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那晚的生物就狐狸来说太黑了,虽然它的身型比狗瘦一点,但应该是狗没错。我很喜欢狗,自己也养狗,或许因此才觉得是狗吧。」
「原来如此。后来呢?」
「当那只狗朝我脚边跑来时,我只疑惑了一下,并没有太在意,因为有喊叫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就在那时,我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人。」
「回头一看,就看到了闇御前?」
常点点头。
「可能我听见了衣服的摩擦声或人的呼吸声吧。当我不经意地转过身去,就看到一个穿和服的女人,袖口里露出锐利爪子朝我举起手。后来我是怎么躲开的,连我自己都不记得。」
「不过您还是受伤了?」
「是的,我伸手想挡住她的攻击,弄伤了手掌。」常说完,举起包着绷带的左手。「伤口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痊愈,不过不严重,只是稍微被抓伤而已。我听到吵嚷声越来越近,便忍痛冲过转角叫人,他们就从南边跑过来。」
「那个女人呢?」
「我指着身后想通知跑过来的人,但回头一看已不见人影了。」
嗯……,新太郎皱起眉头。「会不会躲到小巷子里了?」
「我想不可能,因为大家到处都搜过了。」
「之后也没再见到狗了吗?」
「是的,若是狗还可能比较容易躲藏,但那个女人穿着如此厚重的衣物,应该没那么容易藏身;而且那条路笔直通往天光院,我回过头去也不过是一下子的事,就算她藏身某处,应该也会看到衣摆或袖子。现场虽然残留爪上滴落的血迹,但中途也消失了,大家都直呼不可思议。」
这样听来,简直就像是狗化身为女人,再消失在黑暗中一样。
常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微倾着头。
「对了,有一个荞麦面摊。」
「荞麦面摊?」
「是的。因为摊子上画着般若面具,我吓了一跳,因此印象深刻。面摊没有人,灯也熄了,但锅子里还留着些许热水,看来很像老板只是暂时离开一下而已。」
新太郎看了万造一眼,之前万造提过的那些古怪卖艺人中,不是就有个叫般若蓄麦的面摊吗?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后,新太郎将身子往前挪了一下。
「什么线索都可以,您还记得关于那个女人的什么事吗?」
新太郎问完,常露出困惑的表情。
「这个……我当时走的是夜路,一路上只能仰赖月光。事情又发生得很快,我也吓坏了,所以……」
「说的也是。」新太郎不禁沮丧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万造突然插嘴说了句「对不起」。
「当时只有您一个人吗?」
「是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这么说可能有点失礼,不过德川灵场附近一到晚上就人烟稀少,尤其最近发生那么多事,您好像有点太不小心了。」
常露出腼腆的笑容。
「当时我有点私事要到爱宕町,在三田英语学校附近办完事正要回家。」常突然有点结巴。「因为我不希望有旁人跟着,也不想遇到熟人,因此没有穿过西久保,而是沿着增上寺回家。」
看到常的表情,新太郎心里有了答案。
「啊,您是去见心上人吧?」
本来新太郎还觉得自己说得太过火了,但是常并没有责备他,反而更显羞怯,细长漂亮的眼角含笑,脸上还泛起淡淡红晕,表情非常娇艳迷人。
「是的,但是这件事还要请平河先生帮我保密。」
新太郎满脸笑意地说:「那是当然的了。」
常本来要帮他们叫车,新太郎婉辞了,和万造两人一起走上夜路。夜色已深,静谧的麻布区,巷口有个陀螺孤单地躺在地上。是那个孩子忘记带走了吗?
连新太郎自己都没想到他们居然和常聊得那么投入,常虽然缺乏霸气,却是个聊起天来令人愉快的聪明青年。最后,连管家和女佣都加入谈话,谈起最近流传的谣言。常似乎是一位非常和蔼可亲、心胸宽大的主人,看到女佣们兴高采烈地说着,他非但不加责骂,还面带笑容地看着他们,反倒是新太郎替他们捏一把冷汗。
家里每个人好像都十分爱慕这位年轻的主人,只有在女佣夸起他时,他才会很不好意思地制止,整张脸都泛红了。新太郎回想起来,仍觉得十分温暖。
「怎么样?那个人很好相处吧?」
听新太郎这么说,万造只是苦笑。
「他的确很随和,我本来以为他会更高傲的。」
「就是说嘛。他跟他老爸熙通一点都不像,外表也纤细多了。不但成熟稳重,脾气又好,就像个惹人怜爱的小姑娘。」
「您这么说未免也太失礼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公爵的后代啊。」
新太郎笑了。「说的也是,可惜没问出什么线索。」「
是啊。」万造点点头,皱起了眉头。
「不管怎么说,鹰司先生总算没大碍,但那个闇御前的黑暗藏身术也实在厉害。」新太郎转头看着万造。「你有何想法?你觉得闇御前消失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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