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现场时,发现了有一道熟悉的娇小身影,还有另一位没看过的便服女学生。
「就是妳!就是妳坏了我的好事!」
那女孩正露出连鬼看了都会吓得退缩的可怕表情,不断出手殴打四月小姐。而四月小姐则不停地大喊着:
「不可以,就算做这种事也没有意义的!妳应该好好和他谈谈才对呀!」
并且正挣扎着,打算阻止那女孩继续大闹。
「妳丶妳们到底在做什么——!」
我连忙冲入两者之间,打算将四月小姐拉开,远离那位毫不留情地施暴的女孩。然而事情当然没有那么顺利,我的右脸颊挨了一记拳头,小腿也被对方踢了一脚,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使力将对方以女孩子而言颇有力道的手拉起,好不容易阻止她继续殴打四月小姐。
「妳是哪一班的!怎么可以在校内打入呢?』
「向坂,她不是!」
三谷大声喊道。
「她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她是杉代南国中的喜多村!」
「什么?」
由于突然冒出一个不熟悉的固有名词,使我一时没听懂。四月小姐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朝三谷喊道:
「三谷同学,请你不要说!」
「四月……』
「请你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很遗憾,但小生不能不说。因为小生已经正式受葛城女士委托了。」
三谷将原本就细的双眼眯得更细,毫不甘情地将事实一一道出。
「那女人……喜多村由纪就是鸟越她母亲离家后,其再婚对象与前妻留下的女儿!」
离家的母亲。
再婚对象。
前妻留下的女儿。
这一连串在日常生活中毫无用途可言的片语,使我的脑袋陷入停顿。因为光是这样听过去.根本就没办法了解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啊?
「呃——意思是说……」
「我母亲名叫喜多村真佐子,她的旧姓是高仓。她在十年前与鸟越征宏的父亲离婚,然后在七年前与我父亲再婚……换句话说,我算是鸟越的义妹。」
看到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她本人还亲切地说明。还真是……感谢妳的提醒。
不过就算如此,我还是转不过来。姑且先不提别人的家务事,我很难相信跟前这位女生会是几个小时前才看过的那位国中生。
当时她穿着看起来称不上优雅的西装外套,头发也绑成麻花辫,看起来属于聪明但不显眼的女孩子但现在站在我眼前,还不怀好意地笑着的女孩,看起来完全是另一个人。她的头发长度及背,还任其垂散着。满是褶皱的衬衫胸口上看得见明显的鼓起,乳沟也大方地暴露着,看起来没有涂口红或唇膏的嘴唇,就算在太阳低垂的薄暗中仍显得红润。
「我说啊……」
她的嘴唇动了起来。极为缓慢地,而且每个音的律动都像是要刺向我的心脏。
「妨碍良一的人,就是你吗?」
「良一?」
「就是那个叫什么AZAZEL乐团,只会唱一堆无聊歌的笨蛋。」
「喔……」
在这个情形下,我应该能够确定她是在说铃木同学没错吧。不过我认为他应该也有辩白的权利才对啊!而且我觉得他的歌不但不无聊,甚至可说是有趣才对!
「真伤脑筋耶,我原本打算全部都让那家伙下手的,没想到他居然被抓了,真是让我伤透脑筋,所以我才讨厌笨蛋。」
喜多村由纪撩着她一头微卷的头发,稍稍叹了口气。由于她虽然嘴里说伤脑筋,实际上却一点也没有被逼急的感觉,让我有些害怕。
「就是妳……」
就连我询问的声音中,都几乎要带着颤抖。
我感觉到这女孩的身上,似乎带着与葛城小姐或生嵨小姐完全不同类型的恐怖。
「是妳叫唆轻音社他们去张贴恐吓文的?」
「没错。」
「怎丶怎么办到的?」
「想要让男孩子乖乖听话,还有其它更好的方法吗?」
她脸上挂着挑衅的笑容,还用手轻抚自己的胸口。虽然她那妖艳的姿态教人发颤,但却也让我感到哀伤。
「为什么要那么做……」
「很简单。」
如她所云,喜多村由纪的确是做了很简单易懂的自白。
「我只要鸟越征宏痛苦就好。」
由于她的回答实在太过肤浅,不只我无言以对,三谷也发出「啧」的一声,四月小姐则是低头不语。
「我讨厌那男人,愈看愈讨厌。」
「怎么会!」
四月小姐的语尾因为惊讶而拉长。
「妳白天的时候明明说过很想见哥哥的不是吗?还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