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感到安心。
因为他知道,这对一路走来相互扶持的兄妹,存着坚强无法动摇的羁绊。
「支仓学长。」
暂且沉浸在梦中发呆的孝平听见某人的呼唤。
马上回过头,白与征一郎的身影映入眼帘。换穿制服的两人不改从前地站在自己面前,与方才跳舞的人简直截然不同。
「啊……东仪学长……」
不知该如何开口,孝平吱唔其词。本以为自己强行将白带来这里会让征一郎勃然大怒,想不到征一郎的眼神却出奇地温和。
「……支仓。」
「是!」
「我必须处理祭典剩下的工作,白就拜托你了。」
「咦、啊、那个……」
「祭典的时候可以玩得开心一点,但是尽量早点回来喔。」
说完,征一郎快步离开现场。
——他干嘛啊?
太正常了。表现太正常了。
在最后的最后,还以监护者的立场事先叮咛,也真是符合征一郎的个性。
留在现场的孝平与白面面相觑。
「辛苦了,白。」
「……谢谢,支仓学长。」
白双脚并拢毕恭毕敬致谢。为了跳舞而解开的长发随风飘舞。
不过就是放下头发,却感觉成熟许多,令孝平小鹿乱撞。
「呃……东仪学长已经承认你的舞蹈合格了吗?」
「哥哥大发雷霆。」
白即刻回答。接着莞尔微笑。
「他说:待会就要跳舞的巫女竟然走后门,成何体统!」
「啥……」
孝平也只能苦笑。
如今总算可以放下肩膀上的担子了。
「幸好支仓学长带我来这里一:如果没有,我和哥哥之间一定会有心结的。」
孝平点点头。
虽然是强人所难,不过幸好有带她来这儿。见到征一郎神清气爽的表情,就越来越肯定
自己当初的决定。
尽管如此,白与征一郎的疙瘩并没有完全化解。
想必白十分清楚这一点。即便完成了舞蹈,但是事情并未就此圆满结束。因为事情的根
本并不在此。
……但是。
今天是祭典日。在今天结束以前,至少要保持乐观。相信明天一定会更好。
镇守之社的夜晚,随着时间流逝夜色越深。
孝平与白一边漫步于森林中,一边望着林间满是提灯的火光。尽管东仪兄妹主办的活动已经到了尾声,不过在境内的活动依旧持续到深夜。
平常晚上看似毛骨悚然的森林,今天却显得格外浪漫。原来如此,如今总算能够体会情侣独享的固定路线了。
「……我是第一次和哥哥以外的人参加这场祭典。」
「是喔。」
稍微松了口气。
「明年再一起参加吧。后年、大后年也是。」
「真的吗?」
「是啊,真的。」
明年自己的确还在这座岛上。后年会在哪儿就不得而知。大后年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不过每年到了这一天,他一定会回珠津岛,携同白参加祭典。当然,相信后年以及大后年,一定会再次看到东仪兄妹的舞姿。
「……好痛。」
孝平停下脚步触摸左脚。先前停车时扭伤的部位异常灼热。
应该不至于是骨折那种倒楣的事情吧。
「支仓学长,怎么了吗?」
「喔……停脚踏车的时候有点扭伤。」
「咦?」
白慌忙蹲下,触摸受伤部位。
确认那儿肿起来之后,她的脸色铁青。
「怎、怎怎怎怎、怎么办……!都、都是我害的……」
「不不不,是我自作自受。」
说这番话是要安抚她,但她却脸色发青。
「那个,可以请您脱下鞋子吗……?」
「可、可以啊……」
孝平坐在附近一株断树干上,脱下左脚的鞋子。虽然因为这儿昏暗无法清楚确认,不过光是看轮廓便明了已经肿起来了。
「肯定是扭伤没错。」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