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夫人的娘家吗?」
「不,是仓桥家的本家。常少爷也觉得很为难,他们原本应该住到我们这里才对。」
「这样确实不太好。」
「就是说嘛。但辅少爷却说他讨厌麻布的宅邸。之前啊,对,就是初子夫人的葬礼上,他还劝常少爷最好把屋子卖掉呢。」
「不会是屋子有什么吧?仓桥原本是阴阳师世家,不是吗?」
「可是初子夫人喜欢麻布的宅邸啊,她自己也这么说。在设计屋子的时候,她还对老爷和设计师做了各种详细的要求呢。」
「这样吗……」新太郎低语着,然后站起身。「谢谢你跟我们说这么多,真是不好意思。」
多惠突然不安起来。
「你们该不会把我说的话写成报导吧?」
「不会的。」
太好了。多惠放心地吐了口气后站起身,接着静静地带他们来到别馆。
别馆一室里已经坐了四个人。
一走进去,新太郎便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因为里面的气氛实在太险恶了。
「晚安。」
他出声招呼,鞠乃、千代和左吉都客气地回礼,只有菊枝冷淡地点了个头。
多惠行礼后就退下。左吉命女佣拿出茶具,他端到新太郎和万造面前时,再次有礼地低下头来。
「感谢两位特意前来。」
「您真辛苦,接二连三地遇到大事。」
「哪里,我没什么。」
哼。菊枝冷笑着。
「平河先生,左吉现在心里正高兴着呢。你应该先恭喜他一声才对吧。」
新太郎皱起眉头,再次确知自己真的不喜欢这个女人。
「菊枝小姐!」左吉狠狠地瞪着菊枝。「您说那是什么话?」
「唉呀,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这只可恶的狐狸精怎样都不肯离开常少爷,你不是一直很头痛吗?」
「菊枝小姐,请您适可而止。」
左吉严厉地说,然后转身面对千代。
「真的非常抱歉,请您千万不要相信她。」
「真敢说啊。」
「菊枝!」左吉忍不住大吼。「我叫你适可而止!你在去世的人母亲面前胡说些什么?我虽然一直负责照顾常少爷,但直少爷还住在本家时,也是由我照顾的。直少爷过世了,我怎么可能会高兴呢?」
「那个……」千代顾虑地说。「左吉,我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菊枝无趣地瞥了千代一眼,便转开头去。
新太郎走到千代身边。
「前几天冒昧打扰您了。」
千代不停地眨着眼。
「回想起来,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直少爷。我真的觉得很遗憾,相信身为母亲的您一定更伤心。」
说着,新太郎也对隔壁低着头的鞠乃行了个礼。
「千代夫人和鞠乃小姐,想必都很难过吧。」
千代向他低头道谢,鞠乃只是轻轻地叹口气。
「这大概就叫没有缘分吧。」
鞠乃冷淡的声音让新太郎皱起眉头,但她若无其事地继续说着。
「看来我和鹰司家真的很没有缘分。不过父亲说,既然如此,接下来无论如何都得和常少爷结婚了。」
「当初你就该忍耐点,乖乖地待在本家就好啦。」
菊枝恶毒地说,鞠乃却干脆地点点头。
「是啊,可惜后悔也来不及了。」
「真可惜啊。」
「嗯,真的很可惜呢。」
正当新太郎和万造都听不下去时,千代站了起来。
「左吉,我先回去了。」
左吉看起来很慌张的样子。
「那怎么行呢。再怎么说您都是直少爷的亲生母亲啊。」
不,千代低声说道。她将苍白的脸和哭肿的双眼转向那两个女人。
「我的儿子是中畑直,因此我没有理由留在鹰司少爷的葬礼中。」
「千代夫人!」
「我最遗憾的就是不能带直回家。」
说完,千代就走出房间。左吉慌张地追在后头。
新太郎和万造面面相觑,尴尬地坐在现场。
「我们也告辞吧,平河兄。」
万造忍受不了似地说道,新太郎也点头同意,这时走廊上传来左吉的脚步声。
「左吉先生,我们……」
新太郎说到一半便住口,他看见左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