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为什么,我之前从来没有思考过呢?如果我和他们站在一样立场的话,我会怎么想。
县内著名的升学学校。乡土的荣耀。
他们付出相应的努力,进到那间高中。他们有想做的事、有想改变的事,所以他们成为候选人,进入学生会。
但是这一切却突然被夺走了。
「这是市政和学校的决定。今年春天就请你们去念不一样的学校吧。」有人跟他们这么说了。
他们对学生会的工作和学校生活愈是热心,就愈是不高兴。我想他们大概也因此受了伤吧?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被伤得很深,或许会一直沉睡也不一定。
我想起在自己家里穿着奇妙衣服、进行训练的葛城小姐。
接连把食器变成垃圾的鸟越也跟着浮现在我脑内。
就算他们再坦然、看起来再坚强,他们其实还是和我同年龄的孩子。能够伤害我却不会伤害到这两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我紧紧咬住下唇。
我突然想告诉他们那些我一直想用全力否定的事,那些我觉得丢脸到只想告诉四月小姐的事。
星女和星高消失,三星学园创立,是有它的意义存在的。这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上的一切,它的责任是很重大的……我想,跟他们这么说。
当然,就现实而言,我什么都没办法说,只能默默地继续往前走。
葛城小姐和鸟越也什么都没说。
只有两人踩着草地和土壤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我觉得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听到两人的声音。
了
然后……
开始转起的齿轮不需要花上多少时间,就开始高速的回转。
我之前是为什么要被搞得鸡飞狗跳?星星节的准备进度快到让我这么想。
途中,我们无法逃避的命运——期中考出手突击。但这并不足以威胁葛城小姐和鸟越的行军。
两个老大都这样了,他们手下的活性化更是教人眼睛亮了起来。吉见同学原本就不太说话了,忙起来的时候他更是沉默;生岛小姐的笑容和锐利程度也日渐高升。前星女、星高漂亮地联手完成滴水不漏的传球动线,接下来只要把球送到球门前,一脚把球踢进门就可以结束了。事情就是这样的安排。
在我深切感受到「有志者事竞成」这句话的意义的同时,大家最近忙得如何呢?(我也忙到有些错乱,请大家装做没看过。)
那个愚蠢的恩爱企划也顺利地通过市公所的检核,我班上的同学也尽全力在忙这件事。除了学校之外,他们也在车站前发了传单募集参加者、制作大型道具。
顺道一提,这个游戏是要在左右各安排五个男生和五个女生,然后用很多问题来探讨彼此的性格和生活,最后按下自己觉得「我可以跟这个人交往」的对象的号码按钮。如果对方也按了自己的按钮,那双方眼前的灯就会亮起,庆祝他们两情相悦——就是这样的游戏。对于能够顺利配成一对的两人而言,这是幸福的绝顶;但对其他成员而言,这是一场公开处刑,整场游戏就是所谓的天国与地狱。我不知道想到这个游戏的人在想什么,但我非常尊敬这些人的挑战精神。
「松井同学和美奈子同学都有报名啊。」
看着报名者名册的我赞许地点了点头。就那两个人而言,这种程度的挑战应该不算是挑战吧?之后只要我使一点手段,顺利地把他们两个排进同一回就好。虽然我觉得我被没用神的思考模式给污染了,但这是我答应四月小姐的事,现在就是我该全力肯定自己恶行的时候。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是可爱的手段。这只是不会让任何人不幸的小手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心被这样的邪恶给污染了,不好的想法突然划过我的脑内。邀请四月小姐,然后我也一起去参加……这样如何呢?
「不行,不可以。那是不可能的。」
那是笔直走向公开处刑的一条路。虽然四月小姐说鸟越讨厌她,但她心里想的全都是鸟越的事。不,不对。从那个雨天以来,四月小姐就完全没提过鸟越的事。但这样的静谧却让我更加地忧郁。
「向坂同学,能不能请你去买这个啊?」
一个敲敲打打、正在制作大型道具的人突然叫住我。我乖乖地放下文件、走出教室。虽然我在班上完全是个跑腿的角色,但我在这个班上能做的就只有进行各种协调。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学生会工作的我没能帮忙班上做什么,帮忙买东西是我理所当然该做的吧?
「呃……先去百圆商店,然后再去※JOYFUL本田。」(译注:JOYFUL本田为连锁DIY材料行。)
我一边看着那个人交给我的纸条,一边规画路线。去跟谁借一台脚踏车来的话,应该就可以在一个小时内回来吧。
就在我走向有脚踏车的朋友所在的F班时……
「你说什么——!?」
惊人的怒吼声从走廊对面传了过来。
似乎是女生的声音。
接着,一道像是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响起。
我不知怎地转过视线,发现骚动来自隔壁的C班。
「再说一次啊,你这混帐!」
「啊啊,要我说几次都行!」
高亢的尖锐女声和粗实的男声一来一往,对彼此丢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