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却放掉了她。
——我满脑子只顾着自己。
青木懊恨,空虚,然后抬起头来。
——这不是我的事件。
而是中禅寺的事件。所以···
中禅寺站着俯视榎木津。
“那么榎兄,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有几个人?”
“一个。”
“是男···还是女?”
“男的。”
“这样···”
中禅寺似乎了解了什么。
“鸟口···”
“什、什么事!”
“你还记得涂佛吗?”
“嗯,记得。”
“这场游戏就像涂佛。在漫长的岁月中失去真意,表面拥有了不必要的深度,被附加了不同意义。它已经本末颠倒,所以就算抓住它、揭露它,也还有大逆转之后的里侧。它的形态不断地改变,完全固定不下来。但是···它的真实面目其实是个无聊的东西。空虚游戏的真意只有主办人了解,而主办人是不可侵犯的。玩家不能挑剔裁判。而且因为不知游戏真意,观众也无法妨碍游戏进行。被骗的是骗人的一方···”
所以这个事件就如同涂佛之宴——中禅寺说。
鸟口、益田及青木都紧张起来。
即使如此,青木还是稍微安定下来了。
“中禅寺先生···有对策吧?”
“对策···是有。但是没有胜算。”
“胆小鬼,说那什么泄气话。别担心,有我给你撑腰,而且小敦有那三大笨蛋来保护。会吧,你们三个笨蛋!”
榎木津指了过来。
青木站了起来。
鸟口和益田也绷紧全身。
“喏,看吧。奴仆就是要这样使唤。命令他们,就会乖乖听话。能被主人命令,他们也心满意足。你就是太客气啦!”
榎木津仰望中禅寺。
“喏,要怎么做?”
“别慌。”
“先下手为强啊。这是激战啊!爆烈伊豆!”
“不···要做的话,就以我的做法来。”
“怎么,你还在说那种话吗!那种东西,打他个落花流水就是啦!除了歼灭之外没有其他选择!”
“先···驱魔。不过我需要士兵。”
“召集就好了。去叫川新来吧。”
“但是,关口或许会出不来。”
中禅寺说道。然后望向雪绘。
“雪绘夫人···”
从青木的位置,无法看到雪绘的表情。
榎木津再一次望向雪绘。
“小雪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还有···千鹤也是。”
望过去一看,中禅寺的夫人正坐在檐廊上。中禅寺没有看自己的妻子,右手抚着下巴,转向壁龛。
“千鹤子。”中禅寺呼唤妻子的名字。“可以请你和雪绘夫人一起暂时到京都去吗···?”
记得京都是千鹤子夫人的娘家。
夫人无声无息地站起来,说:“我把猫也带去。”
榎木津也猛然起身。
“哈哈哈哈,你被说动了哪,中禅寺在我们认识了这么久,这还是你第一次人说动哪!不管怎样都好,总之让我揍那个怪老头一拳啊!”
侦探说道。
青木望着中禅寺的背影。
1:日本东北的一种木偶,特征为圆头圆身,没有手脚。
2:一升约为1.804公升。
3:日本的礼节中,拜访人家时,需先将坐垫挪到一旁行礼寒暄,待主人劝坐,才能在坐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