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没办法的啊。汝离开厕所的时候,汝就已经不是汝了喔?要是被谁看到这一幕的话,汝该如何是好?」
「我就装作是搞错男女厕所的顽皮天兵不就好了吗?」
「最好是啦!不管了,汝不要再碎碎念了,赶快给余进到女厕的个室里去!不然的话,余咬舌自尽给汝看——!」
「您根本就没有舌头、也没有牙齿吧?」
「不管了,照余说的去做!余断然要求汝进女厕!」
我是很想吐槽弛说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可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问了。要是我继续摸下去的话,葛城小姐或鸟越可能会问说「向坂水穗在哪里?」、「这么一说起来向坂惠也不在耶?」之类的。
下定决心的我把四周好好地看过一遍后,冲进了女厕里。里面没有白色的纵长便器,洗手台和镜子异常地多。除了这两点之外,这里和男厕并没有什么不一样。我说没有不一样,就是没有不一样!
所以我不会心跳加快,我的脸也绝对不会变红的。
我一边拚了命对自己施加暗示,一边冲进最里面的个室。我尽量不去看镇座在狭窄房间中央的马桶,用力地摇晃着金鱼缸。
「喂,余要晕了!要晕了~!」
「不管了,您赶快弄啦,赶快!」
白发配上红衣的少女神出现在这个几乎快要哭出来的我面前。
厕所里出现了一个穿着水干的(只有外表的)美少女。这极为非现实的光景让我快要心碎,我闭上双眼。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不管再做几次我都不会习惯。
想接吻的话就该跟这世上最喜欢的女孩接吻!连这种理所当然的梦幻愿望都无法实现,我的人生是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唔啾。
当我在心中哭喊的时候,一如往常的温度瞬间覆住我双唇,我好觉我的手脚都在松开。轮
廓逐渐变松,不久之后,我就连张开眼睛这种单纯的动作都无法随心所欲地成功。
推开闭起的眼睑、环视着四周的这个人已经不是我。推开厕所门、慌忙冲出去的这个人也不是我。
刚才的确是我身体的这具肉体已经成为『向坂水穗』这个架空的人物,向坂惠只能旁观一切的发展。
水穗大人在运动服的人浪中轻快地前进。虽然弛途中差点在上产店前停下脚步,但弛在群众的三星学生彼端发现了四月小姐的身影,所以就决定不绕过去了。
「啊,水穗。你来的正好。」
四月小姐的呼喊声有一点点定调。
看来她果然是个不会演戏的人。也就是说,她早上说的那个是认真的啊……
面对她那空洞到可悲的打招呼声,水穗大人缓缓地点了点头。
「喔喔,阳菜,好久不见啦。汝近来可好?」
呃,它的遣辞用字却相当可惜。哪个世界上的女子高中生会用这种方法讲话啊?
『水穗大人,用您平常在网路上贴文时的语气说话就好!』
我发出无声的抗议后,弛这次改这么说。
「※迎接我乙!今北产业!」(译注:「乙」及「今北产业」皆为日本网路用语,「乙」指
的是「辛苦了」,「今北产业」指的则是「我现在刚到,请用三行跟我解释」。)
喂,这个不对吧!
弛那愚蠢的声音让在跟老师们说话的葛城小姐像是弹开般地转过头,而鸟越则是推开周围的学生,朝水穗大人冲了过来。
「很、很高兴看到您的身体无恙,水穗同学。」
喂,葛城小姐居然用敬语说话!我第一次听到她用这么尊敬的方式和大人以外的人说话!
「请、请请请请请、请问,你、你身体状况如何?已、已已已已经没事了吗?」
鸟越,你怎么打从一开始就在断奏啊!还有,不准红了脸!很思!不可爱!可是他那样还是有点帅的样子让我愤怒到最高潮!
「唔。好谢两位的招待,我非常高兴。我或许无法一直跟大家进行一样的活动,不过还是请各位多多指教。」
水穗大人以一副很了不起的气势说完之后,两个学生会长可是很乖顺地点了点头。要是他们有长尾巴的话,他们的尾巴可能都摇得像电风扇一样。
他们两个仿佛转了性的样子让一般大众也无法隐藏起心中的动摇。
「咦,那个是谁?」
「我没见过他耶。」
「不过她是个美人啊~」
他们七嘴八舌地这么说。
不只如此,就连老师都瞪圆了眼睛在看着我们。
这、这样没问题吧?
没用神弛是说弛有事先伪造好文件,捏造出向坂水穗在休学的假象,但这一切毕竟来得又急又快,而且这个神明还用那种好觉把三校合并了起来啊。我也不认为弛的神力有恢复到可以随意操纵人心啊。
在一旁拚命按着快门的三谷让我这种漠然的不安具体化了。
「咦,我没看到向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