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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虫穴在这里——!丢得好,哥哥~!」
他喜滋滋地双手抓着喷灌网湿掉的墙上喷——墙壁因为除臭剂与造型产品变得黏答答。
「……谁理你啊!呆子~」陆王——焦躁地又开了一瓶新的瓶装水。
「受不了。总~算驱虫完毕~这下口以安心了,哥哥。」
「是吗……」陆王臭着脸喝水——又吐回去——毫不在意继续喝。
「哥,问你喔。」秋水沿路踢飞挡路的桌子与椅子——来到兄长旁边的窗沿,一屁股坐上去。「你没带头盔哒话敢杀人吗?」
「当然敢了,只不过脸遮起来哒话,比较能【不假思索地杀人】。」
「可是【那个美人】,没有一个把脸遮起来,那又是为什么?」
「我哪知。大概是没人帮她们打造头盔吧。」
「被你杀死哒那些人眼中会映照出你哒脸,你不会觉得毛骨悚然吗?」
「我哪知啊,视他们自己脑筋有问题吧!」
「哥,问你喔……我们有想做什么来着吗?」
「做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东西啊?」
「就是那个红发美人啊。我从刚才就想她想得不得了。说到净化,其实不用摸奶揉臀,也好有【别的事】可做吧……」
「啊?还会有什么?那你倒说说看。还会有什么?」
「什么啊……说话吧。」
「真搞不懂你耶。你想跟她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我就是想跟她说话。就像……为什么没戴头盔之类的。」
「你耍什么白痴啊,真是~」陆王搔搔光头——将手中的宝特瓶捏得扁扁的。「不然就将那些家伙大卸八块,他们若还有呼吸哒话再问问看。」
「跟奄奄一息哒人怎么对话啊~要对话当然是正常哒对话比较好。」
「白痴啊你!把人家折磨成那样,还妄想跟她正常对话?再找别人吧。」
「除了那个红发美人外,我谁都没兴趣。再也没有比她更坚强哒美人了。」
「太迟了。死心吧你。」
「是吗……」弟弟喃喃自语——玩起喷灌。「或许真的太迟了吧……」
「本来就是。」哥哥脸转向窗户——喝水。「可恶。雨越下我越渴~这场雨究竟何时才会停啊~」
「哥……问你喔。」
「又怎么了?」
「我们……为什么杀掉剑那家伙呢?」
「你白痴啊。带着那种脑筋不正常的跟屁虫,迟早换我们没命。」
「的确,剑后来变得好奇怪……只是我忽然想到,【头一个】开始口渴、看见虫的人不就是剑吗?」
「是吗?」陆王又搔搔头——头痛似的揉揉前额。「我记不起来了。」
「是那样没错。他老是说喉咙很渴、有虫跑出来。我们觉得他很烦,不断欺负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失手杀了他。」
「……是这样吗?」焦虑难耐——摇摇头。「我想不起来。怪了~一谈到那件事,喉咙就好像有血渗出来,不那么渴了。」
「哥……我想,剑会不会代替我们背负了什么?喉咙干渴、看到虫都是他一个人先……」
「那又怎么样?你到底想说什么!」闪闪发光的眼睛带有杀气——宝特瓶都被压成圆形/脚下瞬间成了水洼。「就跟你说太迟了,你听不懂吗?【一切都太迟了】、你这呆子。将我们留在尸体与蟑螂海中就走人哒军方与国家,我全部都要毁掉。那样一来我喉咙哒干渴、你看到哒虫也会消失。除此以外,我们没有能正常活下去哒方法了,找遍全世界都没有。」
配电室——这一带的电力消耗档案一一打印出来/打印机全速运转。
凉月按照派屈克指示,用胶带将纸帖在墙上——在室内贴满「电力地图」。眼色鲜艳的图表——简直像在准备狂欢派对。的确也活泼得像是在狂欢的派屈克——啃着凉月在职员休息室找到的饼干。
「这里的公务员真勤勉。疏散避难前,依然按照规定程序做好各种备份。所幸没有勇气可嘉的警卫人员留守,我可以安心地玩到它挂。」
「看这种东西就能查出来?」少女感觉像待在档案花海里,头晕目眩。「MJ是啥……」
「百万焦耳(Megajoule)。一瓩的装置在一千秒内,也就是十六分钟又四十秒内所做的功,等于十八分之五度(注:电的计量单位瓩时(KWH)=一度电。)物理功课没教吗?」
「我的理科很差。」不悦——忽然间讨厌的记忆又复苏,凉月瞪着男人的侧脸。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准备大考?」
「你真的在准备?」对方淡淡会问——没规矩地将沾到手上的饼干屑舔掉。「那你真的太伟大了。尽忠职守的警察很少,好学不倦的警察更是少之又少。」
「干嘛称赞我?」越发不爽——少女害怕对方何时又会恶毒地批评,心变得尖锐。「你刚才不是猛批我吗?说什么【我很臭】之类的。」
「你是说与那位情报提供者通电话时,你【自卑感尽出】的事吗?」
伤人话语轻描淡写地出口——凉月反射性想海扁对