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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无法想像前方会有什么东西等着我们。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砌能够留在这里等我,这样子应该会比较好处理,然而——
「我不要。」
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我早就猜到她会这样讲了……如果她会乖乖在这里等我的话,那一开始她就不会跟着我到这里来了。
「我知道……那,你千万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经过老爸施术治疗后,砌对灵能万面的抵抗力也不弱,但我真的不知道在这个遍布瘴气的环境之中,她会发生什么事。
我把灵力注入「银岭」之中,快速地咏唱咒语,做出三层能够一直发挥效力的周边结界。这样一来,应该不至于会失去意识昏倒在地才对。
「唔、嗯……」
砌紧紧地靠在我身旁。
「可以的话,你尽量把整个身体全部都靠在我身上。」
彼此身体接触的面积愈大,结界就会愈稳固。
我搂着砌的肩膀,让她紧靠在我的身上。
「唔呜呜~~…………」
砌酡红着脸,看着地面……她是不是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总觉得……好像想起了以前……」
砌嘀咕着。
「以前?」
「没有啦,就是,哎唷……没事啦!」
砰啪!
她居然用拳头背面揍我!?好痛啊!
「为什么要揍我……?」
「吵死了啦,你这个白痴!快点前进啦……不过,就算这样……」
砌的语气又改变了。感觉这次好像隐含了一种和之前不一样的紧张情绪。
走廊上的各处,都能看到激烈的交战——不对,应该说是单方面战斗的痕迹。
破碎的墙壁、龟裂的地板、飞散的屋顶,此外到处横倒着退魔士。我猜他们可能是完全无法抵抗就直接失去了战斗能力,不然就是进行抵抗后依然被对方轻松撂倒的吧。
「这里不是退魔士们的大本营吗?未免也太惨了吧。」
这里和先前景象唯一的不同处,就是倒在地上的退魔士们全都是拥有中级以上阶级的术土。
「如果用军队来做比方的话,那『基地』就像是总司令本部一样的单位……照理来说应该随时都会做好一定的戒备才对,不过我想……他们应该根本没想过居然有对手会侵袭这里吧。」
十贤人等等拥有高等位阶的众长老们,简单来说,其实就只是绅掌家私斗派系的代表罢了,如果单论战斗能力的话,年轻一辈的葛应该远比他们厉害多了。
「就算这样,只做这等程度的戒备,未免太随便了吧?」
由于实情太过丢脸,所以我实在没办法告诉砌事实,不过这确实就是神堂家昀现况。
他们高举着权威、传统,每天只埋首于内部的权力斗争当中,完全荒废了实战能力。
不过就算如此,确实还是存在着少数拥有实力的人。
「那些什么祈杖士之类的咧?除了你以外,应该还有其他祈杖士吧?」
「他们已经受到上层认可,可以自己进行活动,所以平时几乎都不会待在『基地』。」
总部基地的衰败,目前勉强只能靠着退魔工作上的努力进行弥补而已。
担任退魔工作先锋的祈杖士们——我记得除了我以外,好像还有七个人的样子——全都受够了这种政治斗争,因而离开了『基地』。
但即便是这样,外来的敌人应该还是很难随心所欲地把这里搞成这副景象才对。
「这样的话……莫非,攻击是来自于内部……?」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事情的严重程度就远超过我的推测了。
就在我不禁对自己的推测咽下一口口水时,刚好也抵达了位于『基地』内部正中央的掌门起居室——也就是掌门御房的门前。
「————!?这、这是……」
打开门后,门扉另一头约有五十坪大小的御座之房里面,出现了三十名以上的人类。
当中有一半以上都流着鲜血,口吐白沫,倒卧在地。
他们是负责护卫掌门御馆的禁卫警护部队。同时可以看到四面墙上,挂着如同昆虫标本般的人体——这些被钉绑在墙上的老人们,身上穿着代表神堂家最高贵地位的法衣;他们好像连呼吸都遭到了封印,露出因痛苦而昏厥的表情。
十贤人——神堂家的最高干部们,被高密度到几乎物质化的瘴气给抓住了。
而位于房间中央的一名少女——葛,正背对着我站着。
「哎呀,是狗朗哥哥呢!你终于来了,人家好开心唷♪」
她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与现场景况完全不相称的开朗笑容。
「葛……一直在等哥哥来这里呢!原本人家是想要亲自去迎接哥哥的,不过这些人一直出手阻挠……害人家忍不住都焦躁起来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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