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异状。
但是的确有地方怪怪的。
稍微提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们在审查会开始前,必须先把给所有学生会成员及学园祭营运委员坐的椅子摆设在舞台下。如果是以前的四月小姐,应该会悄悄地跑到能看得见鸟越的位置……也就是把自己的椅子摆到靠后侧且在他附近的位置。但是今天她却坐在完全看不到鸟越,而且还是离他最远的最角落位置。
昨天所有人在学生会室的时候,她看也不看鸟越一眼。其中最关键的一件事情,则是发生在大家工作结束后准备离开房间时。
「今天应该是四月当钥匙负责人吧?」
鸟越不经意地问道。
钥匙负责人,指的是必须最后一个离开学生会室并锁门,然后把钥匙交给担任顾问清水老师。由于必须从学生会室所处的特别教室栋通过置鞋柜,前往位于一般教室栋的教职员室才行,算是有点麻烦的任务。因此这件工作并非由一人负责,而是大家每周轮流担任。
今天负责这项工作的四月小姐,并没有立刻回应鸟越的询问。
四月小姐的表情十分僵硬,而且全身紧绷着,她把眼神撇向一边,作出一副像要喊出:「为什么要问这种事!?」的模样,然后就只是不停地点头。
鸟越没有生气,而只是有点不知所措地稍稍皱眉,然后向四月小姐说明他因为有事情要找清水老师,所以想顺便帮忙拿钥匙过去。但是四月小姐还是没有正眼看他,只是像个红色小牛一直点着头。(译注:福岛县特产的玩具,头部可以上下摆动。)
站在这一景另一头的吉见同学对我使了个眼神,像是在说:「看吧,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
现在星高星女的学生会成员大都已打成一片,像四月小姐这样的态度的确很奇怪。最近我没有和她负责相同的工作,而且因为事务繁忙的缘故,使我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不对,或许只是因为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在无意识下会避开不看。
话又说回来……四月小姐到底是怎么了呢?那个态度原本不是应该用在我身上才对吗?
「啦啦啦莲节尼婐的~咚希,政~事~碍~~~~!」
「难听死啦——!可是听久了反而让人开始觉得好听了——!我好像进化啦——!」
我听着轻音社如同胖虎般的情歌,以及没用神持续不停的喊话,又小小地叹了口气。
7
等到我真正确认了事情真相,是在两天后的水池旁。
在料亭水池遗弃事件后,没用神更加彻底地要我落实「报联商」,因此从那之后,我起码每隔一天就都得来这里向她回报校内的状况。
如果不这么做,那个没用神甚至会在上课时间站在我的背后,并且模仿淹死的尸体。那真是烦人无比的恶质骚扰。因为其它人看不见的缘故,我绝不能被吓得大叫,但又恐怖得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为了维持我的成绩,也为了不让别人觉得我脑袋有问题,就只好勤快地回报了。
「所以说,那个好笑的征选会最后怎么样了?」
没用神一边用轻飘飘的水干袖口这着小狐狸们,一边询问我。
「虽然余认为合唱社的表现最好,但轻音社的创意也该给予肯定喔。」
「那未免也太有创意了吧?家长会之类的不可能会坐视不管。」
「还有魔术社研究会的表演也不错。变魔术用的鸽子一直从衣服下摆探头出来,教人看了觉得可爱无比呀。」
「那是表演失误了啦!绝对不是刻意装可爱!」
就在我们谈论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四月小姐也来了。光从外观还是看不出什么异状。
「水穗大人——这是我昨天收到来自金泽的麦麸。很好吃哟。」
「喔喔,阳菜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孩子。跟每天都来却从来不带伴手礼的某人比起来真是大不相同啊。」
「就算您再怎么激我,我也绝对不会带东西来喔。要是连饲料都要我出钱,那就太过分了。您看看,四周不是长满了看起来很美味的水草吗?」
「每天吃A定食本来就会腻啊!无论是谁偶尔都会想换吃法国料理或义大利料理之类的吧——!」
我不打算再听她那套既俗气又任性的主张,转身望向四月小姐。
之后,虽然我想询问关于她与鸟越的事情……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毕竟再怎么说,这都很奇怪不是吗?我是要怎么向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问说:「最近妳和其它男人相处得不太好,到底是怎么了呢?」。像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交给完全的第三者,例如吉见同学或是同样身为女性且较能感同身受的星女成员来处理,会比较妥当吗?
就在我改变想法,准备把话题转到比较无大碍的天气上头的同时……
「话说回来,阳菜。汝是不是和鸟越吵架了?」
白目没用神突然直捣龙穴!
「咦丶喂丶嗯?您为什么要问四月小姐这种事?」
「还问余为什么,光是在搞笑征选会的时候就有点奇怪了啊——话说回来,为什么汝看起来那么紧张,惠?」
「既然您都能够察觉到当时的气氛,为什么就不能察觉现在的气氛——!」
就在我忍不住想要抓起一旁的石块,一把丢入水池中的时候,四月小姐突然拉住我的手。或许是被我激烈的态度吓到,小狐狸们一边发出叫声,一边四散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