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才是他的目的吧。
大家开始走起来之后,过了一会儿,四月小姐踩着碎步走到鸟越身旁。
「鸟越同学,你过来一点啦。我觉得你不要靠边边那么近比较好。」
她用圆扇按住嘴边,小声地催促他。
「为什么你只点名我这么做?」
「你问我为什么……你之前把脚踩进钓龟池里、把摊位上的杏桃糖全都挥倒,然后,那个——」
「最糟糕的就是你把风钤摊弄得半毁那次吧。」
就连吉见同学也说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了啦,给我闭嘴。」
他们小声的对话让水穗大人笑了出来,让那家伙红到耳根,头都垂了下来。
『水穗大人,您这样笑他的话,他很可怜耶。』
「因为这真的很好笑啊。余之前看到他的时候,他可是拖累了一票东西,让它们像骨牌一样啪嚏啪嚏地倒下呢。要是他在这里这么做的话,那将会是一场多引人注目的表演呢。余可以想见啊。」
『您这么说是没有错。』
「唔,余不能试试看吗?」
『绝对不可以!』
「啐——」
『您要是不合作的话,我就没收钱包喔!烤花枝和龟甲糖就请您从香油钱里拨款出来买喔。要射镖要钓乌龟都请您自己出钱喔,自己出钱。』
「余才不要乌龟呢,白痴。那又没有多好吃。」
『您吃乌龟吗?您会吃乌龟吗?』
没错。
结果,我这一天还是以向坂水穗的姿态出了门。
虽然说没用神那句「烟火啊——隔了这么多年,余好想看看啊」这句话也是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我无法拒绝四月小姐的请求。
摊贩从车站前一路绵延,有一半是被人潮带着走的我们向前步行着。
轻快地走在前头的葛城小姐不时会回过头来。当我们的眼神对上时,她便会丢出一个我无法言喻的笑,然后又慌慌张张地转开双眼。
鸟越则是从头到尾都没在看我,有时候才会像是想起我似地瞥了一眼,然后又把头垂下,他不断重覆这样的动作(也因为这样,他不是踩到陌生小孩,就是从正面撞上店家挂在屋檐下的棉花糖)。
这个,这两人像是在演爱情喜剧的一举一动让我非常想哭。
他们两个都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大少爷。他们自视甚高、自信满满,说真的,我曾经很讨厌他们两个。尤其鸟越是我那个勇者最重视的「小征」,是她最喜欢的人,说我恨他恨进骨子里也绝不为过。我曾经想过要利用「向坂水穗」来伤害这家伙……我觉得我是认真的。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我现在已经没有那种想法了。
这两个人的确有他们可以放大话、可以捕捉许多人心的理由……不,应该说是他们有那个价值。
不论何时,比起自己,鸟越都会率先为别人着想。
葛城小姐则是能勇敢地面对困难。
他们两个都有他们的缺点。
其实我觉得大家有时候还是会觉得这两个人怎么陕成这样。可是,这两个人也一定有什么特质是能让大家不顾这点而愿意追随他们。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大概会对此不以为然吧。这些人的人种跟我不一样——我一定会用这一句就把一切带过。
可是,我现在……想更靠近他们。
我想要多少变得更像这两个人一点。我打从心底这样想。
然而,这不是我这种撒出漫天大谎的人该说的话吧。
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想着当下要敷衍过去、我只想着要让四月小姐快乐,所以我才成为向坂水穗,但我现在却很认真地觉得我不该继续这样下去。
不知道没用神有没有发现我的忧郁,弛只是把弛所见的食物全部扫进肚子里,快活地在嬉闹着。这家伙之前不是要我思考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喜欢上向坂水穗吗!
就在我们这样那样做的途中,我们已经穿过摊贩并排的商店街,来到河岸边的烟火会场。
「已经满了呢,没地方可以坐了。」
「唉呀,没问题的——你看——」
池部小姐遗憾地说完之后,生岛小姐指向一边高处。
那是一个建在河岸边的和风建筑物的阳台。建筑物边种了结实的松树和枫树,完全没有任何斑渍的方格壁让我们无法看见一楼。壮丽的门和现代风的拉门旁用毛笔写着清丽的『料亭葛之叶』。
「料、料亭?」
「咦,我们要去那种地方?」
「这、这看起来非常高贵的样子耶。」
「何止高贵,我看里面根本是什么都很贵吧?那大概是暍一杯茶也要花上我一个月零用钱的世界吧?」
庶民军团陷入动摇。
「这里的确是这城市里历史最悠久的料亭,地方上的政治家常常在这里接待客人啊。」
三谷的话让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