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像是要宣告接下来的主角是自己一样,将其他一切都从意识里去除。
这对他们两人来说,已经是第几十次的战斗。
『等待者』追求永远,但一直无法得到。
『终焉』想要阻止他,但却一直办不到。
「狂舞吧——」
「毁灭吧——」
互相施展『式』。
「『原始之风』。」
「『终焉之炎』。」
黑剑挥下,黑风狂吹。
『风鸣』落下,黑炎狂舞。
彼此的剑施展出彼此的『式』,正面对决。
黑风划破黑炎,黑炎烧毁黑风。
宛如两条龙交缠升天一般,黑风跟黑炎相互混合后燃烧天空。
就像是在宣告着什么开始一样。
「就这样,苇原雪道离开了舞台。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过去,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可怜青年,还是什么都没有拥有地就离开了舞台。」
浮在红色的天空,低头看着长月学园操场的伊皮米修斯说道。
他很造作地举起大礼帽的帽檐,看着在眼前互斗的『等待者』跟『终焉』。
「你真坏心啊,伊皮米修斯。苇原雪道怎么可能会有过去呢?那只不过是以人的外表存在的『式』而已啊——就像是我们一样。」
坐在他肩膀上,以妖精姿态现身的『虚构式』化身——『虚构』喃喃说道。
伊皮米修斯露出切口般的嘴巴,歪斜地带着淡淡微笑。
「是的。也许是这样,也许也不是这样。但直到消灭瞬间之前所累积的过去,的确是身为苇原雪道的东西。」
「说得好。但是只有五年,他连恋爱的滋味都还不懂……算了,已经没有意义了。」
「是的,接下来就是『等待者』跟『终焉』愿望的时间。变成『等待者』的他跟变成『终焉』的她,因为有他们的愿望,我才安排了这个舞台。」
「然后,你也会上台——真的是,你实在是太坏心了。」
『虚构』轻轻地耸耸肩。她知道,夸大说法的伊皮米修斯,眼神一直看着倒在操场上的长月瑛子。
被伊皮米修斯誉为是奇迹的她,胸部还在上下起伏着。尽管被剑贯穿胸部,她还是依然活着,仿佛有人在眷顾她似的。
「原来如此……说不定她真的是奇迹。」
动动背上的翅膀,『虚构』从伊皮米修斯的肩膀上浮起来。
「你要去哪里?」
「我是旁观者,只不过是要离开接下来要上台的你身旁而已。」
「原来如此。那么就这样——再会了,我的老朋友。」
「再见了,伊皮米修斯。」
伊皮米修斯宛如小丑般,大大地弯腰鞠躬,融化在红色天空里消失了。
『虚构』也浮在空中,俯看着猫——白子。
「伊皮米修斯……你把一切赌在长月瑛子身上。我是旁观者,但应该也有资格参加这场赌局吧。那,我就赌猫吧!」
『等待者』跟『终焉』,以互相的『式』、彼此的武器对战。
操场上火焰煽动,校舍瓦砾吹飞。
瑛子趴倒在地,白子坐在地上看着两人的战斗。她的大脑知道应该要逃走,但她却因为太过害怕而全身僵直,连猫耳朵都动也不动。
她的视线被互相残杀的两人给吸引住。
苇原雪道的肉体里有『等待者』,天川天音的体内有『终焉』。
在旁边听到的人,可能会想象两个人的体内有别的人存在,但对白子而言,看起来就是雪道跟天音在互相残杀。
「……白………………子。」
突然,白子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要不是她可能听不出来。
被黑剑贯穿、胸前流出红色的血趴倒在地的瑛子,以黑色眼睛看着白子。
像是从僵直的束缚中解除一般,白子冲到了瑛子身边。
「长月瑛子,你还活着吗?」
她将手绕到瑛子身后,支撑着她的身体。应该是因为流血过多,所以她的肌肤比平常还要白很多,宛如冰块一样。白子来回看着战斗的两人跟瑛子的脸。
「你等我,总而言之先帮你治疗——」
瑛子抓住想要抱起她的白子的手。
「不行……要救……苇原。」
明明现在看起来就是一副濒临死亡的苍白模样,但抓住白子的手却奇妙地非常强硬。
白子睁大虹膜异色的眼睛,看着瑛子的黑色眼睛。
「你在想什么啊?不马上治疗的话,你会死的。」
「我要帮苇原,就像那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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