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的再诞 下 第七章

程度的伤势处理起来还算轻松。”

  雅妮一面回答维格,同时也对伤患投以一个微笑。

  就在此时,伴随着一阵“啪嚏啪嚏”的脚步声,米夏慌张地冲了进来。

  “雅妮小姐!请你赶快到尤金大哥那里去!刚才的那位士兵他……”

  “!”

  雅妮的脸色骤然大变。

  “他的伤势比想像中还来得严重,情况非常危急,要是再这么拖下去的话……”

  米夏看雅妮完全没有动静,又接着说道:

  “医生她正忙着替其他伤患疗伤而无法抽身,现在能够拜托的人就只有雅妮小姐了!拜托你,雅妮小姐!”

  “我们赶快过去吧!”

  维格推了推雅妮的肩膀,走出了房间。

  那名卡裘马士兵被安置在向镇上居民所借来的空房间里;但是,他那痛苦的哀嚎声,就连在屋外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在踩着积雪赶来的途中,雅妮早就忍不住地想要伸手捣住耳朵;不过她还是鼓起勇气走茫屋里。霎时,士兵的哀嚎突然变成了连声惨叫。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哦哦哦哦哦哦哦!!”

  (这是甚么声音啊……好可怕……。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卡裘马人……)

  尤金注意到了呆站在原地、裹足不前的雅妮。此时的他正紧握着士兵的手,不断地为他打气。

  “再撑着点!巴斯的女儿已经来了!!”

  “……我……”

  “你怎么了?动作快点啊,雅妮。所有的药口叩都在这里了!”

  “啊……”

  雅妮脚步踉跄地倒退了好几步,猛摇着头。

  “我做不到!!我对于卡裘马人还是……!”

  “……雅妮,你看看他。现在正在痛苦呻吟的这个人,不也是个伤患吗?”

  维格平静地问道。

  “他的性命和我们的性命,卡裘马人和修马人,到底有甚么不同?所谓的‘生命是没有颜色之分的’,指的不就是这个吗?”

  “…………”

  站在墙边的雅嘉蒂,默默地注视着维格的侧睑。

  “我不知道!我甚么都不知道……!”

  雅妮再度掹摇起头来。就在这个时候——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卡裘马士兵的身体突然跳动了一下。那双睁得偌大的眼睛,眼神失焦涣散地望着半空中。

  “队长……接下来就拜托你了……这个国家……卡雷基亚……就拜托你了……”

  “撑着点!我叫你撑着点……!”

  尤金想起以前也曾有过一次,被人如此受托过这个国家的将来。

  如今,回荡在他脑海里的,已不再是卡裘马士兵的声音,而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拜托你了……接下来就拜托你了……关于雅嘉蒂陛下……还有雅妮……”

  (巴斯?!)

  在不知不觉中,巴斯临终前的影像浮现在尤金的眼前。

  “绝不可以!你千万别死啊!振作点,巴斯!”

  “尤金……对不起了……”

  巴斯倒在卡雷基亚城里的冰冷地板上,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巴斯!千万别死啊!)

  “巴斯!巴斯!!”

  一回过神来,尤金发现自己的双颊早已沾满了泪水;而倒在他眼前的那名卡裘马士兵大概也已断了气吧,只见他一动也不动了。

  “尤金?!”

  维格第一次看见尤金痛哭流泪。

  “……对不起……对不起……我……”

  雅妮垂低着头,哽咽地说着。

  她刚刚目睹了那名负伤的卡裘马士兵就这么一面听着尤金的呼喊,一面缓缓地阖上了双眼。

  (明明我只要伸出手就可以碰得到……,说不定我本来还来得及救他,而我却……却甚么也没有做!)

  “我现在才真的了解到……无论是爸爸还是这个人……他们的性命都是一样的……生命是没有颜色……”

  抽咽不止的雅妮,一面扑簌地流下斗大的泪珠,一面直望着倒在床上的士兵。

  “没想到我竟然是在对人见死不救之后,才真正明了这个道理……”

  “……他真的已经完全没救了吗?”

  雅嘉蒂以颤抖的声音问道。

  雅妮并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又哭了好一阵子。最后,她终于像是想到甚么似地抬起了头。

  “……维格,你可以帮我叫希尔妲过来吗?”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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