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津村先生首先联络雇主羽田隆三先生,接着报警。」
「等一下。」有马打断说。「我现在才发现……他报警了是吧?」
「是的。有报案失踪。嗳,不见的女子浑身赤裸,脱衣处连内衣裤都留着……一般都会觉得出了什么事吧。」
「这样啊。可是有人目击到嫌疑犯扛着被害人在路上走,不也立刻报警了吗?派出所没有立刻把这两件事链接在一起吗?一边是女人光着身体失踪,一边是男人扛着裸女哪。」
「可是……以常识来看,不会认为人是光着身体失踪吧。就算是绑票,也不会扛着光溜溜的女人离开,更不会想到是遭到杀害吧。所以津村先生好像只通报说被害人在入浴中失踪。另一方面,派出所虽然在差不多的时间内接获有人扛着裸女在路上走这种离奇的报案,不过也不会马上就想到是杀人事件吧?或者说,这种通报内容,根本教人一时无法尽信啊。」
「太荒唐了。这也不能全怪到派出所警官头上哪。」
绪崎说,有马点点头,比比下巴,指着别的刑警说:「那,下山……」看到他的动作,一名脸色黝黑、身形剽悍的刑警发言了:
「哦,司法解剖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根据验尸报吿,除了颜面及腹部有受到压迫的痕迹以外,没有醒目的外伤。虽然好像有细微的擦伤,但那似乎是日常生活中造成的。死因是颈部压迫所引发的窒息。是绞杀。」
太田偏了偏头说:
「可是……仔细想想,这表示被害人全身赤裸,也没有特别抵抗呢。那么……」
「不,不是没有抵抗,而是无法抵抗吧。只要从后面架住被害人,像这样……」
下山以操作表现。
「……用力一勒,就完全无法抵抗了不是吗?顶多只能挣动一下手脚而已吧。而且又浑身赤裸。然后凶器是麻绳。这在弃尸现场扣押了。或者说,把遗体吊在树上时,用的也是这条麻绳。」
「麻绳啊……」有马说。
「是的,是麻绳。相当长,也很牢固。再怎么说,都可以拿来吊尸体、拖尸体了。至于全长……呃,有量过……唔,这写在资料里面。根据研判,杀害时也是以这条绳子做为凶器,把前端像这样抓住恰好的长度,加以勒毙……」
「可以证明吗?」
「这条绳子含有大量的水分,那些水似乎就是杀害现场的露天澡堂的水。」
「分析过成分了吗?」
「哦,温泉里的沉淀物结晶了。然后还有味道。我出生的时候,泡的就是莲台寺的温泉水。」
「这样啊。」
「所以闻得出来。而且现场的岩温泉里发现了大量的稻草屑,与凶器的绳索编织的稻草相同。应该是被害人挣扎的时候掉进水里的。不过除此以外,现场没有其他遗留物,也没有找到嫌疑犯留下来的任何线索。」
「死亡推定时间呢……?」
「二十二时二十分到二十三时。是从胃部里的食物判断的。喏,用餐的时间能确定是几点嘛。这与验尸的结果几乎一致。范围缩得更精准了。我的报吿就是这些。其他……好像问到了许多目击证词……对吧?太田?」
「截至今早,总共收到了三十三件目击报吿。非常多。其中有二十五件目击报告,声称看到嫌疑犯扛着被害人的遗体移动。这些证词都是住在莲台寺近郊的居民——唔,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所提供的。……对吧?」
「里面也有成仙道的人啊。」
一名刑警说道。他的开襟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
村上一瞬间望向那名男子。
太田「噢噢」地应声。
「成仙道的信徒有……一、二、三……有五个人呢。他们站在街头,吹奏着那些奇怪的乐器。此时扛着裸女的猴子……啊,这个就不必说了。移动路线是从温泉这样……」
太田用手指在黑板上的地点比划。
「……从这里这样,从这里这样,经过这里,从这条路上山。目击者的分布也完全沿着这条路。每一个目击证词的时间点,也与徒步移动的速度大致吻合。换言之,证词可信度很高。」
「沿路一直被人观看吗?」
「当然啦。那简直就像化妆游行嘛。而且肩上扛的还是一个全裸的美女。简直就是剧场秀。一定会引来注目嘛。」
太田扬起尾音说。
有马无力地瞪住他。
太田搔了搔头。
「往前推算,杀害时间是二十二时到二十三时左右呢。这与先前的死亡推定时刻也没有矛盾。附带一提,从遗体的状况来判断,被害人似乎也的确是被扛在肩膀上搬运的。用左肩。双脚——或者说臀部朝前搬运。并没有使用手推车,也不是用背的。这一点也由目击证词证实了。请各自参照解剖所见……」
太田出示文件。
「凶器的出处也很明确了。是从莲台寺郊外从事农业的松村裕一家的仓库偷来的。」
「偷了绳子啊。还真找得到呢。」
「因为警方接到失窃报案。」下山说。「然后啊,万无一失地,嫌疑犯偷绳子的时候,脸还被看到了。」
「又被看到了?」
「那家伙就是那种人。」绪崎发言。「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隐瞒。是个蠢货。可是那家伙不是个单纯的蠢货,而是个恶质的蠢货。他利用自己的无能,以为这样就不会被问罪。他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