「谢谢。谢谢你,拓真,你果然——是神啊!」
加茂田握住拓真的手摇了好几下,然后满头大汗地离开了。
等到加茂田的身影消失之后——
唉唉唉唉唉——拓真叹了一口超长的气。
所以说现在真的不是帮人开释恋爱烦恼的时候嘛。
「神也会有烦恼喔?」
左右摇摆着马尾,高坂同学走进了放学后空无一人的教室。
「日志拿去,我已经写好啰。好歹帮忙拿去给老师吧,这样我会很感激你的!」
「不好意思。」
「还敢说不好意思咧。」
掠过拓真伸出来的手,日志由上往下砸在拓真的头顶。
「痛死啦——」
拓真今天是值日生。可是包括擦黑板等所有工作全部都丢给坐在隔壁一起当值日生的高坂同学一个人负责。
高坂同学大胆地撑开裙子跨坐在先前加茂田所坐的椅子上。手肘靠着椅背身体往前倾,她的脸带着不负责的感觉笑得非常开怀。
「刚刚那场恋爱讲座还真是恶搞耶。」
「妳最好是偷听啦。」
「我是从蠢驴四连发那边开始听的——不过话说,对于女孩子心情的考察,有那样的认知就算不错了。」
「我说了什么?」
因为拓真只是把临时想到的话随口说出而已,所以就连自己也一点都不记得讲过什么。
「就我站在女孩子的立场的意见嘛——」
高坂同学这时刻意顿了一下彷佛是跟拓真卖弄关子似地。
这么说来,高坂同学好歹也是女生哪——拓真凝望着耸立在眼前的一双巨乳想着这种念头。
「——如果是我的话,还是会希望对方明确地跟自己表示清楚吧,当然言语上的表示是必要的,不过只有言语的话还是不够耶。」
「就是那里搞不懂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
「你这头蠢驴。」
高坂同学模仿拓真的口气开玩笑地说道:
「那是你要思考的课题呀。」
拓真忍不住喷笑。整个就是刚才的加茂田和自己。只不过加茂田光凭这样的意见就重新振作起来了,自己却完全找不到出口。
「做不到。我又不像加茂田一样那么笨,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道理很简单啊。」
「那妳告诉我嘛。」
「我才不告诉你咧~你好好加油吧——小男孩!」
拓真的背部被狠狠地拍了一下。
高坂同学的一击明明也没有使上太大的力气,可是因为手腕扣子的缘故,感觉异常地疼痛。她的老家好像在经营武术的道场的样子。
等到眼角的泪水消失了,高坂同学也已不见踪影,只剩日记被留了下来。
「好!」在又变成只剩自己一人的教室里,拓真随着吆喝声站了起来。
把脸探进空无一人的教室小心翼翼地窥察——
确认真的四下无人之后,少女才独自叹了一口气。
「现在哪轮得到我管人家的恋爱烦恼呀——」
以个性海派闻名的她难得一见地浮现出软弱的表情。少女前后左右用眼睛确认过之后一屁股坐下来的那个位置,并非是自己的座位,而是隔壁座位的椅子。
在那之后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人迹才真正从教室消失。
今天天气真的很好。
虽然梅雨季尚未正式落幕,可是靛蓝的天空鲜明透彻得好似无边无际。
「乓!」把洗涤物向左右摊开的声音朝着天空爽快地响起。
洗涤物井然有序地一一被挂在悬吊在院子里的晒衣绳上。花样年华的少年少女五人、以及茧居在家的小说家一人。一旦一口气洗完所有人累积下来的衣物,洗涤物排成了一条长龙,一幅有如洗衣精电视广告般的景色便在这个世上出现了。
这么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