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可能产生「违抗」的想法。
由于制作方法现今已经失传,所以人们只把魂魄契约书当成古代魔法师留下的遗物传承至今,甚至有些人把这个契约书称为梦幻道具——
「你、你居然在那上面写字——!?」
「答对了!哎呀~~……虽然我听过关于契约书的说明,不过它的效果远超出我的想像,让我吓了一跳呢!」
「怎么会…………这样…………」
事已至此,讲道理也没用了。
不论法律怎么规定的,不管现在的状况多么脱离常识,但只要名字被写到契约书上,那么被契约者就必须完全遵行拥有者的命令。
如果砌『命令』我「把一百亿日圆还来」,那就算得花费一辈子的时间,我还是必须偿还所有的借款。
「都是那个白痴老爸、都是那个白痴老爸,全都怪他…………」
即便再怎么怨叹,事态也不会好转。然而就算我知道这层道理,内心深处的话语依旧不受控地冒了出来。
我不禁懊悔地想着,在神堂家修行了七年,自己居然没有学习怨敌咒杀之法。
「哎呀,不管怎样,间接来说,我可是花了一百亿日圆把你这家伙给买了下来。恭喜你!今后我将用一辈子的时间,好好地榨出你所有的利用价值。」
生而为人,只要还活着,那总会有办法的嘛——
这是我老爸的口头禅。
而就在今天,我连能够拿来努力挣点办法的「身心」都被夺走,完全地成为女孩的所有物。
「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和刚才的笑声意义不太一样,但我此刻也只能笑了。
「事到如今竟然……说穿了,到头来我根本就没有获得自由嘛…………」
我不禁浮上一股自嘲般的笑容。
「唔?」
我把收在衣服里的信封交给砌,而她则是露出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信封的厚度大约一公分左右,里面装着现金——全都是1万日圆面额的钞票。我想应该有个一百万日圆左右吧。
「我现在能给你的只有这些……剩下的,我会一点一点慢慢地还给你……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办法全部还清……」
这是我拥有的全数财产。再怎么逼我,我也拿不出更多的钱了。
「另外,很抱歉……唯有这把『银岭』我真的不能卖掉……毕竟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就算在神堂家,神杖「银岭」也是寥寥可数的十把逸品法杖之一。
虽然和一百亿日圆相较之下,它的价值不免也黯然失色了,但对于已经失去身心所有权的我来说,银岭是我最后的财产,也是我唯一绝对不愿拿来贩卖的东西。
「喂、欺……?我又没有要你现在马上还清所有的钱?再说,还有其他方法啊。退魔士之类的收入不是挺丰厚的吗?」
或许是咸觉到我的态度有点怪怪的吧,砌一改原本那副超然的态度,语气中出现了一丝困惑。
「嗯,唉,是这样没错啦……」
虽然我没有统计过日本全国有多少退魔士,但数量应该不多,平均起来每一万人中应该不到一个是退魔士吧。
拥有特殊技术的人,就能够得到相应的报酬。这是资本主义的墓本原理。
而且神堂家又是名门中的名门,自然会受到是财政界大人物们的爱用与青睐。
有些高位阶的退魔士——也就是得到「祈杖士」称号的术士——甚至只要接受一次委托,就能得到以亿为单位的酬劳。
然而我做不到。
「我……那个……不能擅自以术士的身分营业赚钱……」
就在今天早上,神堂家今天对我下达了驱逐令,不许我再次踏入那个家的大门口,把孑然一身的我赶了出来。
我之所以会来这里,唯一的理由,就只是因为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我是不清楚其他的术士采行什么样的师徒制度,不过神堂家的制度差不多类似于茶道的流派,甚至就像是老字号的荞麦面屋(弟子必须获得师傅的同意才能开分店),采取非常严谨的承袭制。
修习了神堂家的退魔术后,必须得到正宗掌门人的许可,才能够以个人的身分独立营业。
被逐出家门的我,不可能再接触到业界的任何工作,若是我擅自降伏妖怪,或是祓除恶灵,那最糟的后果就是——被杀掉。
这里的「杀」,并不是指被抹杀掉原有的社会地位,而是被神堂家底下超过两千名的退魔士们追杀。
退魔业界既不看证照,也不采取登录制度,因此还是有不少私底下暗自营业的人;但若是遭人逐出家门后,还擅自使用该流派的法术,那自然有损该门派的尊严。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会丢掉性命,那当然算不了什么,但我实在不想把砌也卷入其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一脸凝重的我,砌似乎也察觉到情况特殊,因而表情严肃地开口询问。
「唉,反正……人生就是诸事不顺啦……」
然而我给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