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想想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坏人了。」
正当新太郎苦于不知如何回答时,直突然站了起来,鞠乃讶异地看着他。
「您怎么了?」
直看都不拉门她一眼,他望向新太郎,用眼神示意两人离开房间。
「我送你们到附近吧。」
新太郎瞄了一下万造,不得已只好站起身来。
「突然造访,实在不好意思。」
新太郎低头致意,直则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越过新太郎他们走向长廊。他拉开门时,正好遇到刚刚那位女佣。
「唉呀,客人要回去了吗?」
她用托盘端着茶杯,语气有些狼狈,直只是默默地点点头。新太郎对那位女佣说声「打扰了」,接着回过头跟鞠乃道别,只见鞠乃脸上满是复杂的神情。
「真是个野丫头。」走出四脚门,直在嘴里嘟嚷着。「她本性不坏,但也不是什么好人,两位不必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新太郎看着直的侧脸,因为直少爷个子高,他必须仰着头。
「常是个窝囊废,他不会有那个胆量陷害我,况且左吉遇袭时,我跟常是在一起的。」新太郎再次抬头看向直。
「听说那天来了一些鹰司家的亲族。」
「我也被叫去了。他们老是问我有没有意思让出继承人的位子,我早就说过我无所谓,但不管怎么样都会有人反对。」
「您是在袒护常吗?」
听到新太郎这么问,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鹰司家的长子是华族的不良份子,次男是窝囊废,两人都没能力继承鹰司家,但总要有一个人继承才行。不过不管是谁,恐怕都撑不起鹰司家吧。」
「您说得像事不关己似的。」
「本来就事不关己,我对这些都没兴趣。」
说完,直停下脚步,茫然地望向黑暗之中。
「我和常一点也不像,不过对继承爵位不感兴趣的想法倒是一致。我活到现在从来不曾靠过鹰司家,所以不觉得爵位有什么了不起;而对常来说,爵位的存在又太理所当然,因此不需要珍惜。对爵位有兴趣的全是围绕在我们身边的人,像鞠乃、鞠乃的父亲、菊枝,或家仆、女佣和左吉他们。」
对了……,直说完后低语一声。「干脆让辅继承好了,那样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您是说住在京都的辅少爷吗?」
听到新太郎这么说,直兴味盎然地挑起眉。
「你调查得很详细嘛。」
这个嘛……,新太郎暧昧地回答。
「我不知道常和左吉曾经遭到攻击,但应该不致于牵扯上爵位纷争;就我的意见,那只是巧合而已。」
「可是」
「被火焰魔人或闇御前袭击的不只是常或左吉吧?那些遭袭的人好像不全都跟鹰司家有关。」
「您说得没错,有关系的只有常少爷和左吉而已。」
「那就是你想太多了。」
新太郎只能深深叹口气。
「对了,直少爷,您刚刚说您姓中畑……」
「是啊。」
「那是令堂的姓吗?」
「嗯,那是我生母的姓。这栋房子不知道为什么是用中畑家的名义跟鹰司家借的,当时从鹰司家跟过来的阿婆,她已经去世了,也是叫我中畑少爷,可能是初子吩咐的吧。」
新太郎又叹了一口气,那怎么看都像是初子的恶意。
「初子夫人是去年去世的吗?」
「好像是吧,我没去参加葬礼,不太清楚。」
「您没能去吗?」
「跟我没关系。丧主应该是常吧,初子对他来说就像母亲一样。我是接到过通知,但没有出席,管家也没说我一定得去,反正鹰司家是以常为中心,况且就算我去了,那女人也不会高兴。」
新太郎欲言又止,苦恼是否该说出口,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初子夫人对您实在太残忍了。」
「自始至终她都和我毫无瓜葛,我无所谓,我也不是恨她才没去葬礼。她只是个有点面熟的陌生人而已,应该不需要特地参加吧,只是这样罢了。」
「您跟令堂,也就是生母千代夫人有来往吗?」
「刚刚你在走廊上碰到的就是她,她说一个人住寂寞,就把横滨的别馆处理掉来投靠我。已经三年了吧,反正她也没什么妨碍,我就让她待着了。」
新太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本来以为那是女佣,没想到竟是直的母亲。
「那么,千代夫人跟鹰司家已经没有往来了吗?」
「我一出生,老爸和她的关系就断了,但生活上的照应倒是没少。鹰司家可能只是想要孩子吧,或是想要母亲娘家那边的关系。」
「我记得令堂是毛利藩的……」
直愉快地看着新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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