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
「有啊。」没想到菊枝立刻就点头。「我和左吉分开后正在跟掌柜聊天,忽然看见一个说书人穿过三楼,当时我觉得很奇怪,说书人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店里。」
「他穿过三楼是去哪里呢?阳台吗?」
「这个嘛……」菊枝冷冷地说,「当时店里客人那么多,我也只不过瞥了一眼而已。平河先生,您去过伊泽屋吗?」
「去过。」
「伊泽屋的三楼是钩状的,角落有个弯角,弯角前方有道楼梯,旁边就是通往阳台的入口。我只是看见那个说书人穿过店里,朝那里走去而已。」
她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冷淡的口气。
「是吗……。不管怎么说,左吉先生能保住性命就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菊枝听新太郎这么说,忍不住冷笑了一下。「那位代左吉而死的妇人应该不会这么想吧。」
新太郎顿时缩了缩身子,菊枝的话明显地充满恶意。
「您认识那位被压死的妇人吗?」
「不认识。只是走在路上竟有人从天而降把自己压死,也实在是太不走运了。」
新太郎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只好看看四周的人;万造眨着眼直盯着菊枝,常和左吉则是低下头转开视线。
「左吉先生也不是自己要坠楼的啊,搞不好丢掉性命的人就是他了。」
「是啊,所以我才说他真的很走运。」菊枝虽然笑着,话中却处处带剌。
新太郎十分愤慨。他不只是不满菊枝的说话方式,从第一眼他就不喜欢她了。
「您说得没错,左吉先生确实是运气好,不过这种好运也不是时常有的。现在局势这么乱,您不觉得晚上还是少出门比较好吗?」
「就是啊。」菊枝笑了出来,她对新太郎挑衅的语气既没感到不悦,也没放在心上。「起先是常少爷被闇御前袭击,然后是左吉,接下来如果是我,事情就更圆满了吧。」
「接下来不一定是你。」新太郎忍不住脱口而出。
菊枝「咦」了一声,转头看着新太郎,常和左吉也是一脸讶异,新太郎知道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
「这完全只是我的猜测……」
新太郎说出心里的忧虑。闇御前会不会一直在跟踪常?火焰魔人会不会是误将左吉当成常而下手杀害?
常惊讶地瞪大眼睛。
「您是说,他们的目标是我吗?」他露出不知是微笑还是不安的表情。
反倒是菊枝放声大笑。她看着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新太郎,歪着红唇冷笑。
「这倒有趣了。」
「我是认真的!也许是我太杞人忧天,可是……」
菊枝不客气地打断新太郎。
「是啊,所以我才说这件事倒有趣了。」她笑了笑,然后看着常。「您看吧,直少爷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常柔和的眉头顿时紧蹙起来。「菊枝小姐,请不要说这种话。」
「唉呀,不然还会有谁。」
新太郎插嘴道:「对不起,请问直少爷是谁?」
常为难地看了新太郎一眼,然后低下头。「是我哥哥。」
「什么?!」新太郎不禁大喊一声,一旁的万造也屏住呼吸。「您有哥哥?!」
「是的,他和我同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那么,他是庶子了?」
「是的。」常点点头,脸上表情显得很复杂。「家父没有嫡子。」
「那么……」
「包含我在内,家父熙通共有六个孩子,其中四个是儿子,不过没有一个是元配生的。初子夫人……」常慌忙改口。「母亲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家父有三个偏房,其中一位生下了我,另一位则生下了直,第三位则生下了辅和熙。」
「原来如此。」
「我和直被初子夫人收养;辅和熙,他们的名字是信辅和信熙,则和两位妹妹一起住在京都。」
「住在京都的本家吗?」
「不是。」常摇摇头。
「我也不晓得那里算不算本家,家父后来搬到横滨的别馆,打算等麻布的房子盖好后再正式迁居过去,这些手续都是初子夫人办的,所以京都那边应该算是别馆吧。不过那里并没有住人,全交给管家打理,京都的家人另外在东山区买房子让他们住。」
「照您这么说,麻布的家才是本家了?」
「是的。去年去世的初子夫人将麻布的家留给我,虽然遗嘱上说我是这个家的主人,但我是次男,鹰司家应该是哥哥的才对。」
「您刚刚说你们两人同年?」
「是的,我和哥哥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同年同月同日生?」
此时菊枝又插嘴了,声音十分讽刺。
「只不过是直少爷出生的消息先传到上一代老爷的耳朵里罢了。就算让他捡了便宜变成哥哥,夫人还不是比较喜欢常少爷?所以才把所有的房子和土地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