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宴 下卷 第五章

蓝童子要青木转述的话。

  请转达中野那位先生,请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他知道就应该说啊。”

  “鸟口。”

  “什么···”

  “木场前辈也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听说榎木津先生也完全没有对益田说什么,不是吗?”

  “只是,就算榎木津大将说什么我们也听不懂吧。”

  “唔···有可能,可是···中禅寺先生很明白。他明白自己的话是多么可怕的凶器。”

  “嗯···”

  “武藏野事件的时候不也是吗?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他为了木场前辈和阳子女士而保持沉默。如果他一下子就公开真相,会变得如何?被害人会减少吗?”

  青木没看鸟口,如此说道。

  青木说的没错。关于武藏野事件,中禅寺知道旁人不可能得知的线索,但他所知道的线索,对于解决事件并没有任何助益。若是弄错公开的时机,反而可能招来混乱,让事态变得无法收拾。

  “缄默不说,一定也很痛苦啊。”青木说。

  “这我明白。我这个人天生嘴皮松,眼皮重,也因为这样,觉得人生过的轻松多了。”

  青木面对另一头笑了。

  “鸟口,像我啊,只是忘了昨天发生的事就慌得好像整个人生空掉了似的,因为我一直把自己嵌在社会要求的模子里过活。我总是画有界线,决定从这里到这里使自己的领域,然后感到放心。但是事实上根本没有那种界线不是吗?也没有内外之分。只是我一这么想,就不安极了。因为会失去根据···”

  青木回过头来。

  “···他不是常说吗?世界上没有不可思议之事。”

  “是啊。”

  “要是没有了不可思议,活下去一定非常辛苦。”

  “是···这样吗?”

  “嗯,人会勉强去制造不可思议。透过觉得不可思议来取得平衡。事实上···真的没有好不可思议的吧。”

  “嗯。”

  多多良也说,中禅寺是站在境界处的实践者。说他的立场让他不能说不可思议。

  “鸟口,我觉得呢···”

  “觉得什么?”

  “中禅寺先生这次的样子的确不对劲。我昨晚就一直在想是哪里不对劲。于是我想到,或许···”

  “或、或许什么···?”

  “这次的事件,是他的事件。”

  “什么?”

  “过去我们涉入的所有事件中,他总是贯彻旁观者的角色对吧?怎么说,只有这样才能明白自己的分际···”

  “是啊。”

  主体与客体无法明确地分离开来···观测行为本身会影响对象···正确的观测结果只能在不观测的状态下追求····所以观察者必须将观察行为视为事件整体的一部分——中禅寺经常这么说。鸟口觉得似懂非懂。

  “你是说,这次状况不同?”

  “我是这么感觉···啊。”

  青木轻叫一声。

  一个老太婆从里面走了出来。

  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居民。

  “要闯进去吗?”

  “不···再等一下吧。”

  青木露出刑警惯有的表情说道。

  “刚才有个中年男子走进前面的房间对吧?房东说,住在里面的是一个打零工的土木工人···但是如果那是东野的同伴···”

  青木小声地说。青木受了伤,敌人越少越好。

  “东野也会功夫吗?”

  “功夫?我不认为他是个武术家。”

  “那···果然是催眠术吗?”

  “不···虽然不一定是,但是综合昨天的谈话,敌人有个共同点对吧?”

  “共同点···哦哦,记忆···”

  “对。尾国诚一使用催眠术。条山房不太清楚,但会使用药品使人昏厥,然后再操纵记忆。指引康庄大道修身会也会做些近似的事。还有···成仙道。”

  “成仙道也有关系吗?”

  “我认为有。我被袭击的时候,还有敦子小姐被掳走的时候,他们都在场。而且增冈先生说,织作茜遭到杀害当天,他们在下田。”

  “是耶。”

  “虽然几乎没有成仙道与太斗风水塾的线索,单位怎么样都觉得···他们也使用相同的伎俩。我也被摆了一道。”

  鸟口从胸袋里取出一张照片。

  是羽田隆三交给益田的资料里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中年男子,坐在矮桌旁边。疑似资料的纸张在他的周围堆积如山。和服胸口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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