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烧,什么啊!
应该在吃之前先确认写在盆子上的文字。不对,以前就对自家班上出品的东西没有信心了,所以应该是自己的错。
「你还好吧,白。」
「没、没事……应该吧。」
在饮水机狂灌水,总算撑了过来。不过既然是「呛辣章鱼烧」,竟然有两张铭谢惠顾的字条放在里面,未免太可疑了……想到这里,便试着打开剩下的章鱼烧,不管是否抽到「中奖」,每一个皆毫无例外辣的要命。
制作这个章鱼烧的人是那位红濑桐叶吗?她难道没有味觉吗。
「真是难忘的体验呢。」
「不过拜此之赐,终于有今天是校庆的感觉了。」
现在才感觉到未免太晚了吧,毕竟摊贩随处可见耶。
——此时。
伴随着傍晚的暖风,从某处传来笛声。
好熟悉的音色。是祭典的声音。
「啊……」
白的脸庞难过地皱了起来。
她露出想哭却又强忍泪水的表情。一看见她的表情,孝平的胸口也跟着一阵紧缩。
……果然没错。
果然没错。这是从珠津岛神社的方向传过来的音色。
即使决定不参加祭典,却还是无法将它割舍。
强颜欢笑反而觉得更痛苦,但是至少,不可以被孝平看见。
「白……」
孝平出声叫唤。
「其实你很想去珠津岛神社吧?」
「才……才没……」
「你说谎。」
孝平抢先插话。
他十分了解白的痛苦。因为她装不出扑克脸,所以心情全写在脸上。
其实她很想去。绝对没错。
而且……舞蹈是两人一组,若是缺少了白该怎么跳呢?
征一郎要独自跳吗?那铁定没有意义。这样应该算是违反「家规」吧?
「白。」
再次呼唤她。
「白,一起去神社吧。」
「……?」
一脸难以置信的白望着孝平。
「不行……因为我……」
「因为你选择了我,对吧?可是……」
孝平的愿望不仅如此。
或许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过,孝平可不会对白说:「除了我以外,其它东西统统可以舍弃。」
结果,狡猾的人其实是自己,真是贪婪无厌。但是他再也不希望白失去宝贵的东西。如果有机会可以避免,他愿意做个赌注。
「白,为了东仪学长,去跳舞吧。」
「支仓学长……」
「啊、更正。是为了我跳舞吧……拜托你。」
孝平深深鞠躬。
他感觉到白的迷惘。她正在两种心情之间犹豫不决,想必也正看着低头的孝平而不知所措吧。
——已经没有时间了。
等到太阳完全下山,舞蹈就开始了。
「我……我……」
「我知道。」
孝平微笑以对。
「……所以我希望,你只要点头就好。」
白的眼眸变得湿润,滚烫的泪水盈满眼框。
但是泪水并没有溃堤,她强忍着即将溢出的泪水——
最后,点了点头。
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自己非常清楚或许正在做一件蠢事。
……距离祭典开始还有十五分钟。
虽然是没有动力的电动脚踏车,但是下坡的话就没有问题。
孝平虽然小心翼翼,却仍然豪迈地踩着踏板,渐渐穿越染上橙色的景色。强风吹得他摇摇晃晃,他仍干劲十足地挺身对抗。
这台车的外号是哥斯大黎加号,正奔驰在防砂用的松树林沿岸道路上。
是孝平强行从在外送寿司店打工的司借来的电动脚踏车。
由于只有一顶安全帽,所以自己就免了,让给后座的白配戴。虽然知道被警察看见的话会死得很惨,但是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
越来越接近祭典的乐声。
由于不能经过太引人注目的道路,所以钻进旁边的小径朝神社前进。
「接下来往左边的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