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发生了许多事情,但这场骚动终于落幕了。
负伤的我毕竟还是需要住院,在病床上躺了三天。
然后,等我出院之后,砌傻眼地对我说:
「你中了五、六颗子弹耶,为什么三天就治好了啊?」
我也没办法啊,因为我的体质就是这样嘛。
接着,又过了一阵子,我们重回经营「服务死者的万事包办事务所」的生活,为了承接委托,前往祢屋的豪华大宅。
「大家听我说~楼上是祢屋大人的私人专区,禁止进入喔~啊,大家先沟通之后,再决定要看哪一个电视频道吧,不可以吵架!也禁止发动骚灵现象唷~?」
祢屋小姐的大宅邸中挤满了前来等待委托的幽灵们,一楼楼层已经被他们占据了。
挤满了幽灵的房间中,出现了一位穿着女仆装的少女,她宛如演唱会会场的工作人员,整顿大家进场——那是流鸥的身影。
「啊,狗朗先生、砌小姐,欢迎光临。」
治疗好身上的伤后,我们便开始讨论流鸥之后该何去何从,意外的是,提议要收留她的人竟然是祢屋小姐。
自从幽灵大批涌入祢屋小姐的家里后,她的仆人都逃之夭夭,没有人协助她打扫、洗衣及料理,所以她聘用了流鸥当女仆,让流鸥住进家里。
因为祢屋小姐很吝啬,所以我很担心她会不会拚命使唤流鸥,却只支付少少的薪资,但是她不但给流鸥一笔高额的薪资,茌各方面都很照顾她。
祢屋小姐本人则说了「应该说是萍水相逢自是有缘?我无法对她坐视不管。」如此不可思议的话。
不过,真不愧是前「操控怨灵」的高手,她很擅长和灵体相处。就连平时为所欲为的幽灵们,也都会乖乖听从流鸥说的话。
「你……还习惯工作吗?会不会很辛苦?」
「习惯了……我反而觉得很开心。」
她只当过术士,突然要她成为一位做家事的女仆,我本来以为她会需要一些时间习惯。不为》过她担任鼠徕的仆役时,鼠徕也交代她做尽杂务,十分辛苦,所以她在这里能够轻易负担所有工作。
「嗯~真想叫我们家的洗衣板妹跟你多学学呢。」
直到上个月为止都脏乱不堪的走廊、墙壁和窗户,积了许多灰尘的居家用品,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看到这个样子,砌不禁发出了赞叹的声音。
顺带一提,葛昨天吃了太多冰,今天闹肚子待在家里休养。
或许是出于神堂家和追傩家的差异,虽然之前都是术士,两人却有着天壤之别。
不过,仔细一看……该怎么说呢,流鸥的样貌变得十分煽情,有些性感。
她身上穿的女仆装并非包得紧紧的维多利亚式,而是胸口大开的法式女仆装和迷你裙,不过想到这是祢屋小姐发给她的服装,就能够理解会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款式。
「喂……狗朗?你这家伙,从刚刚开始就在看着流鸥的哪里啊?」
「不、呃、没有啊!?」
我的身后传来砌相当不悦的声音。
「你刚刚一直盯着她看吧……你这家伙也是那个吗?是那个『只要有胸部就先盯着看再说吧教』的信徒吗!你也是隶属于胸部教团的一员吗!」
「什么啊,那是好色国中生在下课时间成立的教团吧!」
我确实在看她的胸部!我是看了啦,如果说没有起色心是骗人的,不过我是在看别的东西。
「因为……还留着伤疤……」
「啊……」
找用银岭刺穿流鸥时所留下的伤疤,还残留在她的胸口。
虽然说是鼠徕的阴谋,但是在女孩子的身上留下可能一生都无法消除的伤疤,还是让我感到坐立难安。
「流鸥……你想要去除这块伤疤吗?如果你担心治疗费用,不管要多少钱,祢屋都会付喔?从某个人那里榨取金钱,这就叫资本主义!」
这是哪门子的资本主义啊:
虽然我想要这么吐槽砌,不过在那起事件之后,流鸥支付给医院的医药费也是跟祢屋小姐借来的。虽然砌要她别介意那种小钱,但她似乎不想增加我们的负担。
不过,流鸥摇了摇头,拒绝了砌的提议。
「不要紧。这个伤疤……是我重新获得自我的证据。而且,我希望自己不要忘了与哥哥的为燮约定……」
你要幸福喔——飞鹰直到最后一刻都这么祈祷。
「这样啊……」
人只要活着就会受伤。不过,这并不会降低我们的价值。
即使递体鳞伤,还是能展露笑颜,这或许才是真正的价值吧。
「你这么……在意吗……?」
「欸?」
流鸥朝我靠近了一小步,她微微拉开了衣领。
「既然这样的话,你要担起让我受伤的责任……娶我做新娘吗?」
「不、那个、呃、这个嘛!?」
听到流鸥出其不意的发言,我露出一脸惊慌的表情,她似乎觉得很有趣似地捣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