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真的是古老的遗物吗?不是谁做出来的吧?”
“看起来不新,应该不是什么人做的吧。这个东西很大,不是拿来戴的面具。上面还有金箔剥落的痕迹,还有绿锈、、、。唔,不是农夫做的出来的吧。”
“这、、、”中禅寺一反常态,有些大声地说。“这是证据啊,光保先生。是物理证据。中国没有这种样式的出土品,只是黄河流域发源的文化里没有这种东西。虽然有些铜器会刻上象征脸部的花纹,但是应该没有做成脸部本身的巨大铜器。这、、、如果这是青铜器,而且不是个人创作的话、、、”
“如果这个眼球突出的面具实际存在,就表示它可以成为证据,证明古代蜀王朝曾经有过独特的扬子江文明,与黄河中游流域起源的文化不同,对吧?”
多多良一瞬间露出奇妙的表情说道。
“可是,古代做得出这么细致的工艺品吗?这是铸造的吧?技术当然不必说,这需要相当强大的国力才有办法。哎,中禅寺,如果古代蜀国有这么先进的技术,那就像你刚才说的,国家灭亡以后,那些技术者、、、”
多多良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然后说了声“哦,涂佛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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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第四个站在眩晕坡底下的,是益田龙一。
益田很迷茫,该上坡吗?还是不该?
益田没有和中禅寺商量,藏匿受伤的敦子,不仅如此,还让她在眼前被人大摇大摆地拐走,甚至只能束手无策地眼睁睁看着。原本,他根本没有脸去见中禅寺,然而益田现在却想要向中禅寺求助。
这不是益田可以裁量处置的问题。既然榎木津不在,他唯一能够依赖的就只剩下中禅寺了。
——竟然连那样的人都、、、
益田心想。
当然,他想的是侦探榎木津。
益田觉得自己应该比任何人都更要佩服榎木津。而且他认为那并不是高估,也不是一厢情愿,而是正当的评价。所以他才会担任侦探助手。
但即使如此——或者说正因为如此,益田从来没有依赖过榎木津。
榎木津一定瞧不起彼此依赖的关系。说起来,榎木津根本不会说什么正经话,也不会思考一般事情。他不采取寻常行动,也不为理所当然的结果高兴。他的态度乍看之下似乎是瞧不起社会,也像在嘲笑社会。
可是、、、
这是益田认识榎木津之后,第一次打从心底希望他在身边。
当然就算榎木津在,应该也不会听从益田的请求,而且也不会为益田这种人出力吧。
前天晚上,来了一堆麻烦的家伙。
那天益田在外头徒劳地奔波了一整天,累得几乎浑身瘫软地回到神保町的事务所。
自从敦子、布由及榎木津失踪那天起,益田就睡在玫瑰十字侦探社里。
神保町是个方便的地点,适合作为活动的据点,要和鸟口联络也很方便。那里有电话,寅吉也总是守在那里,等于是个中继站。而且榎木津不一定不会回来。益田也觉得如果敦子有消息,一定也会联络那里。
话说回来。
益田想都没有想到,竟会演变成这样一场耐久赛。
一早醒来,就徒劳地奔走,然后回来睡觉——每天就这么反复过着,就算维持着一定程度的紧张,过了第十天,也难免会萌生出一些惰性。
于是、、、原本应该是非日常的奇异生活,竟然让人觉得宛如日常了。会禁不住错觉这种生活从老早以前就是如此,同时也将会永远继续下去。当然应该不会如此,而且要是这样就糟糕了,察觉到时,自己潜意识里却这么认为了。每当益田发现自己的这种心态,就觉得厌倦不已。
益田心想,不安于焦躁或许意外的难以持久。人这种生物,本能地就是会逃避这种不安定的状态吧。
这天、、、益田记得自己累的提不起劲爬楼梯,他应该很担心,很不安,很难过,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感想顶多只有这点程度,就禁不住厌恶起来。
即使如此,那时他仍然觉得脚沉重得抬不起来,满脑子只感觉到倦怠。
开门的时候,响起“哐当”一声。
屏风另一头孤孤单单地坐着面无血色的寅吉——应该如此。然而、、、
坐在接待区沙发上的,却是一对陌生男女。
男子、、、怎么看都不像个正派人士。打扮像是黑市商人或江湖艺人,头发理的极短,戴着金边眼镜,穿着花俏的夏威夷衫。这类男人旁边通常都有欢场女子服侍,然而出乎意料的,女方的打扮十分普通,不但没有化妆,服装也很朴素,头发很短,没有一点媚态。女子看起来很干净,但个子很瘦,给人一种坚毅的印象。
益田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理解到原来是来拜访侦探的客人——委托人。既然坐在侦探事务所的接待区,一般应该都会这么想,但益田却觉得这些人好碍事,心想因为这些人让今天变得与昨天不同了。
寅吉噘着红的异样的嘴唇招着手,但益田仍然没有向委托人打招呼,蛮横地开口说:“和寅兄,你那手是在干嘛?”
“你是助手吗?”男子问道。于是益田回头望向男子的脸,总算把握了状况。
“嗯、、、”很虚脱的第一声。
“你是津仔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