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拳头,继续诉说着。
「鸟越同学怎么可能会单方面宣告之后就挂别人电话呢!如果是真正的鸟越同学,一定会一直说到对方认输为止的!如果对方还是不肯接受,他甚至会冲到对方家里继续说!一直一直说下去!」
「唔哇……」
「这话还真有说服力……」
村田村二人组小声说道.而吉见同学则大大点着头。至于鸟越本人听了这段搞不懂是在损他还是夸他的话语后,表情变得更加苦涩了。
「那么,到底会是谁干的?」
「轻音社那些人明明也都还在学校挨骂啊?」
「难道还有其它人?」
「是他们托要好的朋友做的?」
「更重要的是,鸟越同学~你是不是心里有数~?」
生嵨小姐的声音听起来比平常更冰冷。
「就算是香叶子也不会说你就是犯人啊~但是第一张纸就已经和你的姨妈有关,这次甚至针对你本人而来。再怎么看,都应该是与鸟越同学有结怨的人干的吧~」
纵使口气听起来还是和平常一样温吞,但生嵨小姐只是在嘴巴上做了一个类似笑容的模样,眼神却一点也不带笑意。
室内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冷冰冰,所有人的视线也倾注到鸟越身上。
鸟越则是眉头深锁,抱着双臂思索着。但是,无论我们再怎么等,他还是紧闭着双唇。
「……你也说点话呀~?」
生嵨小姐朝他逼近一步。
她的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就算打对方一顿也要问出缘由的气势。
「生嵨,不要冲动。」
「香叶子,请妳别这样!」
吉见同学连忙阻挡在两人之间,而四月小姐则抓住生嵨小姐的手臂。由于一转眼间事情就变得非常火爆,使得我和三谷不由得退了一步,而池部小姐则像是在犹豫着不知道该帮哪一边。
然后……
「……高仓庸子的确是我的亲戚。」
鸟越总算开了口。
「但毕竟她是我母亲的姊姊,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来往。我想你们也多少听说过我母亲的事情吧?」
他这个装作满不在意的询问,并没有任何人回答。
但是光看大家的表情就能知道,这件关于小城市内知名望族的丑闻,就算是普通的高中生也应该都听说过。我想到以前四月小姐曾说了一个听起来很牵强的借口。当时虽然我只觉得她是脱口而出的应付之词……但原来是真的。
四月小姐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紧抓着生嵨小姐不放。而吉兄同学也痛苦地移开视线。
鸟越本人虽然说得极为平淡,但看得出来他环抱的手上,细长的指尖正稍稍地颤抖着。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我母亲已经离开鸟越家了,和高仓也毫无瓜葛……不,那女人或许可说是和鸟越家势不两立也不一定。」
「那么不就是因为这样……」
「不,应该不会是她。那个人绝对不会做对自己无益的事情。」
他口中「那女人」及「那个人」这几个词,似乎带着某种激情。可以明显感觉到鸟越对于白己的姨妈并没有好感。
「说起来,光是改变公立高中学园祭的日期,这种没有实质伤害的攻击方法根本就没有意义吧?就算是想要刻意骚扰人,也应该会先攻击我哥才对。毕竟我哥与我不同,他现在正顺利地念着医大,未来想必会继承鸟越家的事业。况且——」
「鸟越,不必再说了。」
葛城小姐轻轻出声制止他。
她先是稍稍阖起眼镜底下带着疲惫的双眼,接着……
「三谷,能不能先麻烦你紧急查一下,有没有其它和这件事有关的人物。」
「那是没问题,但小生担心现在能做的事情很有限。」
「尽可能就行了。我们并没有时间动用所有人去捉犯人,现在距离开放进场可是剩下不到十分钟了喔?我们可不能就这样让不知道哪来的笨蛋称心如意,把所有表演都中止吧?」
她最后的询问,是朝我说的。我二话不说地点头,并且尽可能提高音量回答:
「当丶当然不可以啊。辩论社的同学们现在正全速准备着,就算无法完全按照既定时间,应该还是能开演的。」
「那么我们就稍微延后几分钟,将所有表演的时程都调整一下吧。」
「可能也没办法耶……」
尽管葛城小姐提出了极为合理的提案,但池部小姐却面带难色地插了嘴。
「因为她昨天们才被告知要在早上八点钟前全部撤掉……包括合唱社他们的大布景也都已经拆掉了。」
「再重新布置一次不就好了?」
「因为……合唱社的大布景真的是名符其实地『大』呢。昨天他们光是搬进后台就花了两个小时。」
为了将光是放进去就花上两个小时的东西,赶在今天早上全部移走,势必得另想办法。由于时间非常紧迫,而且大布景又变得无用武之地,合唱社社员们只好心碎地——当场将其分解拆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