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宴 下卷 第五章

我不叫什么中中中。”

  “呃,这要是鸟口,一定会‘唔嘿’一声,不过···真的很抱歉。”

  益田低下头来。

  “你在乱晃些什么?不是叫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吗?鸟口和青木怎么了?”

  “去···去了甲府。”

  “混账···。那你是去了大塚吗?”

  “您真是明察秋毫。”

  “昨天不是你拿资料给我看的吗?我应该忠告过你,先不要行动。”

  “可是···中禅寺先生也···”

  “我是来q确认是不是先不要行动比较好。因为关于木场失踪的事,几乎毫无线索,但也有可能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结果有关系吗?”

  “大有关系。射贼先射马,木场就是马,”

  中禅寺说道。灵地从怀里掏出香烟叼住。接着又说了一次:“他就是马啊。”

  “木场先生看起来不像马啊,这又是什么意思?”

  “所以说,木场是为了诱出三木春子小姐才被传教的。被成仙道。”

  “那么,从音羽的某人家中带走春子小姐的,也是木场吗?”

  “没错。”中禅寺说道。擦亮火柴,点燃香烟。他在店里是出于客气才没有抽烟吧。

  “三木小姐有一条山房一事,对木场信赖有加。三月以后,他们至少见了七次以上。敌人就是看准了这一点。”

  “敌人···是成仙道吗?”

  “是啊。不过,既然已经知道有关系,木场也平安无事吧。”

  “这···一般不是相反吗?有关系比较危险吧?”

  “不危险。”

  “可是中禅寺先生···”

  “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因为杀了木场而得利的。连一文钱的利益都拿不到。但是让他活着,就派的上用场。象是叫他搬运重物,或叫他去打架···”

  这也算是有理。

  “益田。”

  中禅寺呼叫益田。

  “你···想救敦子吗?”

  “这···当然啦。您问这算是什么问题呢?”

  “那个他···又怎么想呢?说来这个敦子虽然那副德性,也还算是有点魅力吗···?”

  益田穷于回答,这个问题太直接了。

  “哎,罢了。益田,如果你想救敦子,就不要再轻率行动了。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有人这样转告我。”

  中禅寺静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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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木文藏缩起了脖子。

  中禅寺骂人的景象已经司空见惯了,但这还是青木第一次挨他的骂。

  “明明有你跟着···这究竟是什么样子?你不是警官吗?竟然做出这种非法行为,这样你身为公仆的面子就保住了吗?还是怎么样?你也打算辞去警察不做,去当榎木津的弟子吗?”

  中禅寺好像真的动怒了。

  “鸟口你也是,究竟存着什么心态?你在箱根受了伤,却连一点教训都没学到吗?”

  “可是师傅···”

  鸟口激昂不已。

  “···我无法接受。因为我们根本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就算师傅叫我们静静呆着不要动···”

  “你们没必要懂。”中禅寺说。益田很安分地呆在一旁。

  “可是师傅,事实上光是逮到东野铁男,状况就大逆转了。那个人···说他就是户人村大屠杀事件的犯人啊。”

  “那又怎么样?”

  “什么叫怎么样···?”鸟口争辩不休,青木再次陷入无法判断的状态。

  关于户人村的村人屠杀事件,华仙姑处女——佐伯布由已经告白她就是凶手了。然而东野铁男却也对青木及鸟口作出相同的告白。

  在青木听来,那是一场逼真的告白,完全不像伪证。然而···内容却与布由对益田说的分毫不差。

  只是···挥舞柴刀的人,从少女变成了病弱的笃学中年男子。

  东野铁男的本名叫做佐伯乙松,是布由的叔叔。

  乙松立志向学,大正5年18岁的时候,他意气风发地前往东京,然而由于体质虚弱,无有大成,大正12年25岁的时候,带着遗憾回到了乡里。之后直到昭和13年餐具爆发,他一直被人嘲笑是个吃闲饭的,过着屈辱的生活。

  昭和13年6月20日,与布由的证词相同,乙松的叔叔——也就是布由的叔公壬兵卫闯进家里,引发冲突。侄子亥之介与佣人甚八扭打在一起,乙松挺身制止。但是甚八惨遭杀害,以此为导火线,乙松长年以来的抑郁爆发开来,陷入意识不清的状态,将家人一个个砍杀——东野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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