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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防范意识。
「几乎全裸睡觉的你,哪有防范意识可言……该怎么说,我现在看见你的裸体也开始无感了。」
「这句话会害您上法庭喔。」
「反倒是妹妹全裸比较让我兴奋。」
「得上两次法庭了。」
「我有两个妹妹,或许得上三次。」
「您是在什么时候看见妹妹全裸?」
「还用说吗?例如脱她们衣服的时候。」
「别上法庭,直接判刑比较好吧?」
「好了啦,我要赶快收拾了。」
我就这么被硬挖起床。
今天是周六,其实要上学,但我睡到中午,被挖起床也在所难免。
不过,和沼地的那场对决,就某种意义来说,比起整晚跑步还严苛,只睡这样就能被叫醒,甚至算是一种幸运。
不只肌肉酸痛,真要说的话,这是一场撞鬼经验,我身心一起受创也不奇怪。
既然这样,我觉得再休息一下应该也无妨。但没想到阿良良木学长难得、久违地前来帮我整理房间,我不能冷漠赶他离开。
周六的清扫活动,是上次见面时的约定。其实如果到周六这天还无法解决沼地那件事,我就想找阿良良木学长商量。
我预先留下这张安全牌。
这应该是我的软弱之处。但是这张安全牌,不晓得让我增加多少信心。
「话说,一阵子没看见,居然又乱成这样。」
「哎,就是这么回事。」
「为什么洋洋得意……照这样看来,像之前那样每个月打扫两次也不够吧?」
「不不不,我打算让今天成为阿良良木学长照顾我的最后一天。」
「是吗?」
我穿上衣服,一起打扫起房间。至今受阿良良木学长照顾时,我都只是到走廊等候以免碍事,但我今天主动帮忙。
其实不能说帮忙,这是我的房间,这么做是理所当然。
打扫时,我将新学期开始之后的各种体验,说给阿良良木学长听。事情全都过去的现在,我才敢说出来。
结束之后、说出来之后,我才发现似乎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即使如此,我还是想说给阿良良木学长听。
「这样啊,你肯定很辛苦,而且很难受吧。」
这是阿良良木学长的感想。
「不,并不难受……」
「你很难受。你在好坏两方面,都过于严以律己。如果是我肯定半途而废。」
「但我自认是以阿良良木学长为楷模啊?」
「所以我不是说吗?你太高估我了。比起我,你这家伙伟大太多了。」
阿良良木学长应该不是奉承或安慰,而是由衷说出真心话。
但我还是觉得,如果是阿良良木学长,就能让故事进展得更加俐落。
「……对了,阿良良木学长,我有个请求。」
「嗯?」
「从沼地那里回收的恶魔木乃伊,我很头痛该如何处理。可以的话,阿良良木学长能接收吗?」
「我不在意,但我该怎么处理?」
「想说可以当成小忍的点心。」
「啊啊……原来如此。这应该是最无后顾之忧的处理方式。但那些东西不是具备文化价值吗?」
「既然落入我手中,就算它们运势已尽。」
恶运已尽。
并不是不能卖给贝木,但这样真的不晓得他之后会如何滥用。
既然这样,还不如给幼女补充营养,我觉得这是适当的处置。
也是妥当的恶魔末路。
「他人的不幸甜如蜜啊……我不太能理解。听别人炫耀不幸,我只会觉得烦。」
「总之,阿良良木学长应该会这么想吧。比阿良良木学长还不幸的人很少见。」
「笨蛋,我比任何人都幸福。」
「真敢说。不过,如果能实现任何一个愿望,阿良良木学长会许什么愿望?」
「这很难说。我愿望太多,或许没办法做决定。」
「哎……大致都是这么回事吧。」
愿望这种东西,总是多到无法选择。
而且也不该选择。不应该当成一种选择。
因为一旦选择,愿望就不再是愿望,而是强烈的意志。
或许会成为伤害自己、伤害他人的强烈意志。
非得自觉这一点才行。
不应该随意地、幼稚地,如同写在短签挂在树上、如同向圣诞老人撒娇,从诸多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