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变话 骏河恶魔 017-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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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说「如同」,我更怀疑他们真的如此,如果是这样,看起来就很危险的人物和我交谈时,他们居然只是在走廊远观,我认为这也太冷漠了。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大家凑巧都在今天晚出门,赶在迟到之前抵达教室。

  说来离奇──说来奇妙。

  如同预先安排的巧合。

  这令我联想起一个耳熟能详的传闻:某间教会在举办弥撒的时间遭到雷击失火,平常总是严守时间的信徒们,当天却凑巧基于不同的原因迟到,因此无人受害。

  不过,把这件事和教会事件相提并论,我会遭天谴。

  因为如果这个巧合是预先安排的,主导者就不是神或天使,是「恶魔大人」。

  这已经不是单纯招揽客人的招牌,至少她的左手已经化为恶魔之手。

  而且,她的左脚或许也……

  「骏河,看你一副阴沉的样子,怎么了?」

  「日伞……」

  好友一如往常充满活力现身,我终究不能告诉她,昔日交战的对手刚才来到这间教室。

  何况这名对手如今判若两人,包括外表与内在都凄惨变貌,甚至不能称为人类。

  「……没事。不提这个,昨天的大学招生活动,我逛得很开心。虽然目标不是那所大学,不过我现在很向往上大学。嗯,接下来得努力准备考试才行。」

  我就像这样岔开话题,日伞应该觉得我这样强硬转移话题不对劲,但她基于友情发挥了无视技能。

  然后,今天的课程在我的体感之下,眨眼结束。

  放学后,我前往体育馆。

  沼地蜡花在没有其他人,如同空洞的体育馆独自等我。

  本应支撑伤腿的拐杖放在地面,正常以双脚站立,而且本应拄著拐杖的石膏绷带左手,以轻快的节奏运著篮球。

  她在等我。

  沼地蜡花在等待神原骏河。

  「来场一对一好吗?」

  沼地没打招呼就这么说。

  原来如此。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沼地指定在放学后见面的地点不是别处,而是体育馆。

  附近有篮球场的地方,只有学校体育馆。

  而且她和早上一样让所有人回避,做好周全的准备。例如排球社、羽毛球社,当然也包括篮球社,所有人肯定会各自以不同理由迟到。

  所以,我如此回答。

  这时候不如此回答的人,不配当篮球员。

  「好。」

  020

  我昔日被称为率领直江津高中女篮社打进全国大赛的最大功臣而闻名,所以我这么说应该会招致些许误解,像是扇学弟可能会失望,但是极端来说,我隐约认为篮球这种运动没有胜负可言。

  这种论点不只极端,应该达到粗暴的程度。

  或者不配成为论点。

  但我并不是为了标新立异,为了假装自己是超越一般水准的选手而说这种话。这是我的真心话。

  该怎么说,打得越久、打得越投入,我越觉得这种运动没完没了。

  感觉没有胜负可言。

  有比赛当然就会分出胜负,但我觉得这和真正的「胜负」不太相同。

  我感觉到的,应该是一种现实。无论是男生或女生,没有任何选手的射篮命中率能达到百分百。

  有人说,打篮球最重要的是抢篮板,这种说法尤其意味著没进的球何其多。

  没有球员是刻意为了落空而射篮,相对的,防守球员会全力阻止进球。

  这样导致射篮是否成功端靠机率,即使是相同方式的射篮也可能没进。

  对,靠机率。

  各球队当然确实有强弱之别,但是追根究柢,如果两队都超越某种水准,他们的比赛就是由命运左右胜负。

  运气好的一队获胜、运气差的一队落败。

  我不知何时开始这么认为。

  我不认为有人愿意理解我这种意见,同样是篮球员的人(例如日伞)听我这么说或许会生气,不过实际上,我至今赢过实力明显高于己方的球队,反之亦然。

  这就是所谓「比赛的流向」。

  这种说法有点美化现实,所以我想形容为『误打误撞』,进一步来说,我想形容为『侥幸』。

  这么一来,先不提观众看来如何,站在比赛球员的立场,胜负两方没有太大的差距。因为或许只要比赛流向稍微不同,就能轻易颠覆战局。

  而且不只篮球,运动项目或许大多如此。用来锻炼技术的练习时间才是重头戏,比赛始终只是附属品,就像是用来试手气的活动。

  把练习当比赛,把比赛当练习。这番话或许应该直接从字面解释。

  所以我一年级在全国大赛败战的时候,老实说,我没有非常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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