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真的调查得很清楚呢。这种关系在当时很重要吧,尤其是幕末的动乱时期,这着棋算是很厉害。但是一到明治时期,他们就失去作用了,反正孩子也生了,也就没剩多大用处。常的生母那边好像也是一样,不过我不是当事人,其中微妙的感情就不是很了解。」
「不过,熙通爵爷跟京都那边的关系似乎一直都很圆满。」
「好像是吧。」
「您跟他们见过面吗?」
直点点头。
「见过好几次。」说完,直突然抬眼往上看。「对了,他们一家人现在应该在东京。」
新太郎眼睛瞪得老大。
「在东京?」
「常没告诉你吗?他可能也不知道吧,嗯,我想是不知道。前阵子,就是去年年底我在银座看到辅和他母亲,辅已经十六岁了,大概是为了就学的事上京。」
「这样啊。」
他们没直让常知道就上东京了吗?但是既然来到东京,不是应该跟常打声招呼吗?
「直少爷,您对令尊还有印象吗?」
「我们见面的次数很少,他待在俱乐部的时间比家里多,待在洋行的时间又比在家多。他不是冷漠的父亲,也不算是慈祥的父亲,反正所谓的父亲就是那样。」
直的语气始终很冷淡。
「您经常跟常少爷碰面吗?」
「只有像上次那样的亲族聚会我们才会碰面,不然就不会特地见面,因为没什么必要。」
「是吗……」
听新太郎这样自语着,直微微一笑。
「对了,还有我不认识什么火焰魔人或闇御前,也没碰过他们或遭遇攻击。」
这番话太过突然,新太郎惊讶得连眨好几下眼睛,直看到又笑了。
「我想,没有打听到这些你也交代不过去,毕竟你是为此而来的。」
看到新太郎脸都红了,直笑笑后转过身。
「我就送两位到此,近来夜里不太安宁,请多加小心。」
新太郎和万造不想费神找车,便决定走夜路回去。他们经过神乐坂下坡道时,看见一个等待车子或货车经过的推车夫(注)无所事事地抽着烟管,黑夜中亮着小小红光。
「万造,你觉得直少爷怎么样?」
新太郎这个问题,万造想了一会才回答。
「这个嘛……跟我想像中差很多。」他说完忍不住苦笑。「况且比起直少爷,那位鞠乃小姐给人的印象更深刻。」
新太郎也忍不住轻轻地笑了出来。
「的确,虽然直少爷一副冷淡的样子,但鞠乃可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只是有点活泼过头了。」
「开化之后,女性也改变了,鞠乃小姐又很聪明。」
新太郎「嗯」地表示同意,看向万造。
「鞠乃认为,如果是和爵位纷争有关,反倒是常少爷比较可疑。你认为呢?」
「虽然她说的不无道理,但如此草木皆兵之下,我反倒有种说不定火焰魔人、闇御前和鹰司家根本毫无关联,他们只是随机挑选被害者罢了的感觉。」
「是啊。」
「这对兄弟实在很奇妙。」
「的确。」
「两个人同年同月同日生,又都是庶子,一个是华族的不良份子,一位是从学习院念到帝国大学的华族优秀子弟。次男身为『皇室藩屏』,却没有继承权;长子是不良华族,却握有继承权。」
嗯,新太郎点点头。
「常少爷非常受初子夫人宠爱,也守得住华族的颜面,偏偏缺少最重要的继承权。如果他和直少爷年龄差距再大一点,或许还能对爵位死心,但他们偏偏又是同年,如果像菊枝小姐所说的,只是刚好常少爷出生的消息较晚传到上一代老爷耳里的话,他应该十分不甘心吧。先不论常少爷本人的想法,至少他身边的人会这么想。」
「是啊。一个是除了继承权之外什么都有,另一个则是空有继承权、其他什么都没
注:推车夫:在明治时期到昭和初期,有人会站在路边,特别是坡道下万等处等待货车通过,帮忙在后方推车上坡,然后拿些费用。
有。」
万造叹了一口气。
「真的像是要故意引起爵位纷争似的。」
是啊,新太郎也叹了一口气。
「更让人意外的是,千代夫人竟然跟直少爷住在一起。她看起来似乎十分朴素低调,你仔细观察过她了吗?」
当新太郎这么问时,万造露出了些许怪异的神情。
「怎么了吗?」
「没什么,虽然她打扮得很朴实,却是个美人。」
「这句话听来似乎别有会意。」
「嗯,这一点我也不太肯定,不过千代夫人似乎站在门外有好一阵子了。」
新太郎看向万造,万造困惑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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