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应该都推测得出来。」
「不过,要藏身于迷宫,又要在被追赶时顺利逃脱,如果不是很熟悉迷宫内部的人,应该很难吧?要是不小心迷路的话就糟了。」
听到新太郎这么说,万造苦笑了一下。
「这也不一定。虽然我不该说穿,但其实大部份的迷宫都藏有秘道。」
「咦,是这样吗?」
「是的。为了怕客人在馆里突然不适,迷宫里有工作人员专用的通行秘道。」
「像板壁那样的机关吗?」
「其实更简单。迷宫里的隔间和板壁一样,只是将玻璃和镜子嵌入涂黑的柱沟里而已,那些玻璃的上方都留有约二尺的空隙,紧急时只要轻轻地将玻璃往上推,再从下面钻过去就行了。」
「啊,原来如此。」
「这也是只要碰巧看到工作人员进出或无意中随手试试,谁都能了解个中道理。奇洛馆的构造虽然复杂,不过要是去过其他比较简陋的迷宫,大概也都能猜得出一二。」
新太郎低吟着。
「如果闇御前是人类,就一定找得到凶手。这次连直少爷都遭到攻击了,就不能说这些事跟鹰司家的爵位纷争毫无关系。」
说完,新太郎才想起当事人都在现场。
「啊啊,这真是……对不起。」
新太郎脸红了。直只是苦笑,常则困窘地低下头。
「都说出口了,也用不着不好意思。」万造苦笑地说着。
「我也要失礼地请教一件事。」万造看向鞠乃。「鞠乃小姐,您说您当时只一心和闇御前搏斗,不过她是男是女,您应该还是分辨得出来吧?」
新太郎惊讶地看着万造。
「男人?」
「是的。自从听说闇御前的事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红姬是歌舞伎中的角色,通常都由男性扮演;那么,那个把东京弄得天翻地覆的红姬未必就是女人。」万造说完,将视线从新太郎移到鞠乃身上。「您抓住闇御前时,感觉如何?」
鞠乃看着万造好一会儿,然后摇摇头。
「不知道。当时我并不觉得她是男人,但她确实比我高壮有力。」鞠乃说完瞥了常一眼。「但是我个子特别娇小,就算同样是女人,菊枝小姐就比我高大得多了。」
「鞠乃!」直责难地制止鞠乃,常则移开视线低下头。
万造苦笑地说:「您别那么急着下定论,只会白白损及别人对您的评价。根据两位所描述的,闇御前似乎是早就埋伏在奇洛馆里;也就是说,她事先就知道今晚直少爷和鞠乃小姐会去奇洛馆了。」
啊,新太郎叫道。
「是啊。怎么样呢?直少爷。您曾跟谁说过今晚会出门吗?」
直看着常,常也回视着直,之后常开口了。
「我知道这件事。其实亲族们昨晚又聚在家里,但事情还是没有讨论出结果。本想今晚再聚会一次,但哥哥说他今晚有约,要去浅草,恐怕不能出席。」
「我的确这么说了。」直一脸苦涩。「我还说因为有人一直要我带她到奇洛馆去。」
「其他的人知道吗?」
「当时在场的还有其他亲戚和几个家里人。左吉,你也在吧?」
沉默拘谨的左吉点点头。
「在,而且昨晚菊枝小姐也在。」
「左吉!」常的声音带着些许恨意。
新太郎接着问道:「菊枝小姐今晚人在哪里?」
「今晚不聚会,就没有特别约好碰面。」
「那么,您今天都没见到她了?」
「是的。」常声音微弱。
「其他还有谁知道呢?」
「应该没其他人了吧。」直说道。「不过我出门时会告诉家人一声,万一我家里或常家里把我要出门的事告诉外人,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事了。」
那么,谁都有嫌疑罗?新太郎心想。除了直和鞠乃以外,谁都有可能是闇御前。
「万造,」深夜的归途上,新太郎喊了一下身旁的同伴,「我啊,觉得自己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正在享受那种似真似假的暧昧。」
新太郎感觉万造不发一语地回头看着他。
「不管是闇御前或火焰魔人,他们有可能是跳梁小丑,也可能是妖魔鬼怪,更有可能是丧尽天良、无恶不作的大坏蛋。看着这些怪异又令人畏惧的东西们在混沌不明的情况下恣意地大闹帝都,我竟然感到些许的畅快。」
万造还是没有回应。
「但是,他们到底还是人,而且是对鲜血非常饥渴的人类。虽然不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是,难道就放任这些危险人物在夜里游荡吗?况且他们似乎和鹰司家有着很深的关联。这些事真的跟爵位纷争有关系吗?还是他们与鹰司家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呢?」
新太郎停了一会儿,看着万造。
「我有点想认真地干个侦探了。」
万造只答了一声「是」。
「我需要你的帮忙。万造,你愿意助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