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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鹰司先生遇袭,接着是他的家人遇袭。平河兄,您认为这是偶然吗?」
「喂,你该不是说……」
万造整个眉头都皱在一起。
「左吉先生的同伴是鹰司先生喜欢的人,这位和他关系密切的女性带着一名男子走进伊泽屋,看到这幕的人会不会误将那名男子当成了鹰司先生?左吉先生也说当时阳台很暗。」
「话是没错,可是……」
「起先是鹰司先生自那位女性的住处返家时在路上遇袭,他说自己和一只狗擦身而过,回头却看到了闇御前。如果闇御前是狗妖化身那就罢了,但如果两者毫无关系呢?由于是背后遇袭,说不定那个闇御前是在跟踪鹰司先生。」
新太郎更加苦苦思索。
「有道理,但我觉得你想太多了。」
「嗯,毕竟鹰司先生和左吉先生的身高体型相差很多,我只是觉得有点在意罢了。」
「袭击鹰司先生的人是闇御前,而偷袭左吉的是火焰魔人。不但受到攻击的人不同,妖魔们也不是只袭击鹰司家。我还是觉得你想太多了。」
「关于那一点也是。」万造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新太郎。「我看了你的记事本,确实到目前为止,那些遇袭身亡的人和鹰司家都扯不上关系。闇御前攻击了包括鹰司先生在内共七人;火焰魔人则是包含左吉先生共四人;斩人魔也是四人,加起来共有十五人遇害。东京人口这么多,十五个被害人中竟有两位是主仆,您不觉得这关系十分微妙吗?」
新太郎整个人呆住了。他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万造说的也没错。在银座的人群中随便挑十五人拍他们的肩膀,当中有两位是互相认识的机率实在不高。
「难道你认为凶手的目标是他们两个?」
「可能是他们,也可能是鹰司家的人,我会这么想不是完全没道理的。」
「那么其他的十三位受害者呢?他们和鹰司家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先不管他们之间是否毫无关系,若凶手是鹰司先生或左吉先生的仇人,他可能怕直接杀了他们会让自己遭到怀疑,便先找一些无关的人下手。」
「不会吧。」
「我也知道太牵强了,但绝非不可能。总之十五名受害者中有两位是主仆,光这一点就很不寻常。」
「可是……」
「如果遇害的全是鹰司家的人,背后动机就昭然若揭。凶手怕事情演变成那样,就先杀害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如果对方真的如此残忍狡诈,不就比那些妖魔鬼怪的化身更可怕了,不是吗?」
「可是,鹰司先生不像会招人怨恨。」
「连左吉先生都遭到攻击了,我想凶手与其说是憎恨鹰司先生,不是说是憎恨鹰司家吧。」
新太郎「嗯」地低语了一声,转身看着背后。在路的尽头、卫生局试验所的阴影下,可以看见他们刚刚离开的医院屋檐。
「是不是该提醒鹰司先生,请他注意一下?」
「说得也是。」
一脸忧虑的万造也停下脚步,转过身去。
「但就算现在回去医院,他也可能已经回家了吧。」
嗯……,新太郎点点头。在此同时,他心里也在盘算着明天是否该再次联络常。
三
在新太郎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联络鹰司家时,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他一下子觉得即使不太可能,还是该提醒人家一下,站起身准备派人去鹰司家;转念一想又觉得是无谓的担心。他就这样一直拿不定主意,时间也分分秒秒地过去。
万造看新太郎那么烦恼,便建议他去探望左吉。
「去看看左吉先生的病情进展如何,顺便谢谢他昨天接受我们采访,再将我们的担心告诉他,您觉得怎么样?」
听到万造这么说,新太郎立刻松了口气。
「对啊,这真是好方法。虽然可能是我们想太多了,但事情总有个万一嘛,万一真的出事了,那就太对不起他们了。只是又不能为了这点小事麻烦人家抽空见面,如果是跟左吉说,就不会显得小题大作了。」
看新太郎极力为自己找藉口的模样,万造忍不住苦笑。
「想不到连平河兄也会有顾虑这么多的时候啊。」
「你这么说就太过份了,好像我很厚脸皮似的。」
「不是的。」万造不禁失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平常老是将『人脉就是资产』这句话挂在嘴边的平河兄,一遇到华族竟也多所顾虑了起来。」
新太郎不高兴地臭着脸。「才不是那样。我根本不在乎家世还是财产,只是讨厌被人当疯子取笑。」
万造又笑了。「就算被取笑又有什么关系?」
「你就这样继续说风凉话好了。倒是……」
「您说。」
面对着万造的催促,新太郎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今天去过伊泽屋了。」
「是吗,我记得帝都日报也是在银座。」
「嗯,因为很近,我就去看了一下。那里的阳台还留着浅浅的脚印,我抓住店里的人问了当天的情况……」
「结果如何?」
「你记得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