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吗!」
我和杏花小姐都对此束手无策,完全不谙灵术的砌当然不可能干预这个法术。
然而,行李箱彷佛要全盘否认砌的说词般,它的锁自动解开,内容物展现在我们眼前。
「这是……怎么一回事……?」
行李箱的内衬铺了软垫,上头装了两个物体。
不,正确来说,是一个物体,和一个人。
物体是一片磁碟片。
人是人类的胎儿,还装在一个圆筒状的玻璃瓶中。
「真是吓了我一跳……这还活著吗?」
看到这两个东西后,就连个性随和的杏花小姐也吃了一惊吧,她浑身冒出冷汗。
如果其他人看到这个东西,事情会变得很棘手,所以我们先慌忙盖上行李箱盖。此时,我察觉到了异状。
「啊、啊啊、啊啊啊……」
砌在发抖。
那个胎儿装在瓶子里,宛如理化教室中的生物标本一般,确实让人感到厌恶——然而,砌的反应不只这么简单。
她颤抖的方式,比较像是身体内侧、骨髓、血液和每一个细胞都涌出了厌恶感。
「砌……你怎么了⁉」
我们认识这么久,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唔、唔哇啊啊啊啊啊啊!!!」
她放声尖叫,彷佛将体内的空气全部挤压而出般晕了过去。
「怎么搞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是的……!」
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接连发生,我的心中不禁涌出了宛如愤怒的焦躁感。
东京都郊外——位于邻近神奈川县边境的地区,盖有一栋宅邸。
这里本来应该是一栋豪华的建筑物,然而屋龄已经超过四十年了。或许是四十年间都没有
人好好管理或整备,不仅墙壁龟裂,恣意生长的草木也遮蔽了宅邸的全貌。
这是数年前走入历史的某个国家购入的建筑物,他们把这里当成日本的活动据点。
然而,一场让国家崩坏的动乱,使大家都忘却了这个地方。由于管理者也不知去向,只能任由这栋建筑物荒废下去。
此时,一位男人前来造访。
宅邸的大门和内门都变得脆弱不堪,感觉一踢就坏。但是现任屋主施加了各式各样的咒术锁,就算有年轻人想要进来试胆,也不得其门而入。
不仅如此,假使没有亲自跟屋主拿咒符当作许可证,当人们想要强行闯入宅邸的那一瞬间,拟态成门柱的使魔就会张开血盆大口,袭向闯入者,将其啃得尸骨无存。
「唉,麻烦死了……」
由于工作的关系,男人已经习惯身处于阴森的地方,这里却比其他地方更为骇人。
要不是有钱拿,他绝对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男人觉得自己就像准备踏入怪兽的体内一样,他穿过门,进入宅邸。
走廊两侧摆著高达天花板的书架。
屋主似乎只是把书房塞不下的书籍放到架上。食谱、乐谱、化妆教学书、以及来到这个国家后才开始搜集的漫画,甚至还有让灵术士望眼欲穿的稀有魔导书,都和其他类型的书一起杂乱无章地排在书架上。
「有什么事吗?我应该还没有要你过来吧?」
其中有一个移动式的阶梯形书架,可以用来拿取书架上层的书籍,女人就坐在上面。
「我认为自己差不多该出马了。」
走进宅邸后,男人不断释放灵气侦测四周,就算只是一只小老鼠在走动,他也有办法马上解决掉对方。但是,直到女人在他身旁说话为止,他都没有察觉到女人的存在。
(啧,她依然像个妖怪。)
尽管在心里这么臭骂,他也不会让对方看穿自己的想法。他可没这么外行。
因此他佯装镇定,用平时的语气这么回答。
「你的消息真灵通,距离追迹部队全军覆没还不到一个小时喔。」
「这里可是我的国家喔?不是你之前待的北方国家。我有自己的情报网。是以千年为单位架构起来的呢。」
当这位来自异国的女人在日本活动时,男人的工作就是担任她的代理人和向导。
这个女人的地位举足轻重。
她是一位如怪物般的术士。由于握有太过凶残又强大的力量,使她的存在如传说一般,男人甚至不确定她究竟是不是人类。
假若有人知道她在一个地方定居下来,就必须动用国家等级的手段来帮忙隐人耳目,否则国内外的各种魔术结社、魔导组织和工会都会引发骚动。
单就我国来说,神堂家那些家伙一定会展开行动。
男人出身于与国家黑暗面有所挂钩的一族,于是他藉著担任代理人一职,进行各种疏通工作。
然而,男人认为这个到处跑腿的工作,对自己来说太大材小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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