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日语的美国人。琴叶十分不安,连初中时学到的半生不熟的应试英语也吐不出来了。找不到合适的词,小孩又在面前哭个不停,琴叶束手无策,想不出英语里迷路该怎么讲。
这时椎矢出现了,他好像对孩子用英语说:
「别哭了,我带你去找妈妈。」
但是这发音、词汇和语法都一塌糊涂的英语,连琴叶都不能马上明白他想讲啥,更不用说那个小孩了。可是,孩子却不知为何一点也不哭了。
即使是这样糟糕的英语,小孩子也能理解椎矢的意思。
知道自己讲的并不正确的椎矢,对什么都说不出来的琴叶这样讲到:
「就算讲得不好,只要让对方听懂就可以了。」
这对椎矢来说也许是一句说过就忘的话,可对琴叶——对老是想不出合适的词,经常词不达意的琴叶来讲,那却是一件大事。
椎矢对语言不通的对象也能把意思传递出去。
自己却连面对同样讲着日语的同胞也要想三想四表达不清,真是没脸见椎矢了。
自从那天以后,琴叶感觉自己有些变了。
虽然心里不愿意用椎矢教训自己时说的话,琴叶还是赌了一把。而这一把,她赌赢了。
「shit!」
智事加浑身颤抖,好像有一种想把恶魔之眼还回去的冲动在驱使着她。
再聪明一点的话,就应该会想到琴叶会用这种手段。
再笨一点的话,就压根不会听到琴叶的嘟囔。
可偏偏,她听到了,还上当了。
没有意义的音节的罗列,其实是暗含着意思的一句话。
智事加几乎就要听从这难以抗拒的命令了。但她还是咬紧牙关,想要违背这命令。
不过恶魔之口的命令是绝对的。一旦听到就无法抵抗。关于这一点,拥有恶魔之脑的智事加很清楚。能强忍下去的时间不多了。
智事加迟早是会听从这命令的。
「…………听话了?」
这句话又刺激了智事加的大脑。
我要听从这个少女了么?这个只有恶魔之口的少女。
智事加咬着自己的嘴唇。
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她的信念不许这样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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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主义者。一本正经。洁癖。死板。冷酷。严肃。
周围对我的评价大概就是这些了吧。
是因为我从一年级开始就做纪律委员,所以给人留下了这样的印象吧。
我不否认。大抵就是这样,而且别人的评价不过是别人的主观感受罢了。
虽说如此,可我在严于律人的同时也严于律己,这一点别人也很清楚,所以评价也不算太差吧。
可是,也有人不这么认为。
那就是所谓的不良学生吧。
他们随便迟到,随便翘课,不参加打扫,在校舍后面抽烟,使用暴力。他们觉得只有这样反叛才算一个合格的圣诞学园的学生。
面试的老师会怎么认为呢?
反正我和那些家伙是势同水火。
那一天,我把不打扫卫生就想溜回去的他训了一顿。
一般他都是说不过我,虽然不心甘情愿,还是会回去打扫。可是那一天,他好像心情不爽,不太愿意听我的话。
虽然如此,因为个人的情绪而不履行义务,这样的事怎么可以呢?
我知道这小子如果在嘴上输了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一上来我肯定会被撞飞。
但我不怕。
我根本不打算原谅他这种逃跑的行为。
气氛很僵,周围的同学们也都说算了,可我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
屈服于暴力、放任不正之风,我办不到。
同学们都拉不动我。
「你想用暴力让别人屈服于你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的暴力行为只是想隐藏你连义务都不肯履行的渺小罢了。」
这句话对惯于使用暴力的他来说可能是严禁说出口的。
事后,他找了十几个同伙来报复我。
他要我谢罪,可我又没有犯罪何来谢罪呢?
于是他们就开始破坏学校,对不相关的学生使用暴力,在校园里开摩托车横冲直撞。
但我仍然坚决不谢罪。
他激动的拿出了刀——对我挥舞着。
刀刃割开了我的刘海和额头。
老实说,我没有想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